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甜腻的声音从宰父椒口中溢出,绵软勾人却又带着隐约的决然。
元柏见他不断挣扎,身上还算完好的衣服都有些散开的趋势,干脆将自己的长袍解下,给他裹了个严实。
“长泽,别乱动,我带你回去。”
或许是元柏裹得实在太紧,宰父椒不再动弹,只是听任他将自己带了回去。
元柏的医术是他们一众人都认可的,而宰父椒眼前这样子也显然不能去找别的医师。
更何况其余有点水平的大多也都是太医了。
经过了一路的调整和控制,宰父椒这时候神志已经清醒了不少。
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强行控制着撑到药效结束的时候,身前那件长袍被一把扯下。
宰父椒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也随着手腕上那突然搭上的凉意绷断了。
他下意识去寻求着略带凉意的物什,整个人的行为都不受控起来,遵从着本能,直到昏厥。
“长泽,给你灌了份汤剂,这几天身子会比较虚,当心受凉。”
听到这话,宰父椒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发愣。
自己的容貌算得上足够出色了,本以为彻底不受控后会……却没想他什么都没做。
身上更是清爽,原先出了不少汗的粘腻感荡然无存,想来是好好清洗过一番。
69書吧
果然同元柏说的一模一样,宰父椒这几天的身体状况是真的不行。
再到下一次看到元柏,已经是身体状况彻底恢复过来的第四天了。
“多谢。”
听到这话,元柏似是犹豫了下,随后还是认真说着。
“长泽,你的身体,出了问题,我治不好。”
宰父椒在看到友人脸色的时候就知道有意外发生了,他也接受良好。
“麻烦了。”
元柏一点点说完,宰父椒才知道为什么之前这人执意要中途介入而不是让他自己捱过去。
这药本身就有违禁成分,又跟他的体质相冲形成了一个更麻烦的问题。
再发作,元柏看了他许久,最后卸了宰父椒的下巴,给他塞了颗药丸下去再给他安好。
药效极佳,宰父椒没多久就恢复了过来,但他也知道这东西的副作用是什么。
“帮我想个办法好吗?我不想失控,只要不受控什么都可以。”
宰父椒也是所求无路了,最终问上了元柏。
元柏星君这个名号能在江湖上广为流传自然是有实力的,但这件事想解决可没这么容易。
宰父椒也是头一回完全放肆自己的情/欲,更是在他人的注视下。
但他也知道,至少第一次在精神略有涣散的状态下借傀儡术疏解情/欲最好还是要有能制住他和一众傀儡的人在旁的。
再加上元柏的医术可以说一句出神入化,更为合适。
几天过去,缓过来的宰父椒累得昏了过去,元柏想了想还是将那几个傀儡都给卸掉之后把宰父椒提溜去浴池了。
不等他把人捞起来,宰父椒就已经醒了过来。
“大恩不言谢,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需要我做什么?”
元柏是天衍师,而宰父椒的智商也不低,两人的相处完全没必要说去绕圈子。
“我要把这任帝王弄下来,推魏平上位。”
宰父椒的脑子因为这一句话彻底清醒过来,“给我半个月,还有一点……”
“他的命留着你来杀。”
元柏说着,往层层叠叠的纱巾中递了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进去,“你补一补体力,醒了就自己起来吧,一旁挂着几件衣服。”
离开后,他连半个月都没花到,就在元柏提供的消息基础上,颠覆了整个朝堂。
踏入皇宫,血色扑面而来,宰父椒一步步往里走着,衣着华丽却不奢靡,一路上,沾了无数人的血迹。
等亲手杀了那个人后,宰父椒眼中有些迷茫,然后呢?
自己该……做什么?
等反应过来,已是新朝。
“诸位何苦扰在下?酒尚且还温着呢。”
宰父椒斜躺着,漫不经心,眉眼间是艳色,屋内布置极其奢靡。
这是他问过了几个纨绔子弟后弄出的模样,就是要作为一个前朝覆灭的推手来成就一个贪官奸臣的形象。
虽然隔着纱幔和不少距离,控制着傀儡的宰父椒还是意识到了他们的惊讶和若有所思,记下几个人名后,他就差人将这一行人赶走了。
乱世之上想做一个忠臣难,而像宰父椒一样做一个披着奸臣外皮的忠臣更难。
宰父椒也是借了丞相的掩护和那逐渐开起的花楼把这件事给盖了下去。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再出变动,已经是丞相说要撤他的职了。
“反正对我来说也都一样不是吗?”宰父椒看着犹豫不忍的丞相,给了他自己的支持,“兮归,不用考虑太多,真的。”
终究还是大局观战胜了小我,更何况宰父椒自身也是有数的。
假死后,宰父椒去到了邻国,借之前往各位高官院中安插的人将他们的羽翼一并折下。
赏玩着那些被送来的珍宝,宰父椒对于这个一下子全部失了反抗之心转而顺从的朝堂有些不耐烦。
但忆及凤临国的状态也是无法。
都是吧……
衷心之人终究会被伤了心断了情,而那奸佞之人则是愈发张狂。
有些时候,宰父椒看着那些人杀红了的眼和折磨人的时候那狞笑。
他想问,他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但他不敢问,也不能问,一切的一切,都得埋在心底。
他害怕过,自己会演到自己都信以为真,可幸亏,他死在那一天到来之前。
从身体脏到了灵魂……烧了吧……随风去……
我愿不入轮回,免得踩脏了他人的轮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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