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还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没有回过神来,耳边又传来了孟丞相的话,她不由一呆,这话自己刚刚的确是说过的。
可是,自己明明调查的很清楚,而且也是自己亲眼看到孟婉莹和马车夫一起扶着张坤进了房间,然后马车夫自己一个人出去的呀!
那女子目光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眼看着有这么多人在,心道:“我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去了衙门,也太没面子了吧,这样以后别人可怎么看我呢?”
可虽然她很不甘心,却也无话反驳,只能犹豫着希望孟丞相能看在虎啸山庄庄主,自己表哥的面子上,能不再追究。
便小声说着:“丞相大人,看在我表哥张临渊的面子上……”
“姑娘?走吧?你这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孟丞相身后其中一个同僚说道。
“我”大表姐不愿去吃牢饭,心中不免有了一些怯意,声音也低了一些,自己也的确是理亏,便很不自在的说道:“我,也是被别人骗了才会错怪了孟大小姐的,还望丞相大人你能见谅。
改日我的表哥也就是虎啸山庄的庄主,是会上门去丞相府拜访,我一定会亲自去给相府大小姐赔不是的。
若丞相大人您这次若是能够宽宏大量,放我一马,我的表哥他也定会感谢丞相大人您的宽容大度的。”
而脸色阴沉的孟丞相并未理会她的话,只是目光冰冷的冲身边的官差们摆了摆手。
“走吧。”官差们领悟,便一下子涌了过来,把那女子和她的手下团团围住。
“就连朝廷命官你都敢随意这般污蔑,若只是事后一句是被人骗了,请见谅,就没事儿了的话。那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张嘴我污蔑别人,人人都会随便被冤枉和污蔑了?”孟丞相的一个同僚说道
大表姐有些无助的看向了披着褥子的张坤。张坤则是厌恶的了她白一眼,然后一个纵身便跃出了人群,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对张坤而言,此时心中恨不得杀了她,怎么可能帮她说话。
就这样大表姐一行十几人,只得被一众官差押着去了衙门。
其实孟丞相心中也明白,若是呼啸山庄人的庄主出面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人也是还要放的。
只是只有虎啸山庄的庄主亲自来相府时,自己再松口,才能让虎啸山庄欠自己一个人情。
或许自己从此可以结交张临渊也说不定呢!
所以,此时这些人是一定要押回衙门去的,否则丞相府的脸面也是挂不住的。不过好在虚惊一场,若是不然,今日这样一场闹剧,他可真是承受不起呀。
孟丞相这边是松了一回气,但一路飞奔回虎啸山庄的张坤,可是被今日之事给闹的彻底没脸见人了。
当他风一样冲进入屋子后,院子里的人立马就听到了极重的甩门声,紧接着屋子里就传出了稀里哗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刚好正要回房休息的虎啸山庄庄主张临渊,也听到了张坤房中的动静,便随口问院子里侍从:“他这是怎么了,又是抽的什么风?”
“回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从外面一回来就这样了,小人并不知道是为何,也不敢问。”那个侍从顿了顿轻声说道:“只是二当家的好像,好像是披着一个褥子回来的,我看到光着腿。好像,好像没穿衣服。”
“哦,”张临渊闻言又扭头看了一眼张坤那间仍然噼里啪啦响的屋子,眉头微皱。
正在这时只见一人急慌慌的跑了进来,着急的说道:“庄主不好了,表小姐她,表小姐她被抓进衙门去了。”
“被抓进衙门?嫣然这是也又闯了祸了?”张临渊皱眉问道,心中无奈:“真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惹祸精啊,要是不让她们成亲那可真是可惜了。”
69書吧
“她,她污蔑丞相府大小姐的清白。”那人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
“这平白无故的,她怎么又去招惹丞相府的大小姐,又是怎么污了人家的清白了?”张临渊看着那人问道。
“表小姐她,她污蔑二当家的与丞相府的大小姐有染,而且还带着人大张旗鼓去庆和楼抓奸,不巧的是,刚好孟丞相也在庆和楼宴客,结果……结果……”那人吞吞吐吐,看着张坤的房间似是不敢说。
“说,”张临渊看着那人,虽依然是平缓的语气却是让那人不由的一抖。
便把声音降了降说道:“听说是,表小姐命人把二当家的他们从房间里抬到了庆和楼外面,当着众人的面把被子掀飞了,结果发现和二当家的睡在一个被窝的并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于是孟丞相就以污蔑之罪,把表小姐抓到了衙门去了。”
张临渊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这两个人真是越闹越不像话了,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让嫣然且在牢中先呆几日吧,刚好挫一挫他那舞法舞天的气焰,让她受些教训也好。
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这还需去拜访了丞相大人才行。还有。你去把这件事情的原委给查清楚,回报给我?”
