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不论这个世界多么糟糕,也要坚持善良的本性,别因为爸爸的坏而对男人失望,他是个例。妈妈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长大,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无论是否组建家庭,都要自由且自在的活着。】
【--2000年,母,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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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庄园的宴会厅此时觥筹交错,钢琴前有一位不知谁家的千金,正优雅的弹着一首浪漫的曲子。
典雅的环境里,家仆将每一位来客都服侍的非常周到。
得体的西服挽着高贵的晚礼服,宾客的脸上挂满笑意,向沈应中道出一句句的“恭喜”。
而这些“恭喜”的背后却难免有些试探的意思。
“沈老哥啊,我是真羡慕你!把儿子培养的如此优秀,还早早地就成了家,听说儿媳妇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美人呢,我真羡慕你的好福气啊!”
旁边另一人笑道:“是啊,家大业大,教子有方,怎么能不教人羡慕啊?”
沈应中微笑着,没说什么。
“你说是吧,南老弟?”牵起话题的人忽然将矛头转向了身旁长久沉默的人。
这人正是南安霖的父亲,南渊。
在此众人,无人不知南安霖对自家企业不闻不问、与家里决裂到不可开交。重点是南安霖整天屁颠屁颠地跟在沈西身后转悠,有时候甚至帮着沈氏集团和自己家里作对。
虽然在商业方面的确有能力,但逆子的名声如雷贯耳,经常是圈子里用来故意膈应南渊的谈资。
沈应中刚对大家的恭喜都是以微笑回应,眼见有人想挑事,便主动走向南渊的方向。
“安霖还年轻,等历练好了,回去帮南老弟继承家业也不迟。”沈应中三言两语化解矛盾,“今天是沈西的喜事,感谢南老弟能来。”
南渊的五官一看就是精明商人,知道沈应中这是在递话打圆场,便也十分聪明的做出反应。他主动向沈应中伸出胳膊,两人握了握手,“嗐呀!我还得感谢沈兄愿意帮我管教那混小子呢!要不是有踏实稳重的沈西当领路人,家里什么时候血本无亏了都不知道?!”
南渊的语调和表情看似豪爽,话里话外却总令人感到阴阳怪气。
沈应中就当没听出来。
就在这时,南安霖出现在宴会厅了。
他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眼就锁定了正友好握着手的两个中年男人,包括旁边围着的几个叔叔。
南安霖从香槟台处拐了个弯,目不斜视地越过几个身姿妖娆的千金大小姐,朝着宴会厅的漩涡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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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
楚盈盈发现贝蒂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怎么了?”她从床边起身,向窗边快走了两步。
贝蒂严肃地指了指楼下的身影,“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因为光线有点弱,所以我不能确定她是韩桑叶,你能认出来吗?”
庄园侧楼共有五层,卧室在第三层,距离地面有一些高度。而韩桑叶所站定的位置比较隐蔽,贝蒂虽熟悉掌握沈西父母的全部资料,但没正儿八经见过真人,一时之间拿捏不准。
楚盈盈趴在窗口,伸长脖子歪了歪脑袋,“应该是的。”
韩桑叶的气质非常出挑,红毯杀手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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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心里一冷。
韩桑叶手中为何拿着渔灯会的物件?
为何不藏着掖着,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贝蒂面色并未显示出任何异常,她说:“小花姬,我的五分钟时间到了,现在得去宴会厅帮南安霖应付一些事。”
“什么五分钟,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楚盈盈明显舍不得。
她对贝蒂的依赖感很强,可能是因为这世界上只有贝蒂一个人在毫无保留的保护她,剩下的每一个人,鬼域对她是利用、爷爷奶奶没有能力对抗沈西、刚才新听说的渔灯会似乎想直接害死她。
楚盈盈生存在巨大的威胁中,就连沈西,也只想变着花样的欺负自己。
一看贝蒂要走,楚盈盈立马就跟个受了委屈被抛弃的小猫似的,又坚强但是又泪眼朦胧的。
贝蒂一下子就心软了,她只得轻声安抚:“你以前的生活环境很单纯,不了解这些世家之间这些盘根错节的人情世故。沈家在西雍市的地位只手遮天,唯一独子不声不响地结了婚,并且他的新婚妻子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你猜猜此刻的宴会厅会有多少暗流涌动?”
楚盈盈可怜兮兮地望着贝蒂,“...可是沈西他...他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
沈西刚才在浴室放过楚盈盈根本不是副作用被解除了,而是知道贝蒂和南安霖即将抵达庄园,硬生生克制欲望去先解决正事。
那可怕的男人在临走之前说:“等我回来,你若是敢逃,上次鬼王怎么对你,我很乐意带盈盈重复一遍。”
囍房锁链,沈西竟然将它带了回来,现在就压在楚盈盈的枕头下面。
楚盈盈根本不敢激怒沈西,也没动那种逃出去的心思。戒备森严的庄园,除非她长了翅膀,且就算逃出去了,能去哪?
于是她在沈西离开卧室后强行打起精神,不愿浴室的一片狼藉被佣人看见,心里又羞又恼,正在清理之时便被蜘蛛吓了一跳。
贝蒂来了,她还以为她能一直陪着自己。
但她又不能拒绝贝蒂,毕竟贝助理的职责之一就是去帮沈西处理这些事。
楚盈盈胆战心惊地望了一眼床上的枕头,那下面的锁链甚至都露出来的一截,锁链泛着银亮色的光,有种和蛇身类似的森寒。
楚盈盈浑身发毛,她抓着贝蒂的胳膊,就如同抓着救命稻草,清泉般动听的声音打着颤:
“你带我一起去宴会厅,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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