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纵留的暗记不算少,可如今凤梧军除了已知的几个人,其余至此无人回应,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麻烦要来了,准备准备吧。”
近冬心领神会,莺儿顶着一脸伤回去,大小姐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69書吧
“小姐,赵嬷嬷用宫里送来的月光锦给您做了一套襦裙和褙子,您闻闻这衣服上的香气如何,奴婢可喜欢了,细腻的绸缎再配上这种香,出门怕是人人都要来闻一闻了。”临春沉醉似地吸了一口,眉开眼笑。
“真这样,这衣服可不敢穿出去。”
温棠华嗅了嗅,她记得之前赵嬷嬷也提起过:“确实不错,嬷嬷之前还说要去找人取经问问是何原料呢,也不知结果如何了,既然你有兴致,不如找嬷嬷问问。”
临春点头,转身去了晚正堂。
温棠华无奈一笑,歇息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母亲头痛难耐的模样,便将小绿唤了进来。
“小绿,你让小红将母亲往日喝药剩余的药渣拿来吧,你可知母亲患头疼病有多久了?”
小绿想了想:“有六七年了,夫人看了很多大夫也不见好。”
温棠华想着祁连山上的老和尚善医,不如想办法将药方和病症送去,或者想办法让老和尚来京都也好。
“小姐,夫人老爷有请。”计田媳妇快步走进桃花清苑。
温棠华和近冬对视一眼,意料之中。
正堂内,温茂典脸黑如墨:“你这伤真是近冬打的?”
他刚回府,便见这丫鬟捂着脸蹲在院子角落默默流泪,问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他一时大怒,温府的丫鬟什么时候能私自动刑了!
莺儿似害怕极了,哽咽道:“确实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近冬,奴婢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二小姐要如此对奴婢。”
温棠华挑眉,看向温雪翎,又垂眸看着莺儿。
她一脸疑惑:“近冬,这伤真是你打的?什么时候打的,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近冬立刻跪下,眼神疑惑:“禀小姐,奴婢并未见过莺儿,更不知这伤从何而来。”
莺儿怒道:“明明就是你,用的右手,就在半个时辰前的角门处!”
温棠华道:“谁看到了?”
身穿麻布衣的李婆子躬身走进来,跪在地上磕头:“回二小姐,老奴亲眼所见,就在廊檐下。”
李婆子语气镇定,就连两人穿了什么颜色的衣物都说的清清楚楚。
温雪翎站出来,语气轻柔:“二妹妹,你这丫鬟气性太大了些,这里不是祁连县,野蛮那一套行不通的,你也该管管了,莺儿向来乖巧,若是二妹妹实在看不过眼,我便让她以后少出现可好。”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铁证如山,还有人证,温茂典对温棠华升起来的好感尽数消弭。
他一脸严肃:“棠华,温家丫鬟犯事自然有主子处置,没有让丫鬟掌刑的道理,你可知?”
莺儿眼睛都哭肿了,脸上的巴掌印看起来格外可怜。
温雪翎一面给她擦眼泪一面继续道:“爹爹,近冬毕竟跟着二妹妹好些年了,这次就算了吧。”
她知道爹喜欢家和万事兴,最见不得有人私自动刑,平日家里但凡有一点龌龊都是母亲瞒着处理了,她自然要顺爹爹的意。
温棠华最好将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温棠华挡在近冬面前:“父亲,近冬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都知晓。”
她转向温雪翎:“大姐姐不在当场,就如此肯定?更何况莺儿脸上的手印和近冬的手也不贴合,大姐姐看不惯我便直说,何必找个丫鬟污蔑我。”
说着她脸色黯然:“父亲不相信近冬便是不相信女儿,近冬,让父亲看看,这掌印是不是你的。”
近冬会意,轻声说了一句得罪了,便朝莺儿另一半脸扇了过去。
两边对比明显,一大一小的掌印,显然不是一人所为。
莺儿眼神呆滞,捂着脸哭声一顿。
“李婆子,你倒是看看,这巴掌到底是不是我的?”近冬眼神冷锐,吓得李婆子两股颤颤。
她语气逼迫:“李婆子倒是有心,上次小姐想吃糖渍枇杷李婆子觉得麻烦,这次数我衣服上的纹路倒是不嫌麻烦了?”
温茂典冷着脸,视线从李婆子脸上扫到莺儿脸上,这下他再看不清就是傻子了。
温府的这些丫鬟婆子何时学会偷奸耍滑了,居然当着他的面撒谎。
他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威严深重,板着脸的时候尤其让人惊颤。
“李婆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婆子吓得腿一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了。
温茂典听得有些厌烦,直接让小厮将人拉去外面开始打板子。
“老爷饶命,老奴...说...”
李婆子哭道:“是莺儿姑娘让老奴说的,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饶命啊,怪老奴猪油蒙了心。”
她哎哟喂地喊疼,浑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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