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次日一早,虎啸山庄张临渊的书房内,传出了张临渊爽朗的大笑声。”
屋子里,张坤颓废的看着他那笑的差点死过去的大哥张临渊,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厎是不是我亲哥哥?我如今可是都成了全京城人嘴里的笑话了,我这会儿都没脸活了,你竟还能笑的如此开心。
明天我就离开京城,去到离京城最远的宾州,在那里虎啸山庄的分舵做个小舵主算了,从此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京成了。”
张临渊笑够了才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回茶,嘴角依然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说道:“看来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可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物呢?竟然能把你这个出了名的花丛浪子给赶出京城去。
你说说,这样一来避免了多少美妇人和俏小姐将来被你勾引败坏呢?说起来她倒是做了一件积德的大好事儿呢。
也得谢谢她,让我从此可以清静一点,也再不用为你和嫣然补窟窿,擦屁股了。”
张坤一听大哥提到了孟婉莹,顿时自己昨晚被别人看光光,还被众人广传他张坤是断袖的事儿,便又清楚的浮现在了脑海。
他便不中的面上一红,便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死丫头,成天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孔雀开屏的自大模样,让我以为只她是个徒有其表,被继母刻意捧杀娇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罢了。
亏的我还在心里可怜过她,甚至想过她要是被丞相夫人算计到生不如死的时候,收她当个小妾,给她一口饭吃呢,真是没想到哇,她竟然在我面前扮猪吃老虎。
哼,就是要离开京城,我也得先收拾了这个死丫头不可。”
“唉,我警告你,你可且莫再生事了懂吗,你动她就是与丞相府做对,虽然孟丞相在朝堂上根基不深,也奈何不了我们虎啸山庄。
可他能做为当朝丞相,也必定不是无能之辈,总之我们还是尽量结交,且莫结仇的好。”张临渊怕他这个弟弟再干蠢事,开口规劝道。
“可我堂堂的虎啸山庄二当家,竟然遭此大辱,若是让我吃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哑巴亏,我还怎么见人?”让张坤这个在京城响当当的风流人物,忍下这口气,他是真不甘心呐。
张临渊看到他这副样子,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正色说道:“你应该明白,我说让你不许再招惹丞相府,不是开玩笑。如今你也都多大的人了,该懂些事了。
一直以来你风流不羁,不成体统,我都念在你幼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而你除了风流了一些,别的地方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便不忍心责罚于你。
你也明白,皇帝如今有多么忌惮我们的势力,他不是不想动我们,只是众多大臣不是被我们喂饱了,就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皇帝虽有心,却是支持他的人有限,财力也有限,他才无可奈何,只能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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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真的把这个丞相逼急了,他这种把道德礼仪整日挂在嘴上称颂的文人,可比你我更要面子,保不准他会鼓动皇上对付咱们,来泄他的私愤。
到那时我们不只是多了一个敌人,或许还要应付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我们不怕麻烦,但还是尽量别惹麻烦的好,安安心心经营好我们虎啸山庄的生意,以我们的财力和势力,日子过得不是比皇帝还要逍遥吗?”
看着张坤一副极其抗拒的模样,张临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还是早些和嫣办了婚事,生儿育女,为我们张家一门传宗接代才是正事儿。
不然我们拼着命打下的这庞大基业要谁来继承,总之你们不但不准让我们张家成为绝户头,更有责任多生些儿子。为我张家一门开枝散叶,发扬广大。”
“大哥,我再次声明,我就是死也不会娶嫣然为妻的。
她把我害成这样,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你要让我娶她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张坤正色道:“你别忘了,这门亲事是娘亲在世时和姨母一起定下的,而且当年姨母和姨父若不是为了帮我们兄弟二人为母亲讨公道,去我们张家与父亲和那个贱人理论,又不依不饶的去衙门的告状。
他们一家怎么会被陷害的家破人亡,包括嫣然不满一岁的弟弟,都死的那么惨,若嫣然不是跟着你我在这江湖上一路闯荡打打杀杀。受尽逃亡,斯杀颠簸之苦。而是在姨母和姨父的呵护和悉心教导下长大,她又怎么会形成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
就如你一样,没人教养,就变成了这样风流无度,拈花惹草的性情,我知道,你见过的美人无数,嫣然和她们的相貌相比,是平淡了一些。
但是,你记住,只要嫣然不说她想另嫁他人,说愿意嫁给你,喜欢你,你就必须要娶她。所以这事儿也不能再拖了。
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应该知恩,嫣然所有的家人,都是为我们兄弟和娘亲而死。
这份泼天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所以只要嫣然愿意,你就没有反对的资格,这也是我们欠嫣然的懂吗?”
