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月在唐家已待了一个星期已,可半点线索都没找着,反倒是萧家的总总对她百般好,逐渐让唐楚月放下了戒心。
“难不成这萧家当真和当年的事有干系?”
“不该啊,在母亲最后一封信中,明显感受到了萧家和唐家发生了分歧。而这次分歧绝非故意摆弄之,而是真的产生了冲突。”
唐楚月徘徊在院子里,眉头紧锁,眼眸中带着惆怅。
就在这时急匆匆跑来的晚春叫住了唐楚月。
“小姐,小姐,您怎么在这啊?我正要找你呢。”
“何事?”
“老爷说有话要对你说,让我来找你呢?”
不一会,唐处月便闻令赶来。
“岳父找我是何事?”
唐楚月弯腰行了个礼。
“其实……”
萧绩表情凝重,努力挪动了嘴巴。
顿时,元娘和糖处月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了萧绩身上,都渴望从她嘴巴里听到些什么。
“其实我和你阿父关系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差的。”
“啊?”
唐楚月哑然,元娘跌落在地上。
“岳母您没事吧。”
唐楚越一惊,看向突然跌落在地的岳母。
“没事,我是老了,腰不好,这不腿一软摔了嘛。”
元娘扶着腰站起,边说便用余光攻击一旁不敢说话的萧绩,仿佛再说“你个死老头,潍就知道你说不出口。”
“不过啊,我可觉得有些人比我还老糊涂,你说得对吧,夫君。”
“诶哈哈,对对,娘子说的是。”
萧绩没敢多言,他自然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过岳父这是何意?”
唐楚月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因为她实在搞不懂为何这萧绩急匆匆找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早已明了的事情。
且看着萧绩不知所措的五官的变动,她能猜出萧绩必定要告诉她的绝非是这些。
“这个嘛,”萧绩神色一抖,有些心虚嘚发慌,好在还是圆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我和你阿父关系其实挺好的,并非外界所说得这般水火不容,甚至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问问我,也无妨。”
“如此。”
唐楚月眼神中暗暗失落了一番,突然又有了光亮。
“既然你和我阿爹关系那么好,那我便问了。”
“好,你说。”
“既然你和我阿爹一直暗中有联系,那为何当年我们唐家听令于王朝的命令,移到蜀中之时,你为何就和阿爹断绝了联系,就连平时和阿母有书信来往的岳母也没再和阿母有过联系,这是何故?月儿实属不解。”
唐楚月眸中带着浅显到质疑,是的,她还是把小家当做了当年灭门唐家真凶的嫌疑之一。
这一切都是还得从几日前,她疯狂翻阅他母亲的书信说起。
在一遍又一遍的审阅下,她发现,自打唐家从京城迁移到蜀中之后,她阿母就未曾給萧家写过书信。
且在最后一封信中,她恰好发现了萧绩和他阿爹产生过分歧。
她猜测或许就是这个分歧让这一切产生了变化。
“这……”
萧绩松弛地脸变得僵硬,顿了半会没说话,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才继续答之。
“当时,我和你阿爹产生了些许的分歧,且再加之断绝联系是你阿爹亲自嘱托我的。我也不好违背,便顺了你阿爹的意思,没再和你阿爹有过来往。”
“什么?”
这竟是阿爹的意思!
唐楚月眼里满是惊讶,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她的阿爹要这么做。
且这一切过于蹊跷,蹊跷到,让唐楚月觉得这萧绩在故意隐瞒些什么,甚至和那场灾难有关。
唐楚月收起来惊讶的神情,欲继续问之,却被萧绩堵住了口。
“月儿,我有一件事一直很想问你。”
“何事?岳父问便是。”
萧绩担忧地抬起头,看向唐楚月,“你是否还仇恨于当年的往事。”
难不成这萧绩是在怀疑我在暗中调查此事?不好,绝不能让他知道。
唐楚月想了半晌,在坦诚和隐瞒中,选择了撒谎。
“岳父说笑了,月儿自然会思念家人,可往事已过,留恋着过往的不堪,我怎能继续前行。既然如此,又为何谈起仇恨?”
“如此甚好。”
萧绩思索了片刻,惆怅的脸逐渐变成一朵花。
“既然如此,那你放心吧,往后的日子,我们萧家定不会亏待你的。”
“嗯。”
唐楚月欲开口再提,哪知却被萧绩止住了嘴。
“既然这样我们就放心了,你先回房吧。”
“这……”
唐楚月钝了半会,没反应过来,抬起头之时正好和萧绩的目光对视。
“怎么了嘛?难不成月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那小女先行告退。”
“好。”
唐楚月没敢多言,带着疑惑退出了房间。
……
“你怎么就这样把月儿打发了啊?你不打算说了。”
元娘一脸疑惑地看着萧绩,不知他为何又改变了想法。
“唉,这不应了你的愿了吗。月儿也说了往事不再重提,说明你是对的。就不应该在把这些告诉她,她已经够苦了,再知道这些反倒是给她添苦。”
“你说的也是。”
元娘皱了皱眉,随后抬起头看着门前,眸中带着柔光,说,“唉,这孩子太苦了。或许瞒着会更好。就让她平凡地过完这一生吧。”
……
可这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唐楚月非但不会平凡过完这一生,反而会不择手段地调查当年之事。
或许对她来说,这早已不是说能忘就可以忘的事了。
“这萧绩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唐楚月在房中徘徊,思索萧绩的欲言又止。
“这萧绩肯定和当年之事有关。”
唐楚月又想起了她母亲写给萧家的最后一封信。
“''自打夫君从朝廷回来之后,便心事重重,欲问,但闭口不谈,不敢再扰之。可突然嘱托我不要和萧家有来往,甚是不解。平日夫君和令夫不过都是作戏,哪只今日起便要我和你们断绝关系,这下好了,萧郎怕是见不着了……”
从信的内容看来,母亲也并不知当时阿爹和萧绩发生了什么,竟真让萧家和唐家杜绝来往。
不过从中也可以确定当时萧绩和阿爹这一吵,便是永绝。
“难不成这萧绩真把阿爹当做竞敌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在朝廷中一直有传言若不是阿爹的存在,这萧绩绝不会是封侯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达到更高的职位。或许就是出于此,让他和阿爹分道扬镳,甚至动了杀意。”
唐楚月沉默,思索了片刻,她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对萧绩的疑心,毕竟目前为止他是唯一的嫌疑人,她不得不谨慎为之。
经过一番思索,唐楚月下定了决心。
“不行,看来是时候要做出行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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