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茂典因此事难得多看了几眼温棠华,暗中嘀咕:“这性子倒是有几分像我,比大女儿强得多,不错不错。”
他每日吃了饭都留在书房看书,家里的孩子如何教养都交给了赵盈兰,大女儿性子温婉适合做高门主母,二女儿倒是有几分当年孟皇后的风范。
温棠华把温府的主子和管事都请入了桃花清苑,对着长辈行了个礼:“请父亲母亲,叔叔婶婶们做个见证,老大夫,请。”
近冬请来的都是京都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没有人会怀疑温棠华弄虚作假。
老大夫一个个摸骨,看脸,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最终结果一致:“姑娘样貌乃生而有之,夫人不必多虑。”
温棠华勾唇,掷地有声:“今后,若是谁再拿我的身份说事,我必不轻饶,我是温家女,亦是温府二小姐,你们可记住了!”
温禹献站在席书兰身旁,一脸惊奇,没想到这个堂妹倒是有些胆识。
温雪雅鼓着脸,心中有些羡慕,若是她也能像二姐姐这样,就不会被人嘲笑她胆子小了。
下人们齐齐应声,有人不以为然,有些敛了心思。
温棠华看向临春,临春立刻上前一步,将背地里说闲话的人一个个挑出来,不愿意站出来的,被邱山和邱叶暗中踹了出来。
“各自掌嘴二十!自已动手吧。”
邱山充了温府护卫,邱叶混在人群堆里,见有人迟迟不动手,立刻上前一步替了去。
啪!啪!啪!
“夫人,老爷饶命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下人们哭喊着,见赵盈兰沉着脸默不作声,心如死灰。
乡下来的小姐终归是小姐,容不得下人乱嚼舌根。
左菊月嘶了一声,暗自对赵盈兰道:“你这闺女以后可了不得,这才刚来温府就训起了下人,不过就是些闲话,罚罚月银便算了。”
赵盈兰有些忧愁:“看着乖巧,实际上太要强了些,容易伤人伤已。”
席书兰笑道:“那又如何,总好过闷不作声受委屈。”
“说的是。”
温雪翎站在人群中,眼神忽明忽暗,只暗暗吩咐人给受罚的下人送些药,收到药的下人个个对她感激不尽。
69書吧
回房后,温雪翎抚摸着陶瓷盆上栽种的大红朱槿,笑问莺儿:
“当日我以为这花烧死了,谁知春风一来,又是花团锦簇,艳丽得太过夺人眼球了些,我不喜它太盛了。”
莺儿笑道:“那便再烧一次,小姐若是不喜欢,奴婢便拿去扔了。”
“罢了,注定是要枯萎的,从花开到凋零,亦是盛景,你说是不是。”
“小姐说的自然是对的。”
说完莺儿有些害怕似地跪在地上。
“二小姐回来了,大小姐,求您救救我,当初莺儿不是故意私逃的,若是二小姐怪罪莺儿可怎么办,求您救救我。”
温雪翎扶起她:“你放心,只要我好,你就能好。”
莺儿和喜儿对视一眼:“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
温雪翎温柔笑笑:“我能有什么事呢,快起来吧,我想吃状元楼的甜糕了。”
莺儿匆匆转道出了府,晚上才回来。
“对了,喜儿,给阿娘的香包可做好了?之前做的怕是味道淡了,该换新的香料了。”
喜儿将香包递给温雪翎,等她去偏房装好香料,便拿着去了赵盈兰住的晚正堂。
“亏得雪翎用心,我这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赵盈兰嗅了嗅香包,神色舒缓。
李嬷嬷见此扶她上了床,轻轻按揉她太阳穴,神色忧愁。
“夫人这毛病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老奴去请梁御医来看看吧,听闻梁御医近日回京都了。”
“不用了,唤雪翎来陪我说会儿话吧,见着她我心情就好。”赵盈兰笑眯眯将香包挂在床头。
“可要叫二小姐来?”
赵盈兰犹豫了一下:“不用了,那孩子对着我总是恭恭敬敬的,怕是心里怨着我呢,你这段时间仔细些,将温府下人清理一遍。”
几天后,温棠华收到万娘子的回信,信上说她怀孕了不能参加及笄礼,来人还随带了些小玩意儿。
温棠华心里高兴极了,特意出府采买了好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准备寄过去,男孩女孩的都有。
她甚至熬夜亲自做了一件小衣,只是针脚有些粗糙,只得让赵嬷嬷拆了重新做。
“算了,不做了。”温棠华有些气馁,这女工她是学不会了。
赵嬷嬷笑道:“学不会便不学了,有老奴在呢,以后小姐再挑个会疼人的夫婿,这绣花做衣的事,都交给丫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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