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何苦为难女子,不过要是你以后还总找我的麻烦,就不只是去河里醒醒脑子了。”云妱说。
冯含烟抓住云妱语言里的漏洞,说:“所以你承认,我掉河里是你指使的了?”
“我可没有指使!应该是李玟自作主张,可能是因为你利用她吧,不信你去问问,你瞧,她不正笑你呢,我看你去卖个惨,估计她就会得意洋洋的告诉你,她是怎么害你落水的。”不是自己自己做的,云妱坚决不承认。
“我等会就去问她,云妱要是你参与进来了,我是不会罢休的。之前针对你的事,是我不对,等我回家了,就送你一份大礼赔罪。”
“哦,我等着你的大礼,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云妱答应受冯含烟的礼,也想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实在受不了她的纠缠了。
放弃了对顾致礼的执念,冯含烟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过分,难为云妱忍了这么久 ,一份赔礼恐怕不够,决定在以后多帮帮云妱。
主座上,知府夫人见座位上的女眷都在,便说:
“赏花宴哪能没有诗词节目作伴,我看不如让各位姑娘,比赛个诗词歌赋,排个一,二,三名来。我先在这里抛砖引玉,拿出这套玲珑点翠镶宝石头面,作为第一名的奖励,还有这两套粉宝石镂金头面,碧玉藤花缠丝银头面分别作为第二名,第三名的奖励。希望各位小姐,发挥所长,叫在座的夫人看看,各位闺阁所学。”
“李夫人慷慨大气,我也不好白白在这里看着,这和田羊脂白玉手镯跟了我不少时间,就送给今天拔得头筹的小姐吧!”云母褪下手腕上的镯子,让丫鬟给李夫人送去。
其他的夫人见云母添了个玉镯,也纷纷解下首饰送到主座上。
云妱看又到宴会常见的表演节目环节了,兴致缺缺,虽说她是世家女子,但对诗词歌赋不是很在行,怎么学都学不会。
“妱妱,你猜待会谁会赢?”云母在一旁问道。
“李夫人花了大力气办了这个赏花宴,为了小女儿相看,河那边又有未婚公子在看着,我想李玥应当会拔得头筹。”
云妱见李夫人拿出点翠镶宝石头面,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除非中间出现一个,非要抢李家二小姐风头的愣头青。
“妱妱你可真没意思,就不能表现期待一下吗?”虽然云母也猜到了。
果不其然 ,第一个上台表演的是李玥,她特意梳了粉玉嵌宝石鎏金飞天鬓,穿了一件流光广袖交领襦裙,裙子绣了不少粉色长枝月季花,细看裙子上面还坠了不少粉色和绿色宝石,被太阳光一照,远远地闪着亮目的光芒。
李玥弹了一曲名曲《阳春白雪》,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配合园子里轻微的风带来的花香,叫河两边的人都陶醉其中,赞叹不已。
“李家姑娘的琴艺了得,前半段我仿佛感受到阳春万物知春、和风荡涤之意,后半段又如置身白雪之中,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云母感叹道。
“是挺好听的,之前听李玫说她嫡妹不仅琴艺天赋了得,更是勤奋无比,每天练琴至少两个时辰,看来所言不虚。”云妱不大会弹琴,但品鉴还是会的。
后面又有几家的小姐,有的做了诗,有的写了字,有两个小官的女儿,一个跳了霓裳羽衣舞,一个唱了一曲《关山月》,冯含烟则做了一首诗,描写此次赏花宴的景色。
“顾夫人,你看这些表演,哪家小姐能得个第一名?”云妱正在专心看表演,没想一位老夫人突然问她。
云妱看向来声处,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顾致礼那妾室的表哥,陆校尉家的老夫人。
“陆老夫人这话说的不对,要论比个第一,第二也该是主人家要决定的事,我一个客人怎好越过主人,再说在座这么多长辈,也轮不到我一个小辈指手画脚,您说是也不是?”云妱回道。
“顾夫人不是最好议论别人吗,有这种机会怎能错过!莫不是看不懂表演,或者瞧不起各家小姐的表演呢?”陆老夫人恨云妱已久,今天想给云妱安个多舌、无知又傲慢的头衔。
云母见对方一把年纪了,还欺负自家女儿,说:
“妱妱不评价众位小姐的表演好坏,是她知礼知进退,不像某些土埋到脖子的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管别人闲事!”
被云母驳了面子,陆老夫人脸色阴沉可怕,自从儿子当上校尉以来,她在家里就是老封君一样的人物,向来说一不二,高高在上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顶撞。
今天要不是她听说云妱会过来,想要教训教训云妱,她也不会来这个什么赏花宴。
陆老太太想到儿子在顾家军营当差,而顾云两家不合,云家应该手伸不到那里去,故而有恃无恐的说:
“云夫人,我好歹也是个长辈,哪家夫人有你这般对长辈说话的!我说顾夫人怎么妒忌成性,多犯口舌,又不敬长辈的,原来是有样学样!改天我让人去你府里送两本《女则》,《女训》,教你好好学学规矩。”
云母还是第一次见这等老妇人,一时竟被她的无耻惊到了,好一会才骂道:
“我看你真是痴心妄想,称你一声老夫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别人家的老夫人了!人常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这等人。”
云母刚才骂的不过瘾,又说:“我说你家那表姑娘,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放着正头娘子不做 非要跑去给人家当外室,又未婚先孕,原来是根子从你这传下来的。”
“你胡说!大家都来看看啊,没有天理了,哪有小辈这样骂长辈的啊!”陆老太太以前就是一农村老太太,说不过云母就开始倒地上撒泼了。
被陆老太太一闹,众人都不赏花赏景了,被她都吸引过来,连河对面的男宾也伸长脖子往这边瞅。
云母已经气极,不想和这种人再多费口舌,就对众人说:“我定安云家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要是有人再宴请这婆子,还有这婆子的家人上门,就是和我定安云家过不去。”
“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母亲面前狂吠,还要给我们家送《女则》,《女训》,我看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来人,把这个园子里,所有陆家的人都给我赶出去。”
云妱说着就安排带来的随从,把陆老太太架起来,陆老太太还想撒泼不愿走,冯含烟看见了,对下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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