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今夜说了很多的话,
江南辞陪着,
最后他没有跟江南辞回青蛇寨,他说明早就要回京,
月下送别,
两人的影子映在不同的方向,
看着门前不愿回去的李晔,江南辞又跑回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留下承诺:“我一定会去。”
“嗯,我等你。”
次日,天还未亮,李晔就已带着五万军卒启程回京,
官道边,江南辞等候在此,递上一份点心,说了几句笑话,抖得小美男弯腰发笑,替他顺了头发,送他回马车。
大军继续前行,荡起灰尘滚滚,
李晔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外,看着那人越变越小,
初听闻,她只是一个匪女,
初相见,她是一个坑他撒钱的有趣女子。
初相识,她是会照顾他情绪的朋友。
初别离,她已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很可惜,没有摘下她的面具,不是怕她丑,而是怕自已无法给她终生。
江北鸣驱来马车,江南辞坐上,马车走起,与大军相反,
径直去了南召城,坐在汉阳王府,将此地的守城军将们召来,两个校尉,六个副尉,虽然带着尉却只是个七八品的武官,比九品县令高上一点。
应该是李晔提前有交代过,他们出奇的乖顺,
询问了些问题,赏了千两白银,其中也包括其他普通军卒的份,在他们一声声马屁中,江南辞放他们去做事了。
房顶上陆续降下七人,六男一女,他们是李晔的忠诚护卫,七杀卫,武功都比李青高强。
江北鸣站在江南辞身后,无形的威压让七人站不住脚,最弱的那个女子率先撑不住倾倒在地,
江南辞疑惑,这人怎么摔倒了,她压根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威压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其余六人接连单膝跪地,额头汗珠如雨。
“你们是怎么了?”江南辞好心询问,却反被认为是责问,还能说话的男子拱手:“青蛇寨主,我等服了。”
“?”江南辞不懂,怎么就服了,还想着让江北鸣出手教训一番让他们老实点的,江北鸣安静站着,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动作,七人接连站起,忌惮无比的看了眼江北鸣后立刻低下头。
江慈慈走了进来,一脸开心的汇报出昨晚的战绩,江南辞递出改造这些产业的策划书,又宠弱的说:“小心行事,我会替你处理明面上的敌人,但它们也可能对你使阴的。”
“放心大当家,来一个本小姐杀一个。”
“别总把杀挂在嘴上,下去吧,那些银子你拿走一半,这些店铺收益也许拿走一半。”
“嘻嘻,谢谢大当家。”
江慈慈一蹦一跳的走了,江南辞又点出鹰厉道:“带五百守城军去把财家抄了,上到家主下到家丁全部处死,一个不留,罪名是他们蓄意纵火谋杀汉阳王。”
财家是南召城里黑暗产业最多的家族,也是最富有的家族,江南辞是要杀鸡儆猴,让其他被夺了产业的人暗自吃下这个亏。
七杀卫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有点狠毒,不愧是乱世中走出来土匪贼女。
汉阳王府的火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官方说是财家干的,那就是财家干的,再说财家在南召城也是恶名远扬,开赌场放高利贷,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乡亲们都暗自叫了声好。
偌大的财家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就全被处死,旗下的铺子都被回收,那座人人眼馋的青楼被青蛇寨的人买了去,当天就关门重新装修了。
南亦城众豪商看着财家这颗大树都折了,当下也是惶恐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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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死也想不到,青蛇寨居然真的和汉阳王关系如此密切,土匪进城杀人夺财是要被朝廷绞杀的,可借着汉阳王的名义行事,那就是官方查案,你不服,你去怪朝廷啊?再说了,这是汉阳王的封地,除了皇帝以外,没人有资格越过他去管。
何况她们还说的有理有据,财家谋杀汉阳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正常人都知道,财家吃了狗胆敢去点汉阳王府?
总之,江南辞用血腥手段让这些人害怕了,它们只是商人,小官,哪怕手里是有几条命案,也惹不起杀人如麻还有背景的土匪。
还没到饭点,县令和城主就提着礼物上门求见,城内其余大大小小的十多位官员也轮流求见,
江南辞让赤练把礼物全部收下,让他们下午到何春楼吃宴。
赤练是七杀卫中唯一的那个女人,人如其名,一个时刻透露出危险气息的女人,
何春楼是南召城里最大的酒楼,比起黄鹤楼差了不是一点,毕竟南亦城是北方最富饶的城市,南召只是个陪衬,但胜在地势好,易守难攻。
又找由头抹除了几家口碑极差,手里案子不少,黑店不少的小家族,
吓得南召城内有钱人家心慌慌,
派人通知剩下两个富商大家族共聚何春楼后,忙碌一天的守城军们又获得了一份薪酬,他们的热情从未如此高过,恨不得在去执行两个任务,这一天的赏钱就是他们六个月的薪水了,谁不喜欢跟着这种爽快的老板,何况杀人也不需要他们动手,都是青蛇寨人亲自动手,他们就是去装装样子,守大门的。
守城军要么是战场退下来还不算太老的兵,要么就是有点关系被送进来混日子的年轻人,真没几个见过血的。
何春楼里只有两桌客人,都是普通小民惹不起的存在,何春楼老板站在一旁,看着没人说话的两桌贵客,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他们一进来就坐下,话也不说,干坐着,那压抑的气氛,让他害怕极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所有人都转眼看去,那一身黑裙,黑发如瀑,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来了,没人敢直视她面具下的双眼。
胆小的,双腿已经在桌下打颤了,
“掌柜的,把你店里的拿手好菜都上来,这两桌客人是我请的。”江南辞慢言慢语,声音十分好听,却透着冷意。
赤练跟在身后,看着屋内的人用舌头舔舐嘴唇,她的舌头像毒蛇一样是分叉的。
众人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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