朱慈焰深知,广州府定然难以固守,乘船逃往福建或广西乃当下不二之选。
然其熟知历史发展脉络,赴广西无疑自寻死路。
郑成功尚且差点儿攻克南京城,自己若前往,或可为收服南京尽绵薄之力。
退一万步言,纵使失败,亦可退守台湾,安享晚年,目前观之,此乃上策。
然在此之前,必先入广州府筹备舟楫粮草,招募兵员。
“爷,大事不好了!”
正当朱慈焰在歪脖子树下思索着出路时,老管家蔡贵祥惊慌失措地奔跑进来。
“发生了何事?”看到满脸慌乱的蔡贵祥,朱慈焰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爷,快走吧,有一伙土匪杀过来了!”老管家蔡贵祥说话间,拽着朱慈焰就朝马匹的方向急走。
朱慈焰心中大惊,他深知当前局势动荡,匪盗横行。但他没想到,这些土匪竟然已经猖獗到如此地步,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杀人抢劫。
朱慈焰刚刚骑上马匹,只听见远处哭喊尖叫声一片,逃难的百姓正惊恐万分地四散奔逃。
数十名衣衫杂乱的匪徒正对着逃难的百姓追逐砍杀,鲜血横飞,惨叫连连,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朱慈焰虽然心中害怕,但他也明白,此刻不能慌乱。他定了定神,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那些土匪人多势众,他们只有寥寥数人,力量悬殊太大,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此刻,走为上策。
“哈哈,看看老子发现了什么?”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匪徒狞笑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朱慈焰的身上。
“这家伙穿着倒是挺讲究,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儿!兄弟们,咱们今天可算是捞到一条大鱼了!”另一个匪徒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正在追逐劫掠百姓财物的匪徒,看到了歪脖子树下的朱慈焰一行人。
朱慈傲衣着华丽,骑着一匹瘦马,在四散奔逃的百姓中格外显眼,他身边还有几名随从,一看就是富家官宦子弟。
那匪头看到朱慈焰后两眼放光,脸上露出喜色。
“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那匪头指着朱慈焰等人的方向,兴奋地暴喝一声。明末连年战乱,百姓也穷得叮当响,对于这些土匪而言,要是能劫掠到宦官富家子弟,那可就发财了。
数十名土匪得到命令后,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老管家蔡贵祥和几名王府侍卫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抖。“快走!”“快走!”
老管家蔡贵祥急声催促,他们拥着朱慈焰连滚带爬地朝南边逃去。可是老管家他们两日滴水未进,仅仅跑了上百步就气喘吁吁,腿脚发软了。
“跑……跑不动了。”老管家和几名侍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双腿如被灌铅了一样沉重。
“爷,快走,我们去拖住土匪!”老管家蔡贵祥听到身后土匪的呼喊声,心急如焚,他用力地拍打了一下马屁股,让朱慈焰先逃。
几名王府侍卫也知道必有一场恶战,否则难以脱身。
他们腿发软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转身聚集在一起准备厮杀。
数十名土匪举着竹矛,拎着刀枪棍棒,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
面对那凶神恶煞的土匪,老管家蔡桂祥等人吓得双腿都在发抖。
“我们……我们是饶州辅国将军府的人,居然敢冒犯宗室,你们好大的胆子。”
管家蔡贵祥面若白纸,强行镇定下来,站直了身躯,只不过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试图吓退这些乱匪。
这些人可都是杀人如麻的土匪,遇到了这些人,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他在心中暗骂道。
“辅国将军府?”
领头的那名匪徒跨步而出,凶狠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被围困住的蔡贵祥等人。为首的匪徒跨前一步,用凶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被围困的蔡贵祥等人。
“哈哈哈哈……”
他突然放声大笑。
“辅国将军算什么东西,这天下的宗室多如牛毛,我扔块石头都能砸中一大片,而且你们的主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辅国将军罢了,你觉得能吓到我吗?”
匪头根本不惧怕什么辅国将军府。自清军入关以来,大明军队兵败如山倒,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别说辅国将军了,有些名不见经传的郡王说不定也已经死在他们这些乱匪的刀下了。
“辅国将军,听都没听过!”
蔡贵祥等人与土匪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土匪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呐喊着向蔡贵祥等人扑来。
蔡贵祥和侍卫们虽然身体疲惫,但还是鼓起最后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佩刀,与土匪展开了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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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
一名侍卫身手敏捷,他躲过了一名土匪的攻击,反手一刀砍在了土匪的肩上。
那土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名侍卫与土匪缠斗在一起,他的脸上被土匪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但他毫不退缩,继续与土匪搏斗。
土匪们人数众多,逐渐占据了上风。蔡贵祥等人渐渐体力不支,被土匪逼得节节败退。
当一众土匪准备将老管家蔡贵祥等人砍翻在地的时候,突然马蹄声响起。
就在这时,朱慈焰骑着马赶了回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向土匪抽去。
看到策马回来的朱慈焰,蔡贵祥心中哀叹了一声。
“完了……”
“谁敢伤害我的人!”朱慈焰大声怒吼着。他的出现让土匪们感到一丝畏惧。
朱慈焰虽然年轻,但他身手不凡。他在马背上灵活地躲闪着土匪的攻击,同时用马鞭抽打着土匪。土匪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上前。
“兄弟们,别怕他!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杀了他!”土匪头子大声喊道。土匪们听了,又鼓起勇气,向朱慈焰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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