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傻了不成,还不快找东西把她嘴巴塞起来,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下人反应迅速,用帕子堵住对方的嘴,又来两个侍从把她架出去了。
云母见惹人厌的人走了,方致歉道:
“李夫人,我刚才的举动,扰乱了你的赏花宴,真是抱歉了。还有各位夫人小姐,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不不不,是我的不对,没有吩咐清楚,让那等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败坏云夫人和顾夫人的心情,以后我设宴,再也不请他们陆家的人了。”李夫人听云母道歉,可不敢接受,又承诺不让陆家的人进门。
“对对对,我们以后宴请,也再也不请陆家的人了。”见云母生气,其他夫人纷纷保证道。
“说来还是我们的不是,这样,我云家商铺,近来得到了一批成熟的南方荔枝,到时候让下人们,给各府送过去。”云母说道。
众人一听是那价值百金的荔枝,俱都喜笑颜开,本来就是买个云家的面子,没想到还有这等好处。
在人家的赏花宴上吵架,也算落了李夫人的面子,云母就说:
“好了,不要因为我们母女俩,扰了李夫人的赏花宴。我刚才听李家二小姐的《阳春白雪》,听琴一首好似置身于阳春万物知春、白雪凛然清洁之中,真是难得的琴艺,我看这次比赛,这曲《阳春白雪》当属第一。”
其他夫人也给云母面子,纷纷说此次魁首是这首《阳春白雪》,李家二小姐琴艺了得。
李夫人听得喜笑颜开,云母不仅是定安云家的主母,还是诗书世家苏家的族人,有云母的肯定,她这场宴席的目的也达到了,到时女儿的美名还不传满定安,肯定能找个好人家了。
李夫人又想让云母决定第二和第三名,云母推辞不受,说不好喧宾夺主,让李夫人自己选。
李夫人见云母不接受,最后选了冯通判家的冯含烟的诗为第二名,又觉得全是父亲职位高的,说出去不好,又定了唱《关山月》的小官女儿为第三名。
“娘,来喝口水,还在生气吗?”傍晚时分,还有点凉意,云妱和母亲就坐马车回去的。
“早就不气了,跟这种老妇人有什么好气的。你气了她也不懂,我看还不如对付她的家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以为那妾室够烦人了,没想到还有个更讨人厌的。”云母说道。
虽说母亲说不气,但感觉还是在生气的,就问:“娘准备怎么对付她的家人,他们家只有一个陆校尉在顾家军里。”
“这还不简单,我等会就吩咐他家附近的商户,不准卖给他们家东西。至于陆校尉,就需要劳烦你爹出手了,你爹说,最近在顾家军中,安插进去不少人手,想来使使绊子还是容易的很。”
云妱听父亲连顾家军都安插进人了,佩服不已,说:“既然能安插进人,为什么之前父亲没有安插呢,要是早安插了,也能知道对方的部署啊!”
云母回道:“顾将军之前一直防备北戎,和北戎打仗,谁知道内里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你爹办事你放心,也许过不了多久,顾家军就要分家了。”
云妱感觉心头一松,爹和娘真的很靠谱,幸好之前和他们说了前世的事,不然光靠她自己,怕是现在还在困在内宅争斗呢。
“这回真膈应到我了,这次我定要给陆家点颜色看看,让他们在定安待不下去。”云母想起陆老太太那泼皮样,一阵膈应。
“娘,要不要我出动一下暗卫,让他们搜寻一下陆家有什么违法犯纪的事,要是真有,也算为那些可怜人报个仇。”云妱问道,她记得前世陆军就不太干净,听说逼死了好几条人命。
“随你,你想做就去做吧!”云母知道云妱最近得到了暗卫,现在还没有出手的机会。
等陆校尉回家,听到自家母亲的壮举,气凶凶的跑到陆老太太的院子里,将陆老太太房里摆件气的一砸,扫落了掉一地,说:
“母亲,您这不是添乱吗?谁让你去招惹云夫人还有顾夫人的。本来意雨做姨娘,在外面闹得纷纷扬扬,让我颜面受损,现在军营里到处都是嘲讽我的。您今天又去讽刺人家云夫人,以后大家不仅是嘲讽我了,我看往后再没人敢和我家来往了。”
陆老太太不信,只以为儿子夸大其词,梗着脖子说:“怎么会,他云家不是世家吗,又从来不插手武将之事,那些酸溜溜的文官太太听他们的,那些武官太太又不会听他们的,你这么着急干嘛!”
“您说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您知道定安云家的影响力吗!您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大放厥词,以后别说那些个武官,就连外面最低等的商贩,我看都要疏远我们家,不敢卖我们家东西了。”
陆校尉吼道,平时就不应该让母亲享有这么大权利,真当自己是个老封君了,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
听连可能商贩都不理她家,陆老太太有点害怕了,结结巴巴的问:
“这,这有这么严重吗?再说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呀!那村里好多骂人的话,我都还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他们堵住嘴赶出来了。”
69書吧
“您还想把村子里的那些污言秽语说出来!”
陆校尉吼道:“娘,您是不是看不得儿子过得好啊!之前意雨投奔过来,我就说找一个差不多嫁出去得了,你非得养大她的性子,让人家去当小妾帮我,人家都说我靠女人上位。现在您又敢去教训人家定安云家的主母起来。”
“意雨的事又不怪我,我让她去当顾将军的妾室,谁知道她心大勾搭上顾将军的儿子。至于云家,我去云家道歉行吧,我跪着去,一直跪着他们家,求他们家原谅!”
陆老太太耍起无赖来,说到去云家道歉,便嚎着嗓子倒在地上撒泼。
“娘!您打算让儿子家破人亡才甘心?跪着去求他们,我看你是去给他们递刀,把我们家灭门!你以为人家云家是那些乡下人家,随你撒泼的。”
“来人,将佛堂的那排房子收拾出来,老太太以后要为家里祈福,寻常都不准让老太太出门了,除非有我的允许。”陆校尉见老娘还要作妖,狠心吩咐下人,以后将老太太安置在佛堂里。
“我什么时候说要祈福,你要把我关在佛堂里吗?你这是不孝,不孝!”陆老太太咆哮道。
“娘,你还是在佛祖那,好好为我们家祈福吧!祈祷我们家平安无事。”陆校尉说完挥袖就走了。
陆老太太见儿子真走了,就在屋子里摔摔打打。
可惜陆老太太看不清现实,当儿子愿意听她的话的时候,她就是家里说一不二的老封君,当儿子不愿意听她的话时候,她就是一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农村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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