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抵达了南召城,
守城军挨家挨户的搜查,江慈慈借着势端掉了许多赌场,放贷之类的场所,
这就是江南辞选江慈慈来这的原因,这姑娘心狠手辣,行事也不爱讲规矩,
“王爷,介意我用下守城军吗?”江南辞问。
李晔更在乎称谓,他强调:“你以后都叫我李晔,晔郎也行。”
“好的,李晔。”江南辞召来守城军将,问了名字,在他耳边小声许诺好处后交代事情,那军将高兴的领着人走了。
南召城没有被难民祸害,这里的产业都是有主的,江慈慈动了那些来钱快的势必会惹到一些富人,其中也可能有官员,
江南辞让这守城的将领去将衙门围住,理由就是有人放火,蓄意谋杀汉阳王,事后会给个一百两银子。
对普通守城军来说,一百两银子,那是好几年才能攒到的巨款,自是高兴。
没有官兵阻碍,江慈慈会变本加厉,
果不其然,城内一些富豪惹不起煞气腾腾的女土匪,就想找官府老伙伴帮忙,不料,那官府居然被军卒围了。
天色渐暗,江慈慈嚣张的踢开一家灯火通明的赌坊,大刀插在桌上吓得赌鬼们不敢吱声,她得意大吼:“谁是这管事的?”
一猴脸男人走出来:“哪里来的泼妇?敢到猴大爷这找事?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猴爷是谁。”
“怎么?你很厉害吗?”江慈慈嘲笑着问,那人没点眼力,当场自夸起来:“猴爷我七岁出来混,十二岁打死过人,坐过牢,挨过刀,在南召城内,谁不知道?”
“哦?你打死过几个人?”江慈慈冷笑,身后的女兵们也笑了,笑的格外大声。
69書吧
“一个,你们笑甚?”
江慈慈懒得逗他玩,手指着他们:“本小姐怀疑你们偷走了汉阳王府的东西,来人,把这的人都抓起来。”
“呔!小小泼妇,大言不惭,一句话就想拿下我们?官府凭证何在?”
“这么说你是不认了?”江慈慈微笑,手握上刀柄。
“速速离去,猴爷今日不和你们计较。”
刷!大刀飞过,那猴脸男的脑袋整个被劈成了两半,血浆喷向四周,那些人才知道怕了。
天下间哪有那么多恶人,大多数都是嘴上狠只敢欺凌弱小的恶霸罢了,遇到真正冷血的,连站都站不稳,娘子军们冲上去,没放跑一个。
血染红赌场,那些吓傻了的赌狗们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江慈慈微笑着对他们说:“今天歇业了,这家赌场要关门整顿,什么时间开业,到时另做通知,你们走吧。”
赌狗们一哄而散,桌上的钱都不敢伸手去拿,
江慈慈命人取走店里的银子,锁上门,继续下一家,带路的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裤兜早被尿弄湿。
青蛇寨有着善义的名号,但却没同行敢惹,这就是原因,她们杀起人来,不会犹豫,甚至不讲对错,你拦路了,就会被除掉,事后她们还会将你的钱撒给穷人,赚取好人的名义。
偏偏她们杀的也都是欺压民众的坏人,让为数不多头脑清醒的人找不到由头指责,骂她们残忍?可她们确实是在为民除害,只不过是一群坏人遇上了更坏的人。
江南辞与李晔走进汉阳王府,原先华丽富贵的大殿焦黑一片,江南辞在内心直呼:败家子。
王府很大,占地七千平米,相当于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规划了六个风景不一的院,这大殿在正中心,
江南辞贼羡慕,不过只有皇族的住宅才能盖那么大,没官职的三进院就到顶了。
“南辞,喜欢的话,都送给你。”李晔,江南辞:“你敢送我不敢收啊。”
“明天我会找人将大殿修复,但那些精美工艺品我可找不到,对了,你这段时间住哪?”江南辞问。
李晔凑过艳美的脸:“你住哪我住哪。”
“行,那你跟我回青蛇寨先住上一段时间,等大殿修好了你再回来。”
“你等我一下。”李晔冲进大殿,在一个屏风前挪动了几个半残的装饰品,一间密室打开,里面放着好几十箱金光闪闪的珠宝,有些晃眼。
江南辞突然想到,自已的青蛇寨小屋也快要堆不下了,也得挖个密室把银子藏进去。
李晔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玺出来,江南辞心脏一跳:“这不会是传国玉玺吧?”
“想什么呢,这是我的玉玺,传国玉玺我都没见过。”
“你吓我一跳,我差点要喊出受命于天了。”江南辞难得说笑,李晔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这话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别让外人听见了,诛九族的。”
李晔说着将方寸玉玺放进江南辞手中,江南辞歪头看他,他神色有些哀愁,注视着江南辞的狐狸眼睛轻声说出:“我要回去京城,执掌北方边军的虎符还在我手里,不送给齐王,他就有了出兵的理由,本想吧它和我一起烧了,没想到被你救了,也幸好被你救了,不然怎么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那玉玺有些烫手,江南辞柔下声音问:“会有危险吗?”
“此次回京,断无性命之忧,最坏也不过是被软禁在京中,封地为先皇所赐,只要我还活着齐王就没法拿走,你拿着这玉玺,可随意调动指挥我封地内的三千守城军将,对了,风沙崖下还藏着一支一万人的孔雀军,”
“我已派出飞鸽召回七杀卫,他们实力高强,对我忠心耿耿,你可放心使用。”
“密室密码是上上右左,里面的钱财你也可以随便用。”
明月不知被谁挂上天空,月影半藏在云里,落下的光些许暗淡,
借着半缕月光,李晔轻轻拉起江南辞耳边的一缕黑发,放在指尖轻揉,语气哀愁:“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忍不住眼眶酸楚,一滴泪顺着鼻梁滑落,呜咽着:“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娶你都走不到。”
落叶飘入池塘,惊起两圈涟漪,犹豫中江南辞向前一步靠近他,张手拥抱住他,这一刻,她是感动的,也想为他做些什么,无关利益,柔声漫语:“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李晔,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你先去,新年后,我来京城寻你。”
多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拥抱了,好像是好久,好久了。
李晔慢慢闭上眼睛,体会这怀抱的暖意,嗅着她身上的异香,他很喜欢,很喜欢,这香,这人,这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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