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陪着主子长大,外界总传将军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她最是知道她的单纯和重情重义。
若是仅仅是在公事上扶持此人便也罢了,但她今日可是听说将军在听闻苏月和一个小侍一同出府之后便在那苏月的屋子里坐了一个下午。
于若竹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她觉得自已不过是在正常范围内关心亲信罢了,哪里算得上太过关心。
“阿磐姑姑,今天下午只不过是我找她有要事罢了。”
明明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但不知为何,于若竹竟然下意识的说谎,甚至是乱编了一个理由来应对阿磐姑姑的询问。
阿磐也知道主子说的不是真话,她只是想让主子警醒,便也不再提及。
第二天,秦月成为于若竹亲卫一事便传遍了整个将军府,秦月之前虽然是将军侍卫,且跟随将军左右,但是亲卫可大不相同。
这意味着于若竹真正的信任她,她是能在于若竹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这和之前的身份相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这不,秦月照常值班,身边多了一群恭维她的人,即使陈仁依旧是脸色不好,但也不敢像之前一样出言讽刺她。
“小月,听闻你成为将军亲卫,这是我为你绣的香囊。”春河款步走来,拿出一个绣着繁花的香囊,样式精美,秦月还没接手便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幽香。
春河样貌生得好,人又温温柔柔的,又是将军身边的小侍,将军府里不知道多少侍卫小厮都对他心生想法,但他始终同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谈及婚嫁也都只是抿唇一笑而过。
如今又见春河将亲手绣的香囊给了秦月,自然是生出了不少的想法,在场的众人都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瞧着二人。
秦月无视众人打量的眼神,笑着接过春河递来的香囊,闻了闻香囊里传来的幽香,她将香囊收入袖中。
秦月可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她的视线扫过春河腰间,又不经意地移开。
“那就多谢春河哥哥了。”见秦月收下了香囊,春河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些。
两人的这场小插曲很快便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毕竟府里只有一个主子,将军又喜静,没什么新鲜事,现在有了这件事可不得作为饭后谈资。
就连刚从军营回来的于若竹都听闻了此事,这不,刚路过假山,她便听见两个正在洒扫的小侍正在小声讨论。
因为习武致使她的听力异于常人,加上这两个小侍并未注意到她的到来,故而说话也并未遮掩。
“你说苏侍卫当真和春河哥哥……?”
“他们都在传,想必是真的了。”
“可我觉得苏侍卫可配不上春河哥哥,她可是花朝国的人!”
“我倒觉得两人挺相配的,苏侍卫虽然是花朝国的人,但是她对将军忠心耿耿,上次还为将军挡箭呢!要是你,你能吗?”
说话的小侍斜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却意外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于若竹,吓得赶忙跪下。
身旁的小侍见状有些奇怪,往后看去,当即便吓得小脸煞白,也别怪他这么害怕,上一个在背后议论的人坟头的野草都长出来了。
“将军恕罪,奴……”然而他们话还没说完,便见将军已经大步离去了,看着心情极差的样子。
秦月站在门口值勤,脑中却在回想香囊的图案,上面有一朵花同春河腰间的锦囊上绣的花朵相似,而那朵花正是花朝国皇室才知道的,或者说是只有女皇、太女和她知道。
女皇在她临行前将这个图案告知了她,而春河的腰间又出现同样的图案,是否……
秦月的思绪被来人打断,于若竹声音带着冷意,“进来。”
秦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竟不知自已哪里得罪了她,难道是今日春河给她香囊之事被她知道了?
她走了进去,自觉地关上书房的房门,门内仅有她们二人,秦月进来的时候瞧见于若竹站于书架前,然而她再次转身,此人却已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的瞳孔不觉放大,然而眼前人只是用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熟悉的甜腻香味又蔓延开来,带有极强的侵略性,几乎将秦月笼罩。
秦月不太敢说话,面对杀人狂,她怕一不小心就被捅了然而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她有些不太舒服。
若是对面是个男子,她早就扑上去了,偏生是个女子,她对女子可没什么兴趣,而且于若竹这样,会让她怀疑她的性取向。
秦月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作,于若竹终于开口了,“你喜欢春河?”
秦月闻言赶忙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薄红,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将军,春河哥哥相貌端正,属下自然是……”
然而瞧见于若竹面色不好,秦月又不敢再说了,难道杀人狂也看上了春河?那自已改口还来得及吗?
“你昨日才和茯苓一同出府,今日便看上了春河?”于若竹一脸阴沉,似乎秦月便是那忘恩负义之人,见一个爱一个,她最是护短,但极恨见异思迁之人。
难道是在为茯苓打抱不平?秦月心想,可是她昨日不是说茯苓配不上她吗?女人心,海底针,不过她和茯苓的事还是要解释清楚,万一杀人狂脑抽把茯苓给她那可怎么办。
“将军,我和茯苓并无关系,只是恰巧同路罢了,我喜欢的只有春河哥哥。”秦月前半句话说得很是果断,后半句话则是有些忸怩。
前日秦月的说辞于若竹并未全然相信,加之这两日见闻,她觉得面前人定然是喜欢女子,但不敢言说,怕她不喜,所以才同这两个男子私交甚密,以此来打消自已的怀疑。
其实自已对于此事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她对于下属的容忍度还是极高的。
想到这里,于若竹心中的不悦竟去了大半,她这才惊觉二人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而她也没有平日里那种作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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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门从外面被推动,由于受阻并不能完全被推开,但外面的人却能依稀看见一些里面的场景。
“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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