张坤听着张临渊的话,像是陷入了沉重的思绪中,一时也忘了反驳。许久后他缓缓的抬头看着张临渊,轻轻的说道:“哥,我听你的,可即便是我有了子女,可要继承我们这份家业的张家后人,也应该是你的子女。
你这一辈子,真的就不再娶妻生子了吗?就为了你所以为的……”
“弑亲父,杀继母,杀尽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我的夫人,我的后代,我的子女,己经被我连累到不得好死了,
算了,所有的罪孽报应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当年你年纪小,并未插手此事,而且当也并不知情。
所以我们这些年来提着脑袋拼来的这份基业,一定是要有后人继承的,也就只能是你的子女们憧吗?”
“哥”,二人说到这里皆是双眸发红,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张坤的声音里也再没有了玩世不恭,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凉。
以张临渊和张坤他们兄弟二人如今的江湖地位,虽说是江湖邦派,不及那些书香世家,功名官宦人家听上去高贵好听。
可这举国上下,又有谁人不知虎啸山庄的名号的,就连那些位高权重的朝堂重臣,金尊玉贵的王家皇子,见了张临渊也是要敬他三分不愿得罪的。
因为虎啸山庄庄主张临渊创立的虎啸山庄堂,在他的带领下。经过短短十几年的发展,分驼不但遍布大元朝各地,弟子们更是遍布天下,势力之大根基之深,不易撼动,更让掌权者感到无奈的是,他们的财富富可敌国。
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也不想跟他拼个两败俱伤。
而张临渊也在娶了两任娇妻,二子一女都相继染病离世后,伤心欲绝,也觉得是自己为了报仇,为了立,足曾经做了太多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才会遭此报应,便就心灰意冷寒了心。
如今他也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便也再没有了娶妻生子的念头,如今虽然他身边的女人并不缺,但也再没有女人怀过他的子嗣。
所以他就把发他扬张家门楣的希望,也就寄托在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张坤和表妹嫣然的身上。
嫣然自小也跟着他长,对于嫣然他就像疼张坤一样疼着宠着。
他觉得如果张坤和嫣然成亲生子荣华富贵,也算对他的姨父姨母的恩情有了一丝报答。
虽然他非常宠爱他的这个弟弟张坤,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是非常坚决的,他们两个是一定要成亲的。今日他言尽于此,张坤也终于明白了大哥的用意。
阳光在渐渐地西沉时,也为天边的白云也染上了最娇艳的妆容,形成了满天艳丽的晚霞。
丞相府也就在此时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身着身形版长,一身用淡青的上好丝绸缝制的衣衫,衣袖处还绣着精致的竹叶,看上去儒雅淡然,低调沉稳。
不知道的只会把他看做一个学富五车,附庸风雅的博学之士,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便是大名鼎鼎,名满江湖的虎啸山庄庄主张临渊。
“丞相大人,我的表妹嫣然自小无父无母,一直跟着我在这一群粗鄙庸俗的大老爷们儿中,看着我们的生存为了活命,为了立,足整日里打打杀杀,也没养出一个好性子。
只是没想到她无法无天,竟然公然污蔑贵府大小姐闺名,这也怪我管教不当,今日临渊特来登门赔罪,为表妹求情,希望丞相大人看在她,缺少管教莽撞无知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日后我定会严加管教她,不会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来。”二人寒暄坐定后,张林渊才歉疚说道。
张临渊说完便朝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
随从会意,便抱着一个大木匣子放在了桌子上,张临渊伸手一边打开木匣子一边说道:“我是个粗人,不知送什么礼物才能安慰大小姐所受的委屈,所以还是拿这些粗鄙之物来给大小姐赔礼,希望丞相大人代我转交,并恳请大小姐能够原谅表妹嫣然对她的污蔑和伤害。”
当木匣子打开的一刹那,梦丞相不由的一呆,匣子里竟然整整齐齐的放着两排黄澄澄的大金元宝,每个元宝看上去足足有5两重。
“这,”孟丞相惊讶的看向张临渊:“张庄主,这个,实在是太过贵重,小女是万万收不得的,至于嫣然姑娘,我这就派人去通知衙门,这就放了她回去便是。
既然张临渊已经亲自登门,孟丞相自然不敢再拿乔。
也忙说道:“其实我知道嫣然小姐也是小孩子性情一时糊涂罢了,只是当时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我也是一时下不了台,才会这样做,保全一下面子而已,也并无与嫣然姑娘较真儿的意思。
只是,张庄主的这份厚礼实在是太重了,我是断断不能收下的,所以……”
张临渊急忙起身说道“唉,丞相大人,就切莫再要推辞了,这也只是在下的小小心意而已,算不上什么贵重之物。
况且,我与丞相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将来一定是要常常来往的,若是您一再推拒,连这点心意都不肯收下,岂不是把林渊当成了外人吗?”
孟丞相见张临渊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便就看似很勉强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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