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王子,奴婢们起来时,丽公主已不在房内,奴婢们也不知晓公主去哪了?……喔,对了,公主的剑不见了,原本来了京都这剑就一直搁这的。”
“好了……都先出去。”
自从昨日乌托丽跟那个八皇子出去到现在,乌托寻都没有再见过乌托丽。
昨日他回使馆时,她还未回。待到得知她回来,他去敲门找她,她又说累了,已上榻歇息。而现在他一早就来找她,但她又不在房内了。
乌托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这都还没有真的嫁给那什么八皇子或九皇子呢,他也还没离开京都回北漠,咋感觉两人就已经生分多了。
想找她提昨日他遇到俞玄礼和那个外室的事,提醒她今后不要太相信大夏朝的男子,咋就这么难呢?
既然她不在,他索性就一个人呆在她房内不走了,今日就非要等到她回来才肯出这房门。
……
乌托丽手中攥着把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用午膳的时候。把剑放好,侍女端来水,她抹干净脸,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气色很好。
“二王子你怎么在我房里?”
她挨着乌托寻坐在桌前:“刚才进门时就听说你一大早就在找我了……有什么事?”
“你一大早去练剑?”在北漠时,她每日去落日崖上练剑已成习惯,但来了京都后,可能还未找到象落日崖那么清静的所在,所以那把心爱的剑一直被她搁置在屋内。
“嗯……今日醒得早了……既然你在,和我一道用午膳吧。”侍女们已经把吃食都端了进来。
“你好像有话要同我讲?”
“阿丽,你猜我昨日出门碰见谁了?”
乌托丽摇了摇头,她懒得思考。想想也不过是那日他们在宫庭晚宴上见过的所有人里面的其中一个吧。
“是那位五驸马,户部尚书俞玄礼。”
乌托丽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昨夜的梦境,她现在极度厌恶俞玄礼这个人!她心里已经确定自已就是曾经的俞欣儿,而俞玄礼则是她的生父。
但这个男子,极有可能是十年前害死她母亲,及指使人追杀她和嬷嬷的幕后黑手。
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也未必。
就因为昨夜那么真切又让人难受的梦境,后来,她就再也无法再入睡。于是就索性摸黑出了使馆,找到一处僻静宽阔的所在,舞了会儿剑,发泄了一通,这才把心头的郁结疏散,而心里顿时亮堂起来。
“他怎么了?”她低着头,夹了块肉含在嘴里,没好气地问。
“他有个外室,还有个两岁左右的儿子……昨日我在一家饭馆门口碰到他们……我远远听到那男娃喊他父亲……可他看到我时,却告诉我,那是他妹和外甥……他以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所以才这样……”
乌托丽若有所思,未应声。
“传闻还说五公主和他伉俪情深,虽膝下无所出,但异常恩爱……所以,传闻不可信……阿丽你以后要提防……”
他还想提醒她,以后无论嫁给八皇子或九皇子千万要多留个心眼,因为他觉得这里的男人很不可靠。
不像他们北漠的男人,基本都只有一个妻子。就算有妻妾的,也不会象这样偷偷摸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假惺惺的模样。
“二王子……”乌托丽出声阻止他还想继续的话题:“我跟你说,那个俞玄礼应该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他也极有可能杀了我母亲。甚至,连十年前追杀我和嬷嬷的人也极有可能是他指派去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对外宣布我和母亲都是生病过世的。
倘若,我当年真的死了,也只可能是被人砍死的。而我母亲,当日还去了宫里赏花,夜里又怎么会得病过世?”
“什么?”
乌托寻目瞪口呆,完全忘记继续他自已的话题了。
“我昨日去尚书府了……”乌托丽把昨日和八皇子泛舟湖上,因自已手心上的一枚黑痣便被李明辰认定是俞欣儿。后来两人还偷偷溜进早已人去楼空的尚书府,以及昨夜那场梦的事,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所以,你今日才会一早出门去练剑……我理解了,换我也没办法好好睡觉。”
乌托寻放下手中的筷子,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那你想怎么做?”乌托寻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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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乌托丽所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但毕竟没有证据,一切还只是乌托丽的猜测。
“我要他自已亲口说出真相!”乌托丽咬咬牙:“我之前在北漠配制的真话散看来有了用武之地!”
“阿丽,如果真相就是你猜测的那样,你会怎么做?”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乌托丽转头瞥了一眼他:“二王子,如果我猜测的都是真的,那这个人就没资格当我的父亲……他只是我的仇人,如此而已。”
“嗯,对!”乌托寻低下头:“阿丽,那个八皇子居然跟你是旧识,你们两个以前关系还那么好,你们是不是……你以后是不是会选择嫁给他?”
乌托丽眼前闪过那张冷峻帅气的脸庞,以及以为失而复得后那个热烈又扎实的拥抱。“我还没想过,现在对我来说,先解决俞玄礼的事比较重要。”
她没有否定八皇子,就代表着,在八皇子和九皇子中间择一个,她一定会选八皇子了。
明知道她要留在京都,要嫁入皇室,这在不远的将来都已是既定的事实了,但乌托寻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坠。
像有什么宝贝,被人狠狠从他的心里给挖走了!
……
下朝后,俞玄礼让小厮去公主府禀报说自已不回府用晚膳,今日要和幕僚一起去吃酒。而事实上两杯黄汤下肚,他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行至某巷口,打发车夫走了,而他则低着头独个走入深巷,手中还提着买给两岁小儿的物件。乌托丽和乌托寻悄然尾随,他丝毫无察觉。
走到深巷尽头,他熟门熟路推门进入一个小宅子。很快里面便传出小男娃的嬉闹声和一个年轻女子的欢笑声。
“还真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乌托丽一脸讽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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