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不打算和为夫解释一番?”
牧时景一进屋中,就忍不住发问。
乔悦凝凑近牧时景,抬起自己的胳膊放在牧时景的脸前“夫君就不能等等,让我和你香香的解释,出了一身汗,我都臭了。”
牧时景本想板着脸等待她的解释,然后说教一番的,可见她刻意表现出来委屈中还略带嫌弃自己的样子,他真的绷不住。
“去吧,去吧。”
他右手握拳轻轻砸向自己的额头,焦头烂额是不是就是自己此刻的感受。
有一种自己已经养了孩子的不切实际感。
花了半个时辰,乔悦凝才重新收拾好自己。
牧时景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这回牧夫人可以香香的解释了么?”
乔悦凝往床上一坐“那不如我先听听牧大人需要我解释什么?”
“京中人人皆知御史大夫乔方占乔大人的嫡女自小身体羸弱,能活下来已是万分庆幸,及笄后依旧是弱柳扶风。
错,是弱到被风一吹就倒,若是不好好娇养恐怕难以活过双十年华。
却无人知晓你骑术、射箭已经不输战场上的优秀男儿,难道这不该你对为夫解释一番?”
“夫君在结婚当日对我说出那样一番话时,心中是如何想的?我猜猜啊。”
乔悦凝站起身,慵懒地走了几步,来到了牧时景身后,然后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夫君所说的话绝对是心中所想,但还有一点你没说出来,那就是我恐红颜薄命,到时你也算恢复了自由身。
若是如你设想我们喜欢上彼此,你有理由为我守身如玉,若是我们没有喜欢上彼此,那样的话你的自由顺理成章,就连爹娘都无法逼迫你续弦了,对吧?”
牧时景猛然睁开双眼,一下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她“你......”
“传言不可尽信,夫君应该最为清楚的,我的确是自小身体羸弱,几度险些丧命更是在五岁那年断气一盏茶后奇迹般的恢复了呼吸。
将养了一年,我娘见我身体结实了些,就背着我爹让我练习骑射,就是希望我能结实一些,那些风吹就倒不见得是真,但是我崴脚是事实,这里有不过加入大家的臆想罢了。”
这是她所能说得了,她总不能说,体弱的乔悦凝早在五岁那年就死掉了,而现在的乔悦凝则是来自千年后的她吧。
有时候她在想,其实她就是乔悦凝,只不过在体弱的那几年做了一个漫长的、不可思议的梦,而后带着梦境中真实的记忆醒来,久久不能忘却。
不然她对乔家、对爹娘哥哥的感情从何而来呢。
即使是这般她也不能将这些话对任何人说出口,不然当做怪物或者什么鬼怪的话,将她烧死就惨了,她又生在大臣家中,被钦天监或者什么道士、术士跟国运、天灾扯上关系,他们乔家满门就都保不住了。
“夫君所想的要破灭了,我不能说我不会死,怎么也要等到百八十岁吧。”
今日答应比试也是想通过此种方式将京中‘她没有几日好活’的谣言不攻自破。
牧时景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这李珞繁倒是说对了一句话,凝儿身为乔家人,这嘴皮着实过于利索了。”
乔悦凝将他的爪子扒拉开“怎么,被说中了就要恼羞成怒?该不会要家暴我了吧。”
“何为家暴?”牧时景不懂就问。
手感真好,她的皮肤细腻滑嫩,肤若凝脂,他不过轻轻一捏,竟然留下了红印子。
“你打我就是家暴。”
“那你打我呢?”
“那是正常。”
谁让你手欠的。
牧时景此刻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凝儿有些不讲道理,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说。”
乔悦凝颇有些不服气“我何时对你动手动脚了?把话说清楚,人家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
“也不知道是谁睡觉时不老实对我又搂又抱,还将手伸进......”
乔悦凝踮起脚尖捂住了牧时景的嘴,整张小脸红扑扑的,诱人的很“别瞎说,我可没有。”
牧时景顺势而为,双手揽住她的杨柳细腰,将她带入怀中,嗯,确实香香的。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乔悦凝立刻就用双手去推他的胸膛,硬邦邦的。
“凝儿,听为夫一言。”
这才停止了挣扎。
“凝儿,我之前所言并非建立在你......”牧时景及时更改了措辞“并非建立在那些传言之上,我所说每一句皆为真心,与你尝试喜欢上彼此是真,只有你一人是真,有那些传言在我心里侥幸并非过错,可凝儿你也不该瞒着我。
所以,这次我们两相相抵,就此作罢不在相提,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尝试着去喜欢彼此,日后携手共度。”
“就听夫君的,你我之后谁都不许再提起了,尤其是我睡觉时......”
后面牧时景就听不清她说的话了,只听她小声的嘟囔着,那他也明白她说得什么意思。
“我也不提了,这下总行了吧。”
乔悦凝乖巧点头“行了。”
牧时景低头贴在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难得夫人对为夫的身材颇为满意,我会继续努力,保证你日后更加满意。”
69書吧
乔悦凝这次没用力气也将他推开了“大白日的,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说,不理你了。”
转身就往外跑“浅心,我们去找娘,给大长公主拜寿。”
“夫人,不等大人一起吗?”
“等什么等,要等你等。”
牧时景竟然调戏她,耳朵感觉都要烧着了,哪里还有脸见人,她平时是小小戏弄(调戏)了他几次,那得是在他正儿八经的时候,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现在她觉得他危险极了,不能靠近。
浅心摸不着头脑“拜寿您和大人一起出现不才是最好的么?”
牧时景也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笑“哈哈,浅心说的在理,夫人慢走两步,等等为夫。”
乔悦凝一回头对上他戏弄的目光,脸就更红了。
哼。
等出了院子,牧时景又恢复了外人面前那个正直又和煦的首辅大人的形象。
和煦中夹杂着冷漠与疏离,只有在望向乔悦凝的时候才会消失,恐怕现在的他自己也未可知。
装模作样!!
乔悦凝有些恼羞成怒,现在怎么看牧时景都不太顺眼,不过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看向牧时景的时候又恢复了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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