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沈氏庄园,宴会笙歌被完全隔绝在休息室的温存之外,走廊楼梯口被沈西的两位贴身保镖亲自镇守,杜绝一切有可能打扰到少爷和少夫人你侬我侬的外人。
沈西骗了人,楚盈盈也就信了,因为她毫不怀疑沈西的恶劣,每次想挣脱时,只要余光瞥见门口的锁,只要一想起那扇门随时会被推开,就硬生生把所有声音闷进喉咙。
但人类的情动总归伴随着不可抑制的动听吟哦,沈西非常清楚身下的女孩有多乖,所以根本按捺不住灵魂深处最脏的欲望,他就想看看乖女孩的隐忍和眼泪。
“叫你忍着,怎么还真的忍着呢?”沈西抬手抚摸着楚盈盈汗涔涔的额角,将几缕湿透了的发丝拨到耳后,尽管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也充斥着浓浓的暧昧。
楚盈盈现在几乎算是晕睡过去了,“不、要...了......”闭眼呢喃时的表情很是虚弱,我见犹怜。
唇瓣已经被咬地渗出浅浅的血,但楚盈盈仍不肯发出任何能令沈西喜欢的声音,因为昨晚的经验告诉她,真心实意的求饶或是激烈崩溃的反抗都没用,他只会更变本加厉。
面对疯子,暂时的顺从,能帮助自己及时止损。
楚盈盈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在对抗沈西时被消耗完了,现在只想睡个天荒地老的长觉,“沈西,放开我吧......”
入睡时的迷离仿佛将人置身于一片白雾中,不知过了多久,楚盈盈听见了半真半假的声音:“放不开了。”
“睡吧。”
鬼王血脉和花姬之身融合即消亡,这个无解命题限制着沈西对心爱的女子做出最后一步,因此,他在这两天无所不用其极地游离在禁果的边缘,让她陪自己一起切身体验爱欲的欢好。
可灵魂死角那一端的真切欲望无法得到准确的满足,沈西便更容易躁怒,哪怕楚盈盈的身体已经软的如同水里捞出的面条,但再这么下去,面条早晚得变成浆糊。
静悄悄的空间里,男人用眼神描摹着女孩熟睡的脸庞,端详了不知多久,唇角渐渐浮现诡谲的笑意,“等到帮你摆脱了花姬宿命的那一天,就安心做我的楚盈盈,好吗?”
“如果不听话,就...”沈西阴鸷的眼底透出令人恐怖的渴望,他佯装思考,缓缓凑近她通红的耳朵,“就打断腿,关起来,再也别妄想有人能救你。”
等楼梯口的两个贴身保镖听到身后有异响时,休息室的门已经打开,他们的少爷正抱着少夫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二话不说,疾步跟上。
庄园主楼自然是有后门的,几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侧楼,沈西吩咐他们守好大门,“如果少夫人再逃出来,我不介意亲手剜去你们的眼珠子。”
阿彬和阿轩神经狠狠一紧,低头道:“是!”
沈西一走,两人就头皮发麻浑身发软的瘫在台阶上。
“阿彬,宴会之前你看见少夫人是从哪出去的了吗?”阿轩无比困惑。
“我哪知道啊?咱俩就在大门口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结果少夫人怎么就突然在草坪那儿和韩主母聊上天了??”
二人面面相觑,对此未解之谜深感震撼,为了护住自己的眼珠子,分别不动声色地瞪大眼睛,激光似的扫射周围。
“等等,”这次换阿彬先发问:“那后来...少爷又是怎么出现在草坪的?”
阿轩维持着睁大眼睛的姿势,僵硬地看着阿彬,见鬼了似的怔住。
“侧楼难道还有咱俩不知道的通道吗?”阿彬声带快发抖了:“我没记错的话,少爷从卧室出来后就进了书房,而少夫人一直在卧室就没出来过......”
未解之谜在这个深夜,给两个忠诚的保镖心里留下了浓墨般的灵异一笔。
-
鬼域。
贝蒂和沈宴一同踏入秘阁,待木质厚门缓缓合住,秘阁实体便瞬间隐身在主城城墙之上,外人无法窥见任何异常。
贝蒂踩着高跟鞋,双手环胸,皱眉道:“我看来看去,这就是个古祠堂和古籍室的结合体,格局四四方方,除了香火就是书简,实在没瞧出什么什么玄机啊?”
贝蒂是彼岸军统领,出入秘阁乃家常便饭,但沈宴是鬼族血脉,和彼岸花之间有着天然的对立关系,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进入秘阁。
一踏进来,就被祭祀台上的某张令人眼熟的停战协议给吸引了,沈宴微微控诉道:“你也不把它好好收起来,好歹尊重一下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好歹给放在书柜上吧?”
贝蒂没搭理沈宴的玻璃心,催促道:“哎,你赶紧逛一圈,找找是否有什么暗门或者机关,我以前失眠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睡觉啊...几乎每本古籍都当过助眠书,每个角落都打过盹......但我从没看见过什么秘阁深处的石窟啊?”
沈宴略显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姿妖娆却一脸纳闷的贝蒂,什么也没说,可能是知道自己文斗不占优势,所以干脆安安静静地寻找那个神秘的石窟。
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封闭式房间里,找石窟。
匪夷所思。
贝蒂从宴会现场回到鬼域后不仅带回来有关渔灯会的重要情报,还有另一个关键的消息,是她化作云形卷着花姬从侧楼脱身时被告知的---
69書吧
【秘阁深处有一石窟,藏得自救之法,当于绝境时开启求生。】
楚盈盈说,这是她那次被沈西从囍房幻境救走后,紧接着就在小森林高烧三天且又入诡梦,在毫不知情的梦游下于露营地的大石头上留下了这段话。
当时沈西陪着她,也有佣人作证,是她自己梦游无疑。
于是,火烧云在沈氏庄园头顶的天空窥见渔灯03号胡蝶以及渔灯01号楚平乐的真容后,没急着回鬼域。而是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先飞速赶往小森林露营地求证,但那块巨石竟神秘的毫无影踪。
随后又秉持着“来日方长”的原则,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已有的线索打道回府,先和盟友沈宴共享目前掌握的信息,免得因为信息差而破坏了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合作关系。
秘阁不大,沈宴很快就转完了,他对愁容满面的贝蒂说:“没发现什么端倪。”
贝蒂偏过头。
沈宴指了指周围,“墙面是平的,没有可以埋藏机关的凹凸设计;书架或者古籍更不可能,一览无余,藏不了住任何秘密;为了避免不敬,祭祀台我没有碰,想来你也一直没有靠近过那里吧?”
“废话。”贝蒂看着早已断了香火的祭祀台,“这里只有花姬能靠近,每一千年,以花姬之血使香火重新燃起,外人要是靠近那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贝蒂话音一落,两人便双双陷入了沉默中。
秘阁深处...石窟......
若是有什么秘密只能由花姬亲自探索,那入口处便也只能是旁人无法触碰的禁忌之地。
或许...玄机就在这祭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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