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烂尾警告,狗头保命,之前处理点事情,然后搁置了一个多星期,以至于没了当时写这本时的心绪,以至于一直拖着,导致这本书番外断了很久,就更加没了当初那种思绪,很想认真写完番外,可写了无数个版本都不满意,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写下去,番外只能烂尾,南清和璃榆的He不知道怎么写下去,实在是抱歉,南清和虞榷会有一章很短的番外,但我仍旧感觉不是我想要的,真的很抱歉,可惜不能把番外删除,只留九十八章的正文,你们就当此文Be结局看吧。)
意识混沌的璃榆好似瞧见了那个爱惹事的小璃榆。
晟亲王府里,小璃榆可以肆意欢笑,任性妄为,惹出事端来,后面总有明柔和璃峥替她解决。
小璃榆从出生至今近十年的生活如画卷一般在她眼前浮过,说不触动是假的。
那是她从未得到过且不敢奢望的生活。
“阿娘…”
“我也想吃你做的酥饼。”
看着画卷中小璃榆吃的满嘴都是,她也忍住不伸手去触碰,嘴里小声呢喃着。
璃榆被灌了整整十几日的汤药,这才将体内热毒散尽。
期间时而梦语,时而抽搐,眼瞧着一碗接一碗的汤药,明柔内心如油烹一般。
待璃榆再次睁眼,四周不再是原先王府的院子,而是在略感颠簸的马车里,旁边坐着的明柔一脸疲态,神色极差。
“母妃...”
多日来只灌服汤药,嘴里苦的厉害,只轻唤了一声“阿娘”,璃榆便觉得口鼻难受的紧。
“阿榆,你醒了。”明柔勉强弯起嘴角露出浅浅笑意,随后撩开车帘,“知春,速去前面让玥将军停下休整。”
“是。”
在知春离开不到一炷香时间,马车停了下来。
随行在外的瞿嬷嬷和望秋,一人打了热水,一人端了粥食来。
“郡主方醒,定是饿的厉害,这粥一直裹着热水温着,快快吃些。”
璃榆并没有什么胃口,嘴里发苦,喝了几口菜粥,就着蜜饯一道吃下,便不再继续。
“母妃,咳咳...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璃榆欲问现状,不料刚说两句话,就捂着心口开始咳嗽起来。
明柔抬手覆在她的后背,不断为其顺气,“离府之际大夫说过,你这身子受损的厉害,须得好生将养,切莫激动。”
璃榆欲说什么,马车外面响起知春的声音,“王妃,玥将军说队伍已经离京很远,此处算是安全的地界,遣奴婢来问问是否要暂且安营歇息两日再走。”
“既然已无危险,那便停歇两日再动身前往原安郡。”
“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待璃榆缓和了些后,明柔将人揽进自已怀里,眼中泛起泪光,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哽咽道:“我的儿,苦了你。”
不明所以的璃榆脑子有些懵然,暗道:这次昏睡了多久,期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母妃,我们为何要去原安郡?父王在哪儿?”
“如今的京都流民成灾,各地宗室纷纷起兵,你父王去镇压叛贼,阿榆莫要忧心。”
“流民?宗室起兵?”
璃榆埋首低语,反复呢喃着,后又问道:“母妃,我这是昏睡了多少时日?”
“细算下来,该有半个多月。”
闻言璃榆蹙眉,怎短短半个月流民忽而成灾,纷乱四起?
“母妃...”
璃榆欲言,知春撩开车帘,伸进半个身子来,“王妃,前面玥将军传话说营帐已经搭好,可让郡主移步去营帐歇息。”
“阿榆,我扶着你,且小心些。”
多日不动弹的璃榆在知春和明柔的相互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抬首之际,阳光有些刺眼。
不知为何,她内心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来。
营帐内铺了厚厚的褥子,璃榆被扶到榻上坐下,稍稍走动两步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明柔顺着她的后背不断拍抚着,“阿榆,你这身子损的厉害,日后万不可再胡闹,得仔细将养着。”
听了这话的璃榆,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南清的脸,暗叹曾经的对方,是不是也如自已现下这般难受。
“好,都听母妃的。”
在喝下两口瞿嬷嬷端进来的热汤后,心口稍稍舒缓了不少,将汤碗递与望秋后,轻声道:“都且出去,我想与母妃单独说会儿话。”
69書吧
营帐内侍候的几人先是瞧了眼明柔,得到示意后,纷纷俯首退下。
“母妃,你莫要瞒我,父王他…是不是要反?”
明柔闻之,眸眼微阖,顿了顿,“阿榆,你这话何意?”
原本无云的天空,帐外忽而狂风大作,不消片刻功夫,雨倾泻而下。
璃榆强撑着精神,对于明柔的质问答非所问,“母妃,父王他素来是个不爱争抢性子,一朝起事,不怕天下之人的口诛笔伐吗?”
况且如今的璃国并不似她执政那会儿,前有暴君荒淫无度,百姓困苦不堪,后有各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
且自她来这儿,除去还未来得及行事的南清与明柔二人之事,并没有听过上位者有什么旁的骄奢淫逸之事。
在这样的环境下起兵谋反,自已的父王恐会遭天下之人唾弃。
营帐内一片寂静,唯有外面雨水拍打之声。
“你…你不是我的阿榆!”
