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慌忙之下推开了于若竹,她可不想大业未成便被一条毒蛇盯上。
于若竹面对秦月的举动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十分淡定地将门打开,不等她开口,二皇女便走了进来。
秦月低头行礼,却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她下意识想要闪躲,但却忍住了,冷不防地她的脖子便被掐住了,手的主人力度极大,似乎要将她掐死。
然而下一秒手上的力道又松懈了下来,原是于若竹出手了,二皇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于若竹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竹儿,你为了她伤我?”
69書吧
“苏月,你退下吧。”于若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让秦月先行离开。
她推门出去,二皇女也并未阻拦,秦月不知二人在书房中说了些什么,不过她觉得二人关系并不清白,她说不定都只是两个人感情的催化剂。
想到这她便将脑中的杂念排出,找个时间便说要去如厕,确认周围安全后,她便拿出了香囊,打开香囊仔细翻找,果然在各种草药下看见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子时一刻,后花园见。
秦月将纸条销毁,又将香囊放入袖中,整理好衣裳,这才出了茅厕。
京城。
“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殿下如今情况如何?”蒋绵手上绣着花样,他从前是不太懂这些的,只是如今嫁做人夫,总要学些东西打发时间,便想着学些也好给秦月做件里衣。
星河则是侍立在侧为蒋绵揉肩,“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尽快大捷归来,主君,您已经做了许久的绣活了,还是歇上一会儿,不然累着了,殿下回来该心疼了。”
蒋绵放下手中已经绣了大半的里衣,虽然绣得并不好,但里面倾注的心意却不是成衣店可及的。
“星河,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宁。”他蹙了蹙眉,总觉着心跳有些不正常。
星河正想继续宽慰蒋绵,却见小侍们已经将夕食呈了上来,便盛了一碗蒋绵平日里最爱喝的鱼汤,想伺候他用饭。
谁知刚将鱼汤端至他面前,蒋绵便脸色煞白,“今日厨房怎么做的鱼汤,闻着有股腥味。”
蒋绵声音有些虚弱,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捂住胸口说道。
星河闻言仔细闻了闻鱼汤,然而并未闻见腥味,瞧见蒋绵脸色苍白,便一脸担忧,“主君,您瞧着气色不太好,我去请个大夫来。”
蒋绵闻着这些油腻的饭菜实在难受,便让小侍们将其都撤下去,只得躺在榻上等大夫来。
“金大夫,主君身子不适,劳烦您给瞧瞧。”金大夫闻言自是诚惶诚恐,为蒋绵把过脉后则是满脸喜色。
“恭喜三皇夫,您有喜了。”金大夫的话令蒋绵有些惊愕,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摸了摸腹部,奇异地觉得自已能够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此处孕育。
星河作为蒋绵的贴身小侍给了金大夫一些赏银,又亲自送她出去,两人脸上的喜色自是瞒不过府中的人。
由于月份尚浅,蒋绵并不打算说出去,然而有心人自然会有所揣测。
“侧君,刚刚奴看到正君的贴身小侍星河满脸喜色地送大夫出府,莫不是……”白芷十分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沈观坐在书桌前,正在拿画笔作画,他如今无事可做,便寻些消遣打发时间。
听了白芷的话,他放下画笔,“许是有孕了吧。”
瞧见沈观毫不在意的样子,白芷有些着急,“侧君,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忧,正君在殿下面前本就深受宠幸,待到殿下归来,知道正君怀有子嗣,那便更无暇顾及您了。”
沈观轻笑,“白芷,你还没看明白吗?”
白芷疑惑地看着主子,许是他眼神太过懵懂,沈观继续解释道“唯有正君产子,府内的人才有机会,而且咱们殿下最是重视嫡庶尊卑,旁的人再得宠也不可能越过正君去。”
说到这里,他垂眸瞧着纸上画作,“海棠再美,也比不得牡丹。”
赵府。
“渝儿,这门亲事我和你娘已经定下了。”赵主君看着将头埋在被子里的赵渝心中无奈又很是担心,这孩子前段时间逃出去又被抓回来以后便是这副样子。
“爹爹,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着你。”赵渝抬头看向赵主君。
赵主君只当是他的孩子脾气犯了,并不在意,“渝儿,男子哪有不嫁人的,这次是你祖母亲自为你寻的亲事,是顶顶好的,那侯府的嫡小姐我也听说过,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如今不过弱冠,已经是进士出身了。”
“爹爹,再好的人我也不嫁。”赵渝这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这话不是摆明了在说他有心上人吗?
赵主君果然脸色大变,“渝儿,你跟爹爹说实话,为何不嫁?莫非你心中还有那三皇女?”
赵渝闻言有些沉默,然而他的举动却恰恰证实了赵主君心中的猜想,“你心里还念着三殿下?”
赵主君有些恼了,说话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温柔,不由得尖利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份,便是做权贵人家的正君也使得,三殿下既有正君,又有了两个侧君,哪怕你想嫁过去也没有你的位置了!”
见赵渝呆愣,他不由得又有些心疼,缓了缓声音,搂着小儿子道“渝儿,你莫要执迷不悟,你若能嫁入侯府做个正头郎君,一生享尽富贵荣华,爹爹这一生便也值了。”
赵渝的泪水滴滴落下,梨花带雨,煞是可怜,但说出的话却令赵主君如落冰窖。
“爹爹,可我已经将身子给她了。”
“你说什么?孽障!”门被一阵大力推开来,一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传入两人耳中,二人均是面色惨白地看向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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