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将圆圆安葬在了院中的一颗桃树下,每到春天那颗桃树上的桃花便开得异常茂盛。
杀死圆圆的凶手不用查她都知道是谁,是曾经在饶远身边伺候的丫鬟文翠,后来爬上了饶远的床,成了文姨娘。
此事好像无声无息的就过去了,段氏大病了一场,饶远看她一蹶不振想要给她重新买一只她拒绝了,并说此生再不会养任何宠物。
半个月后文姨娘收到了一个礼物,是她失踪了许久的贴身丫鬟的手指甲。她吓得精神失常,去找到饶远告状也只当她是有了癔症。
后来她每日早晨都能收到一个手指甲,5天之后她终于受不了了,披头散发的去找到了段琳,跪在地上求她的原谅,也承认了就是她使唤丫鬟杀了圆圆的。
随后段氏便将她发卖了,听说最后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丢了性命,此事段琳也无意隐瞒,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了,只有饶远知道她是被逼急了。
从此她的名声便不好了,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何错之有,她不在乎,世人说她泼辣蛮横,手段狠毒她也不辩解。她只知道她现在的日子好过极了,再没有人敢挑衅她,饶远本就不愿参加那些朝堂争斗,正好可借段琳之名,下了朝立刻返回家中。
因此人人都说饶远怕夫人,是个有名的妻管严。
“这世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只不过为了让我们认清人心和现实罢了。”段琳扯唇一笑。
“娘亲,思学听不懂。”
“等你长大就懂了,我的好思学。”
绿枝回到会客厅,如死一般寂静,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惶恐和害怕,她蹑手蹑脚的站到了容芸的旁边。
“老爷,夫人和二小姐出门了。”大管家满头大汗的说道。
容越衣袖下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去把她给我找回来!”容越暴吼一声。
“是。”大管家战战兢兢的快步走出去。
房中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父亲息怒,既然母亲不在,想必是有要紧事。”容芸轻声说道。
“她定是去打马吊了,不然还能出去干什么?”
“老爷,夫人回来了。”杨氏满脸担忧的走了进来,容妍缩着脑袋跟在身后。
路上大管家已经告诉了她容越发了大火,自已打马吊的事情已经吧暴露了。
“老爷。”杨氏怯懦的走到容越的身旁。
“啪!”毫无征兆的一个耳光,杨氏被打倒在地。
“老爷!你怎么能打我!”鲜血顺着杨氏的嘴角流下,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耳朵里嗡嗡作响。
“娘亲!”容妍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切吓得脸色煞白,她赶忙扑到杨氏的面前。
“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容越气的浑身发抖,站都要站不住了。
杨氏低头不语,这事本就是她的错,明明已经隐藏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被容越知晓。
她抬头看向坐着的容芸,眼中好似淬了毒一般盯着她。
容芸面露恐惧,不解的看着杨氏。
“今日人家都上门讨债了,还是芸儿替你还的。丞相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杨氏爬上前去拽住容越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容越低头看向她,心中只觉得恶心,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会娶了她。
“一共欠了多少?”“欠了……欠了……”杨氏支支吾吾不肯说。
“说!”容越一声大吼,杨氏被吓得浑身发抖。
“三千两银子。”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冷汗湿透了后背。
容越差点没有一口气背过去,难怪天天同他念叨丞相府没钱,都被她给输完了还能有钱吗?
“父亲,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办法如何解决吧。”容芸看着时机插进了一句话。
容越心中也没底,哪里去找三千两银子,他每年的俸禄也就四百两白银。“芸儿说的是,但这不是小数目。”
“是啊父亲,不如先从姐姐私库中将这些欠债都还了吧,等日后有了钱再一分不少的还给姐姐。”容妍见缝插针赶紧说道。
真是打的好算盘,够不要脸。
容芸并未接话,她斜眼看向容妍,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双眸中充满不屑。
“胡闹!”容越岂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毕竟容芸现在是丞相府里最有钱的人,又刚从衡川回来,不知带了多少好东西,三千两银子肯定不在话下,只是从他口中说出要容芸来赔实在太丢人。
“妹妹说的是,同为一家人,我也应当为父亲母亲分忧。”
容越一听,脸色缓和了许多。
“只是……”容芸顿了一顿,“女儿手中也没那么多银两,毕竟库房中的都是先母留下的嫁妆。”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在各自盘算着。
“这……”容芸说的确实是事实,任谁再有钱也不可能会随便就拿出三千两银子。
“不如这样吧父亲,母亲将之前替我管着那些个铺子交给我来管着,女儿也可有些收入,银两的话我想办法去凑。毕竟女儿手上也没了银两也不方便,院中下人们也得吃喝。”容芸一脸为难的看着容越,自已已经是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杨氏一听,还给了容芸那些铺子以后岂不是都与她毫无干系了吗?那么多盈利的铺子以后自已得少了多少银两。
“老爷,芸儿从未涉足过铺子的经营,这样贸然交给她,只怕会亏损啊。”杨氏不死心的说道。
容越狠厉的瞪了她一眼,“就按照芸儿说的办。”
“那芸儿半月之内筹够三千两送过来,至于后续的事……”
“还债的事就辛苦刘管家去处理吧。”
“是,老爷。”
“从此以后丞相府不再由你管家,都交给芸儿。你给我进祠堂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任何人不得探望。”容越一脚踢开杨氏,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求求父亲饶了母亲吧,那祠堂条件艰苦,母亲怎么能去那里。”容妍求情道。
容家祠堂位置偏远,且生活不便,就只有两个守祠老人在那里,杨氏这般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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