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先生:就因为喜欢
savior:喜欢才学的舒心,在一个哪哪我都不喜欢的地方待着,我还哪有心情学习
寸头先生:歪理
savior:哈哈哈
本来要早睡的计划被周贺打破,顾枝洲跟他道晚安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其实是舍不得睡的,即便再害怕是梦,她也不能天天不睡。
69書吧
27号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枝洲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来手机看看昨天和周贺的聊天到底是梦是真,是真的。
给他发了早安过去,顾枝洲洗漱收拾出门了。
客车叮叮当当往前走,快要到县里客运站的时候,顾枝洲收到了他的回复。
寸头先生:早
savior:你醒这么早,有课啊
寸头先生:早八,逃了
savior:啊?
寸头先生:跟朋友们打桌球去
savior:大学这么潇洒的嘛
寸头先生:没意思,不爱上课
savior:老师都不点名的嘛
寸头先生:点啊,随便了我都被记了好几次了
savior:不会挂科吗
寸头先生:图片
寸头先生:你看
savior:牛的
周贺发来的是他们的考勤表,里边赫然有他缺勤的记录。
寸头先生:哈哈哈我是躺平了
savior:大学好轻松
寸头先生:是我随波逐流
savior:我今天来选写真的底片
savior:好激动
寸头先生:写真?
寸头先生:我小时候还拍过呢
savior:真的假的,我看看
寸头先生:很小的时候拍的,可丑了
savior:发来看看
寸头先生:没在手机里,在家里
savior:哦哦好吧
savior:我要到喽
寸头先生:那你先忙
寸头先生:我也准备出门了
savior:嗯嗯
那家工作室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下客车之后还要打车。这家摄影工作室顾枝洲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前,第一次是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她想要拍一套写真,表姐在这家拍过所以推荐她也来。到楼上找到摄影师开始选片,底片很多,要从这些底片中挑出十几张满意的照片,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儿,顾枝洲又本身就是一个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妆造一共有三套,一套是黑色旗袍配复古民国风盘发,还有一套是顾枝洲毕业典礼上穿的小裙子配卷发和水晶高跟鞋,最后一套是工作室提供的礼服,类似于婚纱的曳地长裙。上半身镶满亮片,背后是绑带设计,顾枝洲很喜欢,因为它很显身材。这一套礼服的妆造中有几张照片是不用后期修图可以原图直出的摄影师把这几张照片的原图直接发给了顾枝洲,顾枝洲反手发给了周贺,附带一条消息说来看美女。
周贺没回,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顾之洲忙着选底片,也没有在看手机,下午选完底片准备回家的时候在车站等车,拿出手机才发现周贺一直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顾枝洲心里知道他可能是再一次消失了,不想再放低姿态问他原因,索性没再给他发消息。
随便吧。
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不回消息的日子,这这一次周贺消失没有对顾枝洲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她依旧过自已的日子。
28号29号学校对毕业生开放了通道,对于报考有问题的学生可以回学校,整个高三年级的老师这几天会在学校坐班,给学生解答问题。顾枝洲并没有找专业的机构报考,她自已已经选定了大学,这一次来找老师,只是想给班主任看一下自已选择的方案。老师对她全都报了山东的学校,表示一定的质疑,她说不要把所有的志愿都拍在一个地方,因为这样的风险很大。 父母见自已的思想有人支持,也顺着老师说让她报几个师范。顾枝洲是极其不想报师范专业的,但父母态度很坚决。
对于班主任说的所有的志愿都拍在一个地方风险很大,一向固执的顾枝洲这一刻有了具象的体会。因为周贺如果不理她的话,她去山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理性的细线把她从崖边拽回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她在批一志愿填了两个自已也知道不会被录取的学校,二批里第一个写的南通大学,中间八个都写了山东的,一本也好专科也好,他都有报,最后两个拗不过父母,她填了师范。
在别人还在机构里焦头烂额,任所谓的专业老师决定他们以后人生的去向的时候,顾枝洲已经决定了自已的报考单,只等最后提交。30号是最后期限,班主任在班级群里开始催,顾枝洲打开报考系统,将已经提交的志愿单截屏发给班主任。报考就这样草草的落幕。
等到七月初的时候,录取结果出来了。她终归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的去山东的大学,其实她心里是有一点庆幸的,因为就像表姐说的,山东这个城市没了周贺也就没了意义。说幸运也幸运,说不幸也不幸,他被第一志愿录取,来了南通大学。而在报考单里最显眼的八个山东大学没录上。原计划要将录取结果发给周贺,现在也不想按计划执行了,他如果不回复的话,那她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翻相册的时候发现了之前给周贺寄东西的那一张快递单面,把单号输到系统里,一然后发现早在周贺不回消息的那一天就已经签收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看,也有可能签收了就丢进垃圾桶了吧,不过也无所谓了。
报考结束,录取结果出来,紧接着就是升学宴。顾枝洲没什么朋友,只是叫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来到家里,升学宴在他们这儿的习俗是要办两天,因为在家办。第一天的时候是晚餐,很简单的四菜一汤,但是大家都在顾家吃饭,因为热闹。中午的时候,顾枝洲去县里面接孙筱娅,然后坐表姐的车一起回来,其他两个同学要下午才能到,到时候顾枝洲直接去街里接。晚餐很简单,四菜一汤,吃完之后大人们开始打牌喝酒,顾枝洲带同学们去王樾家睡觉,因为家里亲戚已经住满了。第二天早上顾枝洲早早起床化了妆,然后把同学们叫起来回家,因为在家办酒,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家里的亲戚们帮忙,但是破天荒的母亲没有叫她来干活儿,她安顿好同学,然后跟来宾们寒暄。
热闹落幕后是一地狼藉。满地的餐巾纸折断的一次性筷子,嵌进土里的啤酒瓶盖儿,还有各种各样的虾皮,骨头,食物残渣,这些东西只有他们一家四口来收拾。办酒的时候,家里的锅碗瓢盆儿也被征用,现在要点数量。
忙到了晚上8点多,顾枝洲洗漱好回房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通知,外公在很早之前就查出了有轻微脑梗,现在她的升学宴办完,外公要去医院住院治疗了,要住大概一个周,这期间都由顾枝洲这个闲散人士来照顾,明天就入院,所以今天她要收拾好东西。
时期特殊,住进去之前还要做一次核酸检测。医院只能有一个人相陪,顾枝洲一个人忙上忙下,缴费,办理入住,所有的一切都忙完,父母还有小姨一家在外边看着她把一切置办妥当就都离开了。病房里都是一些老人,这是一个很偏的医院,几乎没有年轻人会来这边看病。暑假还很长,顾枝洲觉得无聊就重新启用了自已的Soul。深夜里同病房的老人和外公都睡了,只有她一个人的手机屏幕发出幽幽的光,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是匹配到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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