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书院那事酝酿了三天,
在有心人的特意传播下,齐王妃的名声越来越广,包括她搞出来的文,武,佳人榜也极为出名。
徐长卿太尉独自想了很久,才捕捉到江南辞更深一层的计策,但他又认为不可能,天下间谁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宫里的太监总管亲自到他府上,宣齐王口令:凡在朝官员,明日皆要上朝,否则将以渎职罪名判刑。
她真的敢!?太尉大惊失色,连夜让人去通知跟随者,明日务必去上朝,为防保险,他又给族地氏族那写了封秘信。
只是这信还没送出城就被黑龙卫夺走,
京城许多人都察觉到了,京城的安防不知何时变得很严,安乐侯薛平亲自带兵坐镇东城玄武门前,到了黄昏,大门就提前关闭,并且突然宣布明日封城一天,没说缘由。
许多人预感大事不妙,
次日朝堂,齐王一身蟒袍走入大殿,坐在皇位的旁边,群臣跪拜齐呼:“参见齐王。”
总是低着头的老太监拿着名册大声汇报没来的官员,多是一些文官,都找了借口说不来,他们早已投资了其他皇子,自是不愿与齐王有过多的交涉。
京城里所有脑子精明的都觉得,这皇帝绝不会是齐王,因为他得罪了其余七位皇子,也得罪了天下黎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齐王亲手把自已打成了孤家寡人,即便还有一个战力非凡的武威侯忠心支持,却也敌不过天下之心。
齐王大手一挥:“国难当头,这些苍蝇鼠辈还在躲藏,在其职不谋其事,为大炎朝带来诸多损失,让一地子民艰难度日,此罪当诛全族,以警世人。”
声落,除了为首的几个老狐狸以外,其余皆是震惊,他们都将目光看向太尉,想让他帮忙劝阻,大家的关系网都互有交接,恐有藕断丝连的祸事降临到自已头上。
太尉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以他为首的文官们,心下焦急,却也不敢越过他去造次。
武威侯上前领命,然而聪明人都知道,这些倒霉蛋在京城的家上朝时就已经被抄了,说不得已经有官兵赶去他们的族地,将与之有关的血亲一并天诛。
齐王再次打开那像是阎王生死笔录的名册,自有提前安排好的文官走狗跪地启奏另一群倒霉蛋的罪行,
在场众人,没一个干净的,仅仅是十个月的旱灾里毫无作为就能抵得上杀头之罪,背地里又有黑龙卫收集的大大小小的罪行,加在一起,足够诛全族,
最严重的是太尉的二把手,位居正二品的中书令,被判了诛九族的重罪,理由是他在京城走私火药,火药是帝国的违禁品,除了部分受了皇命的人可以触碰以外,其余人被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
但这走私火药的生意其实是太尉的,这人只是给他背了锅,或者说,是齐王故意让他背负这滔天罪行。
中书令哭喊着冤枉,用卑微祈求的眼神看向太尉,太尉给了个冷冷的眼角,在场之人都知道是警告的意思,
然而人失去一切后是疯狂的,中书令自知自已以无力回天,气急败坏的将太尉供了出来,大多数是人是不知道的,听后全都低头,太尉他们得罪不起,主要还是看齐王这个疯子如何做。
太尉走上前:“在下对大炎朝一片忠心,绝不会犯这种危害国家利益的事,请齐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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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诡笑:“本王自是相信太尉的,可凡事都要讲证据,这样吧,他的九族照灭,但这人先留着,我相信黑龙卫能调查清楚,迟早还太尉一个清白。”
太尉手指苍白,面上不显,沉稳的道:“多谢齐王。”
中书令是太尉的二把手,他知道太尉的太多罪行,只要他还活着,太尉随时能被以光明正大的罪行处死,
走私火药是诛九族的大罪,太尉知道保不下他,也只能让他去死,没想到这养得忠诚的狗临死前居然还会咬人,当下只能与他撇清关系,后面再找机会将他弄死。
点名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双腿颤抖,生怕下一个被侍卫拖出去的就是自已,
太尉被拿捏,闭眼装死鱼,武威侯站在武官首位,煞气凌人。
到了饭点,齐王合上了那该死的生死簿,活下来的人双腿发软,紧绷着的精神得到放松,一时老眼昏花,有几个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又狼狈爬起。
大殿内少了一半官员,剩下的要么耀武扬威,要么唯唯诺诺,只有太尉沉得住气,老气横秋。
齐王笑道:“诸位能臣皆是国之栋梁,本王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会为大炎朝尽心尽力的,都留下来,陪本王一起用膳吧。”
吃饭的地点不在室内,而是在皇宫门外的广场,
那些被拖下去的官员,整齐的穿着囚服,跪成一排,身后各有一刀斧手,拿着大刀站立。
京城内的所有人都被叫来在这围观,包括乞丐。
大门前摆着长桌,桌上摆着菜肴,都是素菜,齐王招呼众臣坐下,众臣已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坐在椅子上皆都脸色煞白。
一个绝美到不似人间该有的女子穿着华丽宫裙站在皇宫城墙上,手里拿着纸,先是说道:“吾乃齐王妃。”
众人恍然,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又美又有才华的齐王妃啊,果真和传闻一样,美的难以形容。
江南辞等人群安静,开口一一念出广场上这些人的罪行,楼下自有人会将她的话大声复述,
“欺压子民,收刮民脂民膏,驱人行凶,隐瞒灾情,售卖国家机密等等等...”
都是让民众听了生气的罪行,江南辞一直在强调这场灾情都是因为这些败类毫不作为所导致,用灾情的苦痛去强调这些人的罪恶,她的台词极度感染人心,有过同样经历的难民怒吼着:“杀死他们!”
没吃过苦的京城人也被引起同情,纷纷附言高喊,乞丐丢出怀里舍不得吃的臭菜叶,砸在一个囚徒的脸上,他起了头,其余人也学了起来。
所以说,天下间大多数人是能被它人情绪所左右的,江南辞让士兵拦住情绪暴走的民众们,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目的还没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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