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多难,自强为本;轮回之命,莫为己悲;若有坎坷,毋得气馁。】
【秘阁深处有一石窟,藏得自救之法,当于绝境时开启求生。】
【---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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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沈西...吗?
楚盈盈对自己的梦越来越感兴趣了。
上一次的诡梦下,她当着贝蒂的面喊出“杀了沈西”这句话。
然而为什么杀,何时杀,如何杀?
这些谜一般的问题至今未得解惑;可就在刚刚,她记忆中的梦境根本没出现过打打杀杀的画面,和沈西相处的片段都十分美好,梦里呈现的画面基本都是小时候的温情趣事,却为何又一次离奇地扯上了杀人这种血腥?
望着楚盈盈困扰和惊疑的神情,沈西眼底掠过一片暗色。
看来这梦倒像是细作一般的存在,极为阴险。它不负责任地勾起楚盈盈对沈西的恶念,却在梦醒的瞬间让她什么都记不得。
但这样的恶念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般的种子,在暗处潜移默化的积累着,蓄力生长着......不知何时会破土而出,更不知那时会抖出多大的乱子。
楚盈盈当局者迷,片刻间哪能窥见全貌?梦境已然忘记,那就抓住当下最为紧要。
“沈西,不许生气。”,楚盈盈做出一副歉疚的模样,虽是故意,却也有半分真心。
“我和你一样迷茫,也想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想杀你。”,楚盈盈望着沈西,灵机一动,倒打一耙:“而且我都没有责备你呢,你凭什么凶我?”
女孩的嘴唇微微有点嘟起,可爱的紧。
69書吧
不知怎么,沈西被那个“凶”字给拿捏住了,这样的罪名安在他身上,不知是该哭该笑。
“凶你?”,沈西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碎发,动作格外轻柔,不过眼底的晦暗仍余留几分。
楚盈盈枕在他臂弯中,给他盘逻辑,“梦里的我想对你痛下杀手,说不定是因为你先欺负了我,先惹我生气,我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你,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楚盈盈的思维已经发散的无影无踪了。
她脑补的故事是:沈西要害自己,甚至还想消灭彼岸军,她身为花姬作为领袖,携贝蒂和鬼族互相交战,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目标,就是沈西。
事实上,在人间的沈西对楚盈盈做的很多事可谓早就走在刑法边缘,从强占她的自由开始,数年间把人束缚在这方寸之地,乃至后来的逼婚,以及剥夺她和亲人见面的机会......
桩桩件件这么梳理过来,楚盈盈觉得,自己想杀了沈西实在是太合理了,而且越这么想,就越合理。
越想越深,她几乎已经在缥缈的想象中给沈西定了十几件杀头的罪名。
这时候,沈西捏了捏楚盈盈的耳骨,楚盈盈瞬间吃痛,“你干嘛?!”
“你在想什么?”,沈西盯着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所以不可能错过她刚才的跑神。
跑神就算了,脸上还带着愤懑,咬牙切齿的,表情的变化虽然不明显,却也逃不过沈西的观察。
鉴于沈西太过了解楚盈盈,基本上对她的心理活动已经猜了个大概。为了避免自己刚抢回来的小妻子越陷越深,只得唤回她的神思。
不然,沈西倒还真愿意多看一会。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勾引。
楚盈盈身上不舒服,高烧的晕沉感让人想睡却睡不着,而且据刚才陈啡所言,自己似乎已经三天没醒了。
沈宅的卧室在设计方面格外考究,主卧沉稳的暖色调让人不自觉间就会沉浸,轻松安静的环境让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有韵味。
既清新,又复古。
楚盈盈看到书柜上正燃着一根薰衣草味的香柱,习惯性地闻了闻空气中那淡淡的安神气味。
然后她便也闻见了沈西身上的檀香。
“你又去佛堂了吗?”,她问。
室内安稳,隔绝人世,沈西很希望这样的相处能够一直维持下去。他将怀中的姑娘抱得更紧,“嗯。”
楚盈盈偏了偏头,下意识的退开一些,
沈西把人捞回来,更深的揉进自己身体,“向佛祖祈祷,祈祷你能平安回来。”
楚盈盈顿时感到一种古怪的凝重,“我只不过是生了小病,不至于...去烧香拜佛吧......?”
而且您是鬼王之子,您跟大慈大悲的佛面对面,这两个立场可谓是不共戴天,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楚盈盈还来不及腹诽,沈西便把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耳廓,楚盈盈脖子一痒,更想缩得远一些,但沈西总能预判到她的逃跑路径,另一只手掌托着女孩侧脸,不让她逃。
“盈盈,你的梦里,有秘阁吗?”,沈西边问着,便用唇瓣碰着她的耳垂。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楚盈盈为了躲他,半张脸不小心被耷拉下来的被子给盖住了,发出的声音闷闷。
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露在外面,下一秒就被倾身覆上的沈西吻住。
薄,凉,干燥的唇,出其不意地吻上了颤抖的睫毛。
楚盈盈不敢睁眼,甚至不敢呼吸。她双手交叠在胸前,隔住二人差点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身体,可就算这样,就算隔着自己的小臂,沈西胸膛的火热也能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身上。
楚盈盈小脸潮红,羞臊的想:到底是谁在发烧?
沈西却很喜欢楚盈盈本能的反应,不论是逃避还是害羞,闪躲还是故作无所谓,反正每一样都很喜欢。
“你昨晚梦游了,盈盈。”
“?”,楚盈盈:“!”
什么时候?
沈西的吻落在了她的鼻尖,然后是人中,再然后,便是那软软和和的娇嫩唇瓣。
“唔---嗯!”
舌尖探进贝齿,细腻的扫荡每一寸甘甜。
“你走向了星空露营地,在那里用石子写下了一段话,我稍后便带你去看。”
男人游刃有余,慢条斯理。
楚盈盈被他刚提到的梦游一事勾的心痒难耐,可沈西每说完一句话就刻意吊着她似的,只管亲她吻她。
唇齿间渐渐溢出暧昧的水.渍声,很轻,时隐时现,这可能代表着今日的沈西并不粗暴,亦或是还没到粗暴的契机。
“先---放--唔......”
“不乖啊。”,沈西舔她的唇缝。
下一秒,男人直接将女孩碍事的双手反剪至头顶,楚盈盈被迫弓起腰,双腿在被子里无助地踢蹬了一下,恐惧瞬间蔓延,“沈西......”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薄薄的一层,里面似乎不再有多余的;而沈西的衬衫则更单薄,那层布料在两个身体发烫的人中间几乎快被融化!
“亲吻而已,是夫妻间应该进行的事。”,沈西咬上她皙白的脖颈,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必须得承受,学着,忍着,接纳我。”
早晚有一天,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嘶......”,楚盈盈脖子被咬痛。
紧接着,她竟觉得有一丝丝冰凉的液体顺着沈西的牙齿尖端渗进自己身体,就如同输液一般。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被沈西压制着,只能磕磕绊绊的说话,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夹杂着未知的恐惧和不安。
“忘了吗,囍房中我的真身。”
楚盈盈浑身僵住。
“如果他们都想沾染你,那就由我先做这个恶人。”
“当你的身体中流淌着和我一样的剧毒,这样……还有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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