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左号脉的时候,还真有种那种感觉。
只是,他眉头紧锁着,让一旁在看的几人心都悬了起来。
“唉!”
过了一会儿,陈左松开手,叹了口气。
“怎么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真的是功法问题?”
“嗯嗯。”
陈左咳了两声,“我只是喉咙有点干而已。”
“臭小子,你找死!”
陈崇一把掐住陈左的耳朵。
“痛痛痛。”
陈左哀嚎了起来,“别这样,老爹,优雅,优雅。”
陈左被修理了一顿后,这才是开了口:“功法有一些问题,柳伯体内的力量运转很奇怪。”
柳伯脸色阴晴不定,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其他人则有些紧张地看向陈左。
“那怎么办?”
“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有?”
“老哥的身体一直不好,可能就是因为这功法造成的。”
陈左看向柳伯,说道:“柳伯,要不,您将您的功法抄下来我帮您看看?”
“好。”
柳伯也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白天很短,夜色很快到来。
陈左托着腮帮,仍在想柳伯的事情。
白天给柳伯号脉,陈左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柳伯的力量肯定有什么问题。
哒哒哒。
突然,房门被敲响,老爹陈崇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何?”
他有些紧张和担忧。
陈左摇了摇头:“还在看。”
“唉。”
陈崇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陈左的肩膀,说道:“陈左,老爹很少求你做什么事情,但这一次,老爹求你,一定要帮帮柳伯。”
“我知道。”陈左点了点头。
陈崇在一旁坐了下来,说道:“你柳伯以前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三十年前国家被入侵,他义无反顾参加了战争。
这双眼睛就是在那时候被敌人给弄瞎,后来他来到了咱们的城市,听说了烈士遗孤等等事情后。
他想也不想就帮忙,数次在生死一线之中,你老爹有好几次都被他救了性命,对于内功,他四处奔走,贡献比老爹大得多。
他是我们的功臣,是我们的英雄,我希望咱们的英雄能好好的,不要一直在流血。”
“我懂的,父亲。”陈左凝重地点了点头。
陈崇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陈左的肩膀,走了出去。
其实,在他来之前,另外的两位爷爷也来过,他们的说法虽然不同,但都是很担心柳伯的身体。
不过,陈左虽然查探不出什么问题,他却感觉得到,柳伯并不太想让他们知道。
……
月亮下。
一个瞎眼的老者抬头,好像他能看得到月亮,夜晚的冷风在吹,他露出哀伤之色。
“爹,该回去了。”
一旁,壮汉钱从伦说道。
柳伯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再坐一会儿。”
钱从伦露出不忍的神色,眼眶有些发红。
“月亮是圆的吗?”
柳伯忽而开口说道。
“不是。”
钱从伦老实地说道。
柳伯露出失落的模样:“可惜了,我还记得,我和你娘经常去看月亮,那时候的月亮很圆。
我抱着她在别人家的屋顶看,有几次差点从别人家的屋顶上掉下去,她总是埋怨我。
但我看的出来,她其实很开心的,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每当说到这个话题,钱从伦都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是一个养子,没有见过这个养母长什么样,每一次听说,都是从这个老爹口中听到的。
但很可惜的是,二十年前她就过世了,听说她是带着遗憾走的。因为这件事情,老爹之后病发的也就更严重了。
钱从伦是个老实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向来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他每一次都只能看着老爹说起这些说的滔滔不绝,然后说着说着就自己一个人沉默下来了。
很快,柳伯也果真是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她走的时候,该有多难过,其实我是很想见她一面的,但是,我害怕,你知道吗?”
柳伯的声音有些哽咽,“最近这些天,我梦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想,你娘,差不多是告诉我,我也该走了。”
“爹,你……”
钱从伦急了,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你不用难过,这都是命啊。”
柳伯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千万记住了,等我死之后,第一时间将我的头颅砍下来。
然后将我的尸体给焚烧了,以前交代过你的事情,都还记得吗?”
“爹,我……”
钱从伦眼眶发红,哭出了声音。
先人不能入土为安,就是孤魂野鬼!
“记清楚了吗?”
柳伯呵斥了起来。
“我……记清楚了!”
钱从伦咬了咬牙,点头说道。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柳伯点了点头。
……
陈左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来。
好吧,昨晚他熬了一晚上,后来是陈昕来叫他,他才醒了过来的。
吃过了饭,陈左径直来到了柳伯的家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这个时候,柳伯的养子一般都外出了,而柳伯也常常和另外两个军人爷爷在一起。
但今天没有。
陈左还没有靠近,就远远看到柳伯倒在了家门口前。
“柳伯。”
陈左连忙冲上前,查探起他的情况。
柳伯的脸色很苍白,像是死人一样,但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满是冷汗。
最严重的是,他的体内力量乱窜,好像有一群人在打架一样。
陈左连忙灌入一些力量给他。
“陈左……”
柳伯慢慢醒过来,突然他脸色骤变,一把推开了陈左,朝着屋子里跑去。
“柳伯。”
陈左在后面追。
只见柳伯极其熟练地打开墙上的机关,而后从门里钻了进去,陈左吃了一惊。
没想到柳伯的家里还有一个地方,陈左跟进去,发现这地方原来是一个密室。
这个时候,柳伯已经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在椅子上还缠着一条铁索,将他和椅子一起缠绕起来。
那锁链足足有婴儿的拳头那么粗。
当陈左到来的时候,柳伯的眼睛已经赤红,他的额头冷汗越来越多,肉眼可见,他的额头青筋也是变得越发明显。
“柳伯?”
陈左被眼前的这一切弄的有些失神。
“陈左。”
柳伯的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陈左听得出来,他现在很痛苦,“我求求你,你先出去。”
陈左看到他那哀求的眼神,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密室。
“啊!”
下一瞬,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从密室里传来,铁索乱颤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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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柳伯在剧烈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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