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门口
“哎呦,王小姐,好久没瞧见你了,还是来找秀秀的吧。”得到面前膘肥体壮的王小姐的应答,鸨公笑得合不拢嘴,急忙让人招待着王小姐把人往里面迎。
“这不是赵小姐吗,好久没瞧见你了,明月已经在等您了,包您满意。”看到路过的赵小姐,鸨公继续营业,脸上的笑一直没停过。
秦月和徐将军穿着便装刚站在清风阁门口,就被眼尖的鸨公瞧见了,“我说今日怎么喜鹊一直在枝头叫,原来是徐将军来了,这位小姐倒是面生,正巧我们这有一批新来的小倌,你们放心进来~”鸨公浓妆艳抹的脸因为笑容夸张再加上褶子显得格外卡粉。
徐将军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塞在鸨公衣裳里,惹来鸨公声声娇笑,她正想顺手调戏鸨公,便瞧见秦月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三小姐,我……都是女人,你懂的。”
秦月一脸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徐将军四十多了,口味还挺重的,不过秦月也是来长见识的,便跟着徐将军走了进去。
鸨公亲自送她们进雅间,一楼人很多,入眼便是一个很大的台子,台子上有小倌在表演节目,弹奏的都是一些靡靡之声,跳的舞也十分火辣,衣着基本都是半遮半露的,似乎是在为各位客人助兴,有些客人忍不住甚至随手抓了一个小倌便运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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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推开一个想贴在她身上的小倌,而徐将军则是来者不拒,进来以后不知道亲了多少个小倌,现在手里还搂着两个。
她和徐将军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刚一进来就有不少小倌盯上她们,于是各种巧合频频发生,有假装摔倒的,有直接投怀送抱的,不过秦月都推开了。
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寻欢作乐,而是因为面对这群粉扑得可以做成面具,身上都是呛鼻的香粉,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的小倌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进了二楼雅间,秦月和徐将军落座,两人谈了一会正事,直到徐将军的补偿让秦月满意了她才点了点头。
徐将军显然是一个很会缓和气氛的人,见秦月神色和缓,便叫了鸨公进来为二人服务。
鸨公一脸喜色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排男子,秦月看得那叫一个目不暇接,虽然都还不错,但是其中并没有她很喜欢的。
见秦月没有开口留人,鸨公又拍了拍手,下一批人便进来了,“小姐,这都是我们楼里最好的哥儿,保证都是清倌,还没接过客呢,您看里面可有满意的?”徐将军进来的时候便和鸨公强调,这次一定要将这位小姐伺候好,鸨公自然不敢不重视。
秦月定睛一看,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不过还是差了点感觉,徐将军见秦月没有喜欢的便自已挑了两个。
“小姐好眼光,看来今日要让你尽兴我必须要请出我楼里最好的哥儿了,来人,去把知语叫过来。”鸨公咬了咬牙,终于舍得派出他的招牌了。
等人的过程中,鸨公一直在和秦月介绍知语“小姐,知语可是我们清风阁的头牌,连初夜都还没拍卖的那种,他的母亲可是在朝廷做过官的,只是因为贪赃枉法被处死了,家里女丁全部流放,男丁则是充为小倌,我们清风阁也是费了许多手段才将他买过来的。不过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把他调教好了,待会你就知道他是……”
鸨公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敲响了,一道声音传来,入耳便给人一种酥软之感,哪怕不见其人也能感觉魅惑至极。
“爹爹,知语来了。”随着门被推开,男子的长相也暴露在众人面前,只见他一袭红衣,眼睛周围渲染着淡淡红晕,眼尾上弯似月牙,媚态横生,右眼角下方的红痣作为点睛之笔更是摄人心魂。
见秦月不再向之前一样谢绝,老鸨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他侧身对着知语叮嘱道“知语啊,这位小姐是贵客,你且好生伺候。”
徐将军见此同秦月道别后便搂着美人离开了,想必要一段时间才能尽兴。
而房内一瞬间便只剩下秦月与知语了,只见知语十分主动地朝着秦月走来,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
随着他的靠近,一阵幽香也随之袭来,不同于其他哥儿的浓香扑鼻,他的这种香味虽有侵略性却不至于让人觉得不适,反倒是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知语倚靠般地坐在秦月身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行云流水般地为秦月斟酒,秦月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月捏着他的脸,细细打量,他清澈的眸子倒映出她的模样,怎么也算不上时人眼中的俊美,望着他脸上的红晕,秦月觉得有些虚假,她故意凑近他,两人的气息瞬间交互,感受到知语气息的紊乱,秦月坏心思地和他更深一步地交流,想看看他的反应。
谁知面前的人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而是熟练地挑逗她,秦月本是久经沙场的熟手,很快便顺理成章地与知语彻底交融,纱帐垂落,帐中一片旖旎。
情潮涌动间,秦月瞧见知语手臂上的守宫砂渐渐消失,两人更加动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辐照在秦月脸上时,她才堪堪睁开朦胧地睡眼,感受到手臂的重力,她侧过脸望着身旁的人,睡着的他和昨日所见的妖冶不同,血红的朱砂痣衬得他肌肤瓷白,乖巧地睡颜反倒给人一种单纯不谙世事之感。
秦月抽出被他枕着的手臂,整理好衣裳便走出了清风阁,她既然已经接下了军营的任务,自然不会因此荒废。
随着秦月的离开,清风阁内炸开了锅。
“诶诶诶,你们都知道昨天知语接客了吧!”
“没想到爹爹竟然舍得把知语献出去,他可是要拍卖初夜的呀。”
“刚刚那位客人衣着华贵,知语也太幸运了,第一次接客就是这种客人,就知语这个模样,说不定还会把他赎出去呢。”
几位哥儿倚栏望着秦月离去的身影,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而有一人则与他们不同。
只见他冷嘲道“她愿不愿意赎走知语还不一定呢,要论手段,司柚可是只出去一趟便被贵人赎身了,知语这次可是失了身子,只怕爹爹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我看啊,如画就是嫉妒知语,知语和司柚来之前他才是我们清风阁的招牌,现在……啧啧啧。”
“现在怎么了?”
“咱楼里的招牌都要被拍卖初夜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
“他当年被一位衣着名贵的客人拍下初夜了,后来又被包下几个月,听说那位客人还承诺会赎他,将他接入府里呢。”
“最后呢?”
问话的男子被白了一眼,“你傻啊,当然没接啊,不然他怎么还在这,那个客人再也没来过了,他那段时间还挺疯的,到处找那位客人,可是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要是想躲哪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哥儿能找到的。”
“那他也挺可怜的……”
一连几日,秦月都在军营中训练士兵,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秦月用了一些自已知道的现代军队训练方式,对于士卒的各个方面进行了锻炼,一时间忙得连皇女府都没时间回。
而秦月的不出现,更是加剧了清风阁的流言蜚语。
“如画,还真被你说中了,贵客怕是不要他了。”一名平日里就嫉妒知语待遇的哥儿幸灾乐祸地望着知语紧闭的房门。
如画还没说话,就有其他哥儿附和,“他现在没了身子,怕是做不得清倌,要和我们一样做红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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