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昊紧锁眉头,面对着这一系列的线索和威胁,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仿佛觉得时间的流逝都在加快,他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可能性,也时刻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一定要确保团队的行动是明智而有效的。
随着李晓和团队出发,小张快速进行了手机定位,并告知了董昊对方手机最后出现在潭王路的某个片区,很难精准确切位置,董昊立即与李晓共享了位置,让他前往这个地点。
与此同时,疤脸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绝望。他按照对方的指示,驾车沿着潭王路一路前行。车内的压抑氛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他知道现在只能暂时屈服,等待对方的下一步指示。
在潭王路的另一端,李晓带领着警队开始了搜查。夜晚的潭王路显得寂静而幽暗,警车的灯光在路上投下模糊的影子。团队紧张而有序地展开工作,警察们沿途盯着监控,检查每个可能藏匿线索的地方。
李晓电话响起,李晓瞬间感觉被浇了一盆冷水,来电正是那个威胁他的人,李晓带着忐忑的心理接起电话,“李处,立功的时刻到了,不用感谢我。潭王路贾沟村北端S弯路,有惊喜。”男人说话的声音和方式特别的贱,很有一种欠抽的冲动。
李晓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上警员沿路的速度加快了,目的地直奔贾沟村,只不过做得并不明显,就在路过贾沟村继续向北三四公里处的一处S弯路上,停着一辆车,车门开着,驾驶室没有人,驾驶室位置散落几张冥币,副驾驶上有两个信封,李晓带人下来对车辆进行搜查,很快在后备箱发现了一个箱子,只不过箱子已经被浸湿了,如果没有胶带缠绕可能已经散开了,刺鼻的味道让李晓暗道不好,当割断胶带的时候尸体直接倾斜了出来。
大约三十分钟后董昊一行人赶到了案发现场,法医、物证科、技术科的人全都赶到了现场,而一同赶来的还有赵国华。董昊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向赵国华汇报当前情况以及李晓带队前往谭王路的行动,出了新的命案,让李晓带枪行动,所以他必须向赵国华通报。赵国华闻讯立刻决定一同前往。
当二人下车盯着后备箱的尸体纷纷皱起眉头,两人互相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不安感,李晓正好跑过来,脱下白手套道:“赵局,董队,我们赶到现场时就是这样,车停在路边,没有人,在驾驶室内搜驾驶证和行驶本,车主王强,45岁,天王花都的副总经理。在后备箱发现一具尸体,男性,37岁,冀州唐城人,叫王骞,进过局子有案底,哦对了,当年暴力拆迁案的事情他有参与,他就是被释放那几个混混之一。”李晓把现场已了解的情况对赵国华和董昊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董昊和赵国华互看了一眼,都有一丝诧异,这绝不是巧合,而且这么快就知道被害人的身份了?“这么快就锁定了被害者?”董昊诧异的问道,两个人同时盯着李晓。
李晓露出一丝苦笑道“尸体的旁边放着一张打印纸,详细地写了死者的身份信息,而且上面还打印了一段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符祭众鬼,阎王开道。一十有五,先斩后奏。天王花都,鬼影悠悠。’”李晓说着把手机递给了董昊。
听到李晓的汇报时,董昊心里一沉,眉头拧成川子,眼睛也眯了起来,他接过手机查看,果然就是他从李林处拿到的照片,他咬着牙喘着粗气,将手机递给了赵国华,说了一句:“与李林提供的一模一样。”
赵国华接过手机仔细查看了照片,然后对着李晓道:“交给物证科,让他们的人好好查一查。”
当董昊查看驾驶证那一刻,眼睛瞪的犹如铜铃,他反复的查看了几遍,然后递给了赵国华,并说了一句:“是疤脸!”
赵国华接过驾驶证看了一眼,前脚刚安抚董昊不要去逮捕疤脸,后脚疤脸就失踪了,还在后备箱发现一句尸体,这一刻他心里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恶心。
李晓也是个精明人,看着二人对驾驶证出神,尤其是董昊还知道这个人的外号,看来是知道这个人的,李晓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留意这个人,甚至要先找到这个人。
赵国华心里除了恶心以外,更是泛起了深深的嘀咕,关于应晨的事情他猜测就是老翁的安排,本来应该顺利结案的,为什么又搞出两起谋杀?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赵国华想起几个小时前给老翁去的电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老翁的控制,他内心带着一丝悔意,不应该如此轻信于他,现在事情有些难以收场。
就在赵国华、董昊二人在谭王路侦察的时候,老翁这面有些如坐针毡,他有些失去了运筹帷幄的掌控感。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赵国华的电话。
“赵局长好!恭喜赵局长案子马上就要破了。”老翁带着笑意,一幅胸有成竹神情。
“破了?翁总是在玩我还是在玩火呀?人我抓到了,送我一个没有眼睛、没有双手、没有舌头的人,当作凶手?还玩上烙印刺青了,你确定这是破案。”赵国华的语气低沉,带着愤怒,这与他之前从老翁了解到的信息完全不同。
老翁听出了事情不对,也听出了赵国华咬着后槽牙愤怒,他知道这一刻对方一定在控制,“赵局,我马上了解一下,你等我电话。”也不待赵国华再说什么老翁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这一刻他的脸上没有了笑意,转而布上了一层阴霾,冷得可怕。
他迅速拨打了一通电话,但是对方关机。他再次拨打另一个号码,了解到对方已经坐船前往米国的路上了。紧接着他询问关于另一件事情安排,对方竟然和他一样也不了解情况,这让他突然有一种想捏死他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压着自己的火气,声音低沉道:“马上联系对方,了解一下情况。”
“好,我这就去办!”男人干净利落地应道。
“不行不行,不能联系他们了,维修工已经被警察带着了,据说被挖了双眼、断了双手、还割了舌头。”现在联系他等于自投罗网,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继续道:“放弃他吧,马上联系咱们警局的人,把目前的情况搞清楚。准备启动B计划吧。”“现在就落实,安排几个人随时待命。我等你回话,注意安全!”老翁挂断电话,这一刻他睡意全无,已经多年未吸烟的他,在书房里点上了一根烟,他靠在椅子上沉思,寻找计划中的漏洞,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挽回现在的劣势。
与此同时,疤脸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一个地下室里,嘴巴里塞着毛巾,不停地在那里呜呜呜呜。两个男人在外面抽着烟,一个人问道:“你确定你把他绑回来是老板想要的?”