明柔一改先前态度,神色严肃,起身后撤了两步,俯视着榻上的璃榆。
对于明柔的话,璃榆先是一愣,后又释然,她与那个小东西本就不一样。
不过这么久才发觉异样,也不知道是他们太爱小璃榆以至于没有发现,还是他们本就太过迟钝。
摇头苦笑道:“我与她,是一人也不是一人。”
彼此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瞬间,明柔脸色急转直下,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张自已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情绪颇有些激动,“你…当真不是…”
“我给母妃说个故事吧,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也绝非胡编乱造。”
雨水拍打之声愈发苍狂,犹如明柔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
在听完璃榆所述之后,呆楞地坐在椅子上出神许久,嘴里反复呢喃着什么。
“所以…那人是真的动了毒杀亲弟的念头,只为抢夺弟媳…”
“阿…王妃娘娘,我并不想晟亲王就那么枉死在那人之手,可也不愿他活在逼宫造反的流言之中,晟亲王乃璃国的护国将军,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能背负千古骂名,还请王妃速速传信,让王爷莫要因一时冲动而使得自已万劫不复。”
璃榆跪于榻中央,俯首贴在双膝之上,言辞恳切,句句情真。
“阿榆,你父王他确实是个不爱争抢的性子,可并不代表他不关心朝政不关心民生。
“此番起事,也并非一朝一夕的决定,往日,不过是你父王看在他与那人乃一母同胞亲兄弟的份上,那人往日做出来的兄友弟恭模样在你父王离宫归府后查出端倪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了。”
帐外雨声嘈杂,璃榆似乎并没有将明柔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唯有“你父王”三字听的真真的,不确定地试探道:“母妃...这是…还愿意认下孩儿…吗?”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明柔起身靠近璃榆,将其揽进自已怀里,“不论是你还是我的阿榆,如今,都是我的儿。
“方才闻你之言,心中甚异,但观你神色,又想起最近之事,我信你所言,若依你之言,曾经是我不曾护你,如今,定不会再让你过当初那种日子。”
璃榆不是个好哭之人,今日却怎么也忍不住,埋首在明柔怀里痛哭,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已往日里的苦闷还是哭如今触手可及的温情。
明柔掌心抚上她的侧脸,轻轻擦拭着泪痕,“我的儿,苦了你。”
“如今孩儿有母妃有父王,不苦。”泪水打湿衣襟,璃榆侧脸伏在明柔心口,双手紧紧抱在其背后。
外面的雨一连下了三日才堪堪停下,璃榆趁着休整的几日不,将如今璃国的现况了解得差不多。
队伍也在雨停后动身继续前往原安郡,待抵达后,璃峥的飞鸽传书也同时送达。
“阿榆,你父王来信说,事情有些棘手,短时间内恐怕解决不了,让我们安心驻扎在原安郡。”
“好,如今的我们唯一能帮上父王的便是护好自已,不给他添后顾之忧。”
明柔习惯性的摸了摸璃榆的脑袋,笑着夸赞道:“咱们的阿榆真是顶顶聪明的女娃。”
广元三十九年,太子璃柟在晟亲王协助下,历经两年,终于肃清内乱。
持刀逼迫璃皇写下退位诏书外加一封罪已诏后,将其送去了香山别院。
次年三月,太子登基,封璃峥为摄政王。
消息传到原安郡时,璃榆先是不解,后有释然,晟亲王不是愚忠之人,但也不是冲动莽夫。
如今的太子璃柟只是被原先的小璃榆带得有些贪玩了些,根里还未曾烂掉,璃峥掌兵权做摄政王,耐心教导,一朝若能成为明君,自会放权隐退。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消息,新皇登基,特封南相嫡女南清为云卿郡主,封地更是较为富庶的长圣郡。
璃榆仔细询问后,才得知是南清拿了南相暗格中的书信及名单投了璃峥,这才得以让他们能在短短两年内将那些暗中勾结手握钱粮的贪官和豢养私兵的宗室一一拔出。
“阿榆在想什么?”
明柔端着刚做好的酥饼进屋就看见立于窗前发呆的璃榆,捏起一块投喂给对方。
瞧着即将送至嘴边的酥饼,璃榆先一步抬手接过,轻抿了一小口,“母妃,我想去襄越看看。”
对于南清与璃榆之间的纠葛,明柔在这两年之间,已经知晓的差不多,故而在得知南清被封为郡主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寻璃榆,深怕自家女儿多思走错了路。
“母妃放心,我只是从未有机会去瞧一瞧生养云卿郡主的故地,于她于我,今世都不会再有那么多纠缠瓜葛,看着她此生未遭受那些,余生过的惬意,便已知足。”
明柔轻叹口气,将酥饼放下,握住璃榆的手,“原安郡离襄越不算远,咱们回京的日程还早,阿榆若想,便去。”
襄越东边小院,落叶铺地,院中有一藤椅,旁边种满了梨树。
临走之际,璃榆顿住脚步,微风阵阵,卷起满园梨花,宛若有一少女青丝飞舞,璃榆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