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她的眼睛,桃花一样的眸,柔婉又妩媚,他的薄唇紧紧闭着,上官浅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挣了挣,他似乎也在失神,竟真的松了力气。
她抬手摸上他的脸,言辞切切:“宫尚角,我喜欢你是真的,为你种花,和你成亲,心甘情愿怀上你的孩子,甚至每个夜晚和你待在一起的恩爱,都是真的。”
她轻轻吻上他的唇,知道他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温柔地和他解释:“我没有要离开你,嚣鸦和孤山的冰牌出现,我无法忽视,但,”她蹙起秀眉,“我也不想连累你。”
“远徵弟弟给你熬的药,我看过,你的内力因为我损耗了四成,要养多久才能恢复?若是点竹知道了,江湖知道了,那该怎么办?我不想你置身险境。”
宫尚角听着她这恳切的话,他的心情也煎熬到了极点,他的喉结动了动,“上官浅,你真的没有骗我?”
上官浅搂上他的脖子,“我不会骗你的。”
她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抚他,她伸出香软的舌头,舔了他的唇。
宫尚角立刻就把她压回去了,他把她的衣服全部扒光丢在榻下。
宫尚角鲜少这样粗暴,她吃痛地哼了一声,长甲抓上他的手臂。
湿润的血沾上她的指甲,她摸到了他臂上的伤口。
“公子…你的伤…”她收回自己的手,脑袋发晕地厉害,眼角沁出些泪水,滑下湿了榻。
宫尚角感知不到臂上的疼痛,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只有这种亲密的时候,他才有拥有她的实感。
告诉我你爱我吧,我不想再这样患得患失了。
上官浅的身体太过于熟悉他,短暂的疼过去后,是要击出灵魂的索取。
她的腰被按得发红,思绪凌乱,身体被激得后仰,逃命似的喘息。
宫尚角是个难缠的人。因为怀疑,将她留在身边日夜监守,后来因为爱,日日夜夜将内心深藏的欲望暴露出来,到现在因为害怕她离开,想抓着她的身和心,与自己融合在一起。
和他相遇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分开不了。
上官浅的身体下意识地迎合着他,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痴迷的瘾从眸中跑出来。
不知征伐多久,等得夜色都要淡去时,他才舍得离开。
榻上都是让人心跳加速的痕迹,上官浅赤裸着躺在他身下,硬撑着没有昏睡过去。
她看着他似乎冷静下来的脸,想和他说话,却哑得发不出声音。
太累了,感觉快要死过去。
宫尚角的眼前也是模糊的,他的理智都被磨灭,看着她全身上下遍布的印迹,他缓缓俯身,看向某处。
上官浅见他在看自己,心里羞怯,她蹬了蹬腿,反抗他的视线。
宫尚角无视她的动作,他抬眼看着她许久,剑眉缓落,冷峻的脸有了些温度。
急促地喘了几下后,上官浅看着他说道:“公子,你消气了吗?”
听了一夜她的呻吟和情话,他愤怒的心情才有所缓解。
上官浅没有要离开他,她担心他的安危而已。
宫尚角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他低头更近地看她的脸,从眼睫细细数着,将每一处的模样都刻在心里。
良久,他才回答她的问题:“往后再有这种事,要告诉我。”
他垂睫看向她柔软的身体,抬手让她贴近自己,他捧起她的脸,眼尾染着红,“你若不信任我,我只能这样留住你。”
上官浅的黑发黏在鬓边,她额间又冒出汗,搂着宫尚角又一次轻轻坠入今夜新的情海。
––
宫尚角安静地坐在榻旁,看着她沉沉睡去,盯着她许久,才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响起:“公子,长老院传唤。”
宫尚角低着眉没有回答,他的视线移到她被蹂躏得可怜的红唇上,指腹按上去,让她熟睡着也忍不住哼出声来。
他闭了闭眼,片刻后起身离开。
长老院内除开几位长老,还有打着哈欠的宫子羽,和一脸心事重重的宫远徵。
宫尚角缓步走至厅中,低头行了个礼。
“尚角,听闻你的侍卫都被你派去了密道执守,可是觉察了什么异动?”花长老的黄玉侍卫在半夜突然来禀,密道前聚满了角宫的侍卫,一问则答角公子之令。
宫尚角面色平静,他端坐于客席上,回道:“昨夜角宫高空闯入两只嚣鸦,细瞳赤红,我担心是无锋所使诡计,便差人去守着密道。”
花长老点了点头,眼睛注视着他,继续问:“那,你去了何处?”
宫尚角面不改色,他喝了一口下人奉上的清茶,淡淡回道:“出谷。”
“出谷?”几位长老对视,“可有收获?”
宫尚角放下茶杯,“有。”
宫远徵闻言看过来,问道:“可是抓到无锋了?哥,你不该一个人去,你的内力…”
雪长老捕捉了他话里的重点,忙问:“尚角的内力怎么了?”
宫远徵这才恍觉自己说漏了嘴,他摇头说没什么,怕长老疑心,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哥哥以前过三域试炼的旧疾还没恢复,会有几天内力不稳。”
宫尚角没出声,他看向长老,“谷底确有几个无锋刺客,一个魑,一个寒鸦。”
“可抓到了?”
“没有,那寒鸦非等闲之辈,他掷了迷烟逃了。”宫尚角语气平平,对自己的伤只字不提。
但宫远徵眼尖,他细细瞧了一眼他哥身上的黑袍,发现他哥臂上一处颜色较其他地方更深,看起来像褐紫色。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宫尚角,抿了抿唇。
“可我却听说,”花长老顿了顿,“你回来时,带了个黑衣女子。”
宫子羽本在座上默默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听到这处,便敏锐地抬眼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的表情毫无破绽,他仍旧声调平平,如实回答:“是。寒鸦身边带着的那个魑,我把她抓回来了。”
他已经吩咐自己宫里的人不得将今夜之事透露半句,却不知是谁远远看见,禀给了长老。
花长老有些惊喜,“那可有审问?有没有问出她来此处的目的?”
“审了。”宫尚角眼神有了些波动,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她什么也不知道,自尽了。”
几位长老闻之可惜,他们点了点头,“既如此,宫门里的防卫要再加强些,往后嚣鸦出现,也要全员戒备。那无锋觊觎无量流火,想必正招兵买马,蠢蠢欲动,无锋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
宫子羽看着宫尚角的侧脸,莫名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虽与平时一样冷淡,但隐隐之间,又觉得有点危险的意味。
一事说罢,又说起一事。“远徵,你宫中关着的秋闻露,可还有用处?”
宫远徵对长老忽然的话题转换有些迟钝,他反应了一下,才回道:“那秋闻露并非无锋,但也确实有罪,不能把她放出去。”
长老倒没这个意思,宫远徵年纪虽小,但毕竟是一宫之主,他们也想他能早早学会辨明是非,知晓利害,以及能自主决策,而不是只会简单的使毒杀人。
“嗯。你自己看着处置,若事关宫门,记住绝不能心慈手软。”
宫远徵笑了笑,“心慈手软这几个字,从来不在我宫远徵的字典里出现过。”
花长老满意地捋捋胡子,“若是你将来也能如你哥哥一般,自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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