“放心吧,老板竟然让脑子好使的人来做,那我做的肯定是他想要的,除非你脑子比我还好使!”小黑看着对方嘿嘿地笑着。
“的的的,感觉你在侮辱我!”“接下来干啥?”
“等着就行了。你是不是要向老板汇报了!”小黑看着对方依旧嘿嘿地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你高兴个啥,打工的贱命,真苦!”
男人抽完烟,像变着戏法一样又拿出一副新的手机,安上卡,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老板,事情办妥了!警察已经找到尸体也收到信息了。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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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板,那个,小黑把疤脸给绑回来了?”
“随他吧,别玩砸了就行。”
挂断电话,他看了看小黑,心里叹道:“都是打工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小黑看着他嘿嘿笑道:“栗哥现在知道多读书的好处了吧!”
凌晨一点多。
不到一个小时,老翁的电话响起,隔着电话对方向老翁详细地汇报了事情的经过,警方已经将王五案与应晨的车祸联系起来了,正在收集证据,维修工在医院进行抢救,被抢救过来的可能极大,维修工的身体上被刻了神秘字符和数字Ⅲ,现在警方在谭王路发现了一辆弃车,在后备箱发现一具尸体,尸体烙印着同样的内容,数字Ⅳ和神秘字符,同时发现了黑哥的照片。当老翁听到对方讲述的事情经过,已经提到发了黑哥的照片是,老翁的内心不知觉的颤了一下,他的手都出现了轻微的抖动,沉默了好一会他才继续道:“B计划吧,全程盯着,不要出任何差错。”
放下电话,他给自己到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拿着杯子的手出现了抖动,如果频率再快一点就像是老年怕帕金森般。
他调整了几个呼吸后,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沉默四五秒后,开口道:“翁总,怎么了!”
老翁以沉稳的语气开口道,“黑哥,可能要出事。”
喆叔眉头一皱,瞬间从睡意中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王五的事情可能要暴露,警方已经初步掌握了凶手的照片,不过只是个轮廓,并不清晰。但是我们应该做点准备了。”老翁并没有说警方怎么掌握的,也没有说又死了几个人的事情,只是提到了王五的事情暴露,给喆叔留了更多想象的空间。
电话陷入了沉默,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一声叹息,“看来小曾还需要锻炼呀。”喆叔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揽事情,他已经做过考虑,要不然那时候也不会去见老翁,所以这个时候更知道怎么说。“你有什么想法?”他试探地问道。
“黑哥做事是不会留下把柄的,我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出事。”老翁思索了片刻后继续道:“去国外度个假吧。看看能不能运作一套李代桃僵。”
“我支持你,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小黑那里你通知他吧。”喆叔挂断电话,此刻的他睡意全无,他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在床头陷入了沉思。
时间如白驹过隙,东方的天空已经升起了一抹鱼肚白,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惫不堪的神态,咖啡已经不再有任何作用,电脑前面已经有几个人熬不住趴在了显示器前面睡下了。
而李晓、董昊、赵国华和法医安婷四个人正在讨论着,初步验尸报告出来了,死者颈部有明显的电击伤痕,胸口被钢针刺入,一击毙命,腹部烙印的伤痕与维修工烙印的如出一辙,尤其是神秘字符的形状和烫伤的组织应该是同一个铁器所致,死者应该是两天前死亡,也就是8月17日晚间22-23点死亡,死者的身体上并没有发现凶手的任何信息,包括指纹、纤维等,尸体转运的纸箱随处可见。不过在二次封装的胶带上发现了王强的指纹,还有两个人的指纹出现在纸箱上。
物证科的人对现场打印纸张和墨迹都做了鉴定,纸张上并没有指纹,纸和打墨都是极其普通的,估计很难追查这条线索。李晓也补充道通讯专家那边基本没有什么收获,对方很谨慎,手机基本上都是不记名卡,而且都是极其短暂的使用,无法定位,也查不到购买途径。
赵国华看了董昊一眼道:“张贴公告悬赏王强,赏金别定太高,避免引起恐慌。安排一队人搜寻他的下落。”
“好,我马上安排。”就在此时,小王跑过来,发现大家都在,他一一打过招呼后,迅速地将一个打印图片递给了董昊,开口道:“昊哥,我们在王五家附近的一个监控视频里面找到了这个人,他出现的时间与王五受害的时间相接近,而且他的身影与昊哥你给的那个照片很像,经过图像专家分析,匹配度至少九成以上。”“不过这个人依旧看不清楚脸,带着帽子低着头,附近的几个监控都查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董昊看了看小王递过来的照片,然后递给赵国华,他拍了拍小王的肩膀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此刻的小王,浓浓的黑圆圈,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眨眼的频率已经不能用高来形容了,就像是换了眼疾一样不停地眨着。“没事,我还盯着得住。”小王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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