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惊愕地看着他们,当沈一恒说出这句话时,他整个人瞬间崩溃了,胸口急剧地起伏,下巴颤抖不止。
沈一恒轻轻瞥了一眼刘一鸣,淡淡地吩咐道:“给他换个房间,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随后,他站起身,决绝地离开了房间。李涛在门口等候,沈一恒微微侧脸,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假的。”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涛不禁问道。
69書吧
沈一恒耸了耸肩,“为了引起注意?我不想浪费时间去猜测他们的动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他们走进案件室时,胡玄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死死盯着照片。
他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想我不会离开了,对吧?”
他叹了口气,“我很希望他是真的,我很抱歉。”
沈一恒安慰道:“别这样想,这种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常见得多。”
他指了指桌上的证据盒,“你从中得到什么线索了吗?”
胡玄摇了摇头,“我想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但我感受到了……”
他再次打了个寒颤,“非常强烈的恐惧,这些人知道他们即将死去。”
“你能看到他们看到的东西吗?”李涛的脸色阴沉下来,“就像共感了他们眼睛那样。”
“如果你是在问我能不能描述出凶手的长相,我很抱歉,我做不到那件事。”胡玄拿起了一个证据袋。
“我能提供的最好描述是……他们的个人物品包含了他们正在经历的所有原始、强烈的情感。
像你说的那种情况并不是不会发生,但是很罕见。”他凝视着黑板。
“我对凶手刻在他们皮肤上的这些字母感到好奇。”胡玄走到白板前。“他们是什么?”
“也许这是对他受害者的评价,或者是自负地想给我们一些提示。” 李涛回复道。
“他显然是在同缘这类应用上物色的人选。
所有受害者都十分活跃,证人证词也表明他们的家中常有众多‘访客’。”
“我们推测这就是他的目标。”沈一恒补充道。
胡玄指向桌上的一堆拼字游戏,\"好主意。有发现吗?\"
李涛轻哼一声,\"如果你问这些字母的含义,我们还没有解开谜团。
但它们确实助我们揭开了一层迷雾。\" 沈一恒静静地听着李涛向胡玄介绍他们关于神秘人物的推测。
当李涛讲到字谜的部分时,胡玄不禁打了个寒战,低声嘟囔:“这简直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抬头扫了一眼黑板,眉头紧锁,“你觉得这些字母是随意排列的,还是凶手特意设下的谜题,等着你们去解开?”
李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尝试了各种组合,但目前来看,它们毫无头绪。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有意长期作案,那它应该是个谜题。”
胡玄沉思片刻,轻声说:“我有个想法想试试,但需要你帮个忙。”
沈一恒立刻回应:“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今天先不急,”胡玄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绳索和手铐,“这些物件可能比珠宝更有价值,特别是考虑到凶手会特意处理它们。”
沈一恒点头表示同意,“我明天一早就把它们送过去。”
胡玄的目光停留在这些图像上,沉思着:“也许凶手喜欢捆绑调教。但也有可能这只是他用来迷惑我们的烟雾弹,毕竟他已经用这种方式对付了所有受害者。”
他转向沈一恒,“有受害者是捆绑调教的爱好者吗?或者犯罪现场有什么相关线索吗?”
沈一恒再次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如何寻找证据呢?”
“皮革,束缚装备,玩具,吊索,照片……也许你应该再次查看同缘的账户,”胡玄建议。
“交叉引用任何与所有受害者勾搭并喜欢皮革等的人,但很显然你们已经做过了。”
李涛点点头。“名单在增加。我们需要采访更多的人。也许我们需要重新采访其中一些人。”
“曲坚不喜欢那些。至少,他从未提过。”沈一恒不认为这个话题曾经在谈话中出现过。
“你们俩交往了多久?”
沈一恒僵住了。“什么?”他认为我们是恋人?他知道多少?他看到了多少?他感到赤裸裸的,被审视,他的秘密被公之于众。
胡玄的脸颊泛红,急忙摆手,“对不起,这不关我的事。”
沈一恒努力平复心绪,尽量保持冷静。“不,你……你的话让我措手不及,仅此而已。曲坚和我只是朋友,”他说,就在这时,刘一鸣走进了房间。
“再说,沈一恒是直的,”刘一鸣插话道。
沈一恒还没来得及开口,刘一鸣已经皱起了眉头。“嗯,你是直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我不是直的,也跟你没关系。”沈一恒的脸上有些发热,“这不是你该评论的事。”
胡玄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先回酒店休息了。今天确实有些累了。”
沈一恒瞪了刘一鸣一眼,然后对胡玄说:“我会送你出去。
”他等着胡玄拿起挂在椅子背上的夹克,然后带他走出小房间,穿过昏暗的走廊。
当他们走到大厅时,沈一恒停下脚步:“如果你累了,我们晚上就不用见面了。”
胡玄笑了笑:“我还是要吃饭的,不是吗?而且,你刚才还说这家餐厅的食物很好吃。”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发短信告诉我餐厅的地址,我们晚上见。”
“七点?”沈一恒接过名片。
胡玄点点头:“这样我可以睡几个小时。昨晚我几乎没睡。”
他眨了眨眼,“祝你好运,希望你能抓到那个家伙。”
“阅读报告、写报告、查看声明——这就是电视节目没告诉你的无聊部分。”沈一恒调侃道。
“但这些都是完成工作的一部分。”胡玄认真地看着沈一恒,“你会抓到他的,我能感觉到。”
沈一恒笑着看着胡玄离开大楼,那个身材苗条、举止优雅的男人,走路时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胡玄,你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就让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沈一恒已经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不仅如此,他还变成了一个充满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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