”还有”,他又朝身侧的侍一个从吩咐道:“去查一查丞相大人每日里都是何时下朝回府的。”
“是”身边的侍从领命后便离开了。
而躲在庆和楼不远处房顶上的如烟,她本以韦音霜会设计让人引着梦丞相去捉奸。
却没想到意然出来了一个什么表小姐的,简直是把这场大戏助演的是无与伦比的精彩,把张坤给搞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断袖。
整个过程把如烟看的是一惊一愣的,好笑之余,心里还真是感谢那个给力的绿衣女子的,竟让张坤光着屁股样子,让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开了眼了。
让如烟笑的都差点从房顶滚下去。
如烟看到人群都散了,便把手中的包袱扔到了一旁,拍了拍手,满意的起身离去了。
而那包袱里面正是张坤和那个马夫的裤子。至于张坤身上的银子玉佩什么的,如今早已随了如烟的姓了。
可惜如烟由于怕被张坤和丞相大人发现自己,他上的高,离的远,只看了精彩的画面,听不到声音,并不知道自己又惹了个大人物。
如烟又蹑手蹑脚的爬墙回了自己的院子,为的就是为了明天一早醒来的卫音霜母女更失望一些。
“小姐,夫人不是叫人请你去前院儿用膳了吗?你这怎么又爬墙回来了?”绿珠独自等着如烟回来,却惊讶的看见如烟又爬墙回来了,而且还换了一身极不合身的衣服,就在如烟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后才小声问道。
“韦音霜那一次请我,不是为了害我,还真是一出连着一出,不愿消停啊。”如烟把衣服一脱扔在了地床上,一边说道。
绿珠一听是又惊又气,低声骂道:“哎呀,她这样的人怎么还不遭雷劈呀,小姐,这万一那一日,咱们一个不提防,中了她的毒计,那可怎么办哪?”
如烟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小声说道:“我再等,等三姨娘和四姨娘的肚子有动静了,丞相大人的心不再只向着韦音霜和她的子女了。
我们再反击她们才会更有力量,否则。也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韦音霜这一夜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破天荒的晚起了,她猛的走身,急忙叫来了门外候着的丫头问道:“相爷昨夜没有回府吗,还有,大小姐呢?”
她心里还想着:“是不是为了那个贱人的事,相爷忙的一夜未归呀?”
“回夫人,相爷他昨夜回来看您睡的沉,就去了三姨娘的屋子里,现在早已上朝去了。”丫头回道。
韦音霜坐在床上凝眉深思,心中无限有疑惑:“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平静,卫虎的的人不是应该让相爷和他的同僚们撞见到张坤和孟婉莹的苟且之事吗?
相爷怎么会没有反应呢,难道又出了岔子吗?”
“去,让管家去把舅老爷请来。”卫音霜一边穿衣服一边又朝外面吩咐道。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韦虎就来了,一进门韦音霜就把下人全打发出去,关上了门就一连串的问道:“那个贱人她死了吗?怎么回事,为何这样风平浪静的?莫非你们没有引导相爷去看到那贱人的丑事?”
韦虎看着卫音霜皱眉说道:“姐,你不知道啊?这,姐夫他见倒是见着了,而且比我们计划的还要闹的人尽皆知,甚至把床上的人混铺盖卷都给抬到了大街上。
只是……”
“只是什么?”韦音霜听着卫虎的语气就觉出了不妥,见韦虎这样急忙追问。
“只是与张坤在一起鬼混的人并不是孟婉莹,而是,而是一个男的,所以这次不但没有除掉那丫头,反而我们还有可能会得罪张坤。
毕竟这次最丢脸的可是他,我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更没料到那个苏嫣然办事竟然这般大胆泼辣,闹成了这样,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只是进屋捉奸还好,既便是没抓到孟婉莹,可外面的人也会揣测,是不是丞相府为了顾全脸面,才对外否认的,可如今倒好,大伙都看到了,偷奸之人是两个男人,而绝非丞相府的小姐了。”
“怎么回事,怎么又闹出了一个苏嫣然呢,不是让你安排人让丞相大人和他的同僚们看到的吗?”韦音霜不解:“怎么又闹到大街上了?”
韦虎用手轻轻的挠了挠他那满头的脓疱才说道:“我只是想着有人替我出手岂不是更省事儿,便对来跟踪的人透露了在那间上房,不想竟闹成了这样?”
“那,那个贱人如今在哪里?你们不是盯着的吗。”韦音霜不甘心的问道。
“所以说这死丫头还真邪性,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把张坤和那车夫两个大男人,盖在了一个被窝,她应该是换上了车夫的衣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了。”
韦音霜闻言心中气恼:“这么好的机会你却又办砸了,上次也是,这次又这样,你近来办事儿能力,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怎么就让她溜了呢,一个才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呀,那时候就是打晕她,也要把她仍进那间屋子里去的。真是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真是……”
韦虎听韦音霜这样说,顿觉的委屈极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韦音霜:“姐姐,这次的失败怕是怪不到我的头上吧?
你只是让我负责引丞相大人看到孟婉莹与人鬼混,虽然我是借了苏嫣然的手,但丞相大人也是看到了的。
至于那死丫头在不在那间屋子里,要怪也应该怪你们没有把那丫头搞定吧,不是说那丫头已经喝下加料的酒吗,怎么下车时醉倒的却是张坤呢?”
韦音霜心中烦闷,可当看到韦虎如今还是满身的脓疱,知道他也不好受。而且此事也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便摆了摆手说道:“虎弟你也别见怪了,我只是觉的这样都没除掉那贱人,太气恼了。”
“姐姐,还不如我派人晚上直接去她的院子里砍死她更简单,闹大了也没有什关系,只要不留下把柄,就没人能查的出来。”韦虎一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让自己三番两次的失手,就直接拍着桌子说道。
韦音霜拨动着着青花儿白瓷的茶盖凝眉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让我再想想,若非别无他法,我们还是别这样简单直接的好,毕竟这样动静太大了,而且若是不成,反而让会暴露了我们,给我们带不利。这事儿还是容我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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