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回到家后,见母亲早已经做好了窝窝头,看见李怀德回来,忙说:“儿啊,肚子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老李头则问:“报纸都卖完了吗?”
李怀德点点头,说:“一百份,全部卖出去了。”
老李头听了,很满意,说:“不错啊,那起码有几十个铜板赚了。”
李怀德用去不少铜板,只剩下十几个,当下说:“没有多少,给地头蛇拿去了一半,碰到一个小女孩,她父亲生病了,给了十个铜板。”
老李头一听,眉头一竖,觉得儿子有点败家,自己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有心思帮助别人,不过,想到这是儿子的劳动所得,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说:“那你妹读书的事,还不够钱啊!”
一块大洋,十几个铜板怎么够?
李怀德看了老李头一眼,说:“你卖妹妹的时候,不是得了几块大洋吗?先给一块我吧?”
“什么?”
老李头不乐意了,说:“那是保命用的钱!给你妹去读书了,我们家喝西北风啊?”
“我会慢慢赚回来给你的!”
李怀德说道,没想到自己这个父亲,连妹妹读书都舍不得花钱。
“孩子她爹,这钱,也是怀玉卖了得到的,现在给她读书,也是——”
李母忍不住出声了。
“你闭嘴!”
老李头呵斥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现在是生存重要,还是读书重要?”
李母听了,无话可说。
李怀玉听了,说:“哥,我不读书也可以的!刚才你说,小女孩卖报纸,我也可以跟你去卖报纸啊!”
老李头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说:“怀玉这想法不错——”
李怀德不等他说完,立即大声说:“不行!妹妹必须读书!一个有文化的人,和没文化的人,生活会云泥之别!”
老李头从没听说过云泥之别的成语,顿时给李怀德唬住了,说:“什么云泥之别?”
“就是天和地的差别!”
李怀德说着,坚定地说:“你不愿意出钱,我来想办法。”
他说着,把十几个铜板装进口袋,对李怀玉说:“你跟哥哥来,我带你去学校。”
李怀玉点点头。
“吃了晚饭再去!这时候,怕是已经放学了。”
李母忙说道。
李怀德说:“就算放学了,我还是找得到校长。”说着,拉着妹妹出去了。
他到了学校,一问之下,知道已经放学,校长都回家了。
李怀德又问清楚校长家在哪里,当下前往校长家去了。
他到了校长家,见他是自己一栋房子,比起大杂院的人来,要富裕多了,当下敲了敲门。
李怀玉有点害怕,躲在哥哥的身后。
李怀德心想:“我虽然只有十几个铜板,但是,校长也是个人,看到我们兄妹那么可怜,应该会怜悯一下。”
校长听到敲门声,对老婆说:“去看看谁来了。”
校长夫人忙去开门,见是两个小孩子,不由一怔,说:“你们找谁啊?”
“我来找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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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赶紧说道。
校长夫人以为是学校的学生,说:“你们是学校的学生?”
李怀德摇摇头,说:“我想恳求校长让我们妹妹去读书。”
校长夫人听了,说:“那好吧,你们进来和校长说说。”
李怀德带着妹妹进去了。
校长看见李怀德来,一时间想不起来,说:“你,干什么的?”
“校长!”
李怀德说着,拿出十几个铜板,说:“请求校长让我妹妹去读书吧。”
校长闪眼看见只有十几个铜板,心想:“你这是打发乞丐啊!”脸色顿时沉下来,说:“不是我不想,而是,学校实在没有学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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