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芸被堵在了郡主府内,无法上朝也无法出门,一进屋就摔碎了桌上的茶壶和茶盏,她不明白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死’的稀里糊涂,若此事真是她所做也行,她背锅也并不冤,但不是她啊。
这粗糙的手段,她不相信女皇看不出来她是被冤枉的。
就怕有些人不想承认她是被冤枉的。
想要将她和南黎悦一箭双雕、坐收渔翁之利的恐怕只有南黎落一人了,是她小瞧了南黎落还有这般果断的时候。
若是今日之后她坐以待毙,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不说,权力的顶峰也将与她彻底无缘,她不能等下去,给南黎落站起来超过她的机会。
南黎芸召来她的女护卫,悄声附耳道:“你乔装出府,去......”
女护卫频频点头,最后道:“主子,属下定不负您所托。”
月元殿内,乔悦凝正窝在牧时景的怀里,闭眼小憩,而牧时景正拿着一本《资治通鉴》轻声念着,俗称‘胎教’。
现在乔悦凝肚子里的小东西是越来越活跃了,每当她吃东西的时候要动上一动,喝水的时候会动,就连躺在床上也要动一动,若不是紫妍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是位小殿下,他们夫妻二人都一致认为是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
“时景,你在南疆继续做首辅好不好?”
这是乔悦凝存在了许久的想法,他有一身的才华,满腔热血和抱负,只呆在她的后宫,为她分忧、出谋划策,确实是委屈了他。
当初二人的感情始于他的颜值,可她爱上的一直都是那个满眼百姓、满心朝廷,敢于承担的牧时景,而就像他不希望二人的感情困住自已一般,她也不希望折断他的羽翼。
她成为南疆女皇的那一刻,他在大禹的首辅身份也就成为了过去。
牧时景合上书本,放在了一旁的榻上:“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乔悦凝将心中埋藏的想法告诉了他,她想要打造的并非是女权国家,而是一个男女皆平等自由的国家,虽然有些理想主义,但是却值得成为他们奋斗的目标,这样女子、男子皆有自已想过生活的选择权,而他们二人就为他们国家的每一个子民保驾护航。
牧时景也不禁为她口中的那个理想国度着迷,若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南疆成为这样的国家,那么他也不枉来此世一遭,即使不能看见,为之奋斗的结果也定会比现在更好,不会更糟。
“好,我等着你成为女皇,宣布我为首辅的那一日。”
“科举制的事情,也不知道我哥普及到哪里了,他能不能靠谱。”
牧时景点了点乔悦凝的鼻子:“舅兄好歹是在宫中长大,一国的摄政王,你要对他有信心,他人虽然不着调了些,但办事的能力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心底还藏着一个承诺,他更想早日完成去奔赴誓约,相会佳人。
“父亲,南黎芸的侍卫出府了。”南黎落站在一年过半百的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老者比南溪要大上一些,满头都已经生了些许华发,但中气十足,身强体壮,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从未受过苦楚的。
眼神过于阴郁,看过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69書吧
“好,等南黎芸动手了,你再去勤王救驾,立个大功,最好直接将她就地斩杀,装作失手的模样。
如今皇太女昏迷不醒,女皇又身受重伤,堪当大任的唯有你了,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女儿知道,女儿一旦得势,将宝座双手奉上,恭迎父亲上位。”
男子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南疆被女子祸害了这么多年,也该他出面还给天下一个正统,让南疆步上正轨。
牝鸡司晨,只会祸乱天下,她们哪里懂什么治国之道,根本就是胡来。
他就是南疆百姓的救赎,他才是南家的正统。
此人正是南疆女皇南溪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南何。
翌日一大早,街边的小摊贩才摆上摊子,零星的客人已经开始在早点摊子上吃早饭了,也有大户人家的采买出来买新鲜的菜和肉。
城门已经打开,守城的侍卫突然被掀翻在地,瞪大的眼睛来不及的惊呼,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随我进城,清君侧!匡扶朝纲!”
地动山摇的马蹄声接踵而至,两千人振臂高呼:“清君侧,匡扶朝纲!”
一千人随着雁城的主街道朝御街一路快速奔袭,吓坏了街上的摊贩和行人,就连摊子都被掀翻,行人被马匹疾行的风带倒,也没有一个让马减速的。
剩下的一千人则是一进城就开始四散开来,朝着朝中大臣的府门而去,早朝还未散,正可以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南黎芸换了一身颜色极为鲜艳的、显眼的衣裙,在侍卫的拥护下出了她的郡主府,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今日她定会在宫里穿上颜色更为明亮的衣袍,那是全天下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衣服,那颜色无比的崇高、尊贵,唯独一人可穿。
谁也不能在阻挡她攀登的步伐,一跃成为权利最高者。
南黎落,你就等着和你的家人一起下地狱吧。
不过,别害怕,我会很快就送皇宫里的那群人一起下去陪你,有何委屈到阎王跟前去说吧!
史书今日将由我改写!
“父亲,南黎芸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我们的人要立刻进城么?”
南何摇了摇头:“再等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宫里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们在行动,你让人盯紧了皇宫里的情况,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来报。”
而他要等待一举成为南疆之主的时机,万众瞩目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犹如降世的神祇一般。
早朝还未散去,众官员还在就普及科举制进行反对,禁卫军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叛军进城,打进皇宫来了。
陛下快些避一避吧。”
这个才说完,又跑进来一个:“陛下,朝殿被包围了,退无可退了,如今唯有一战了。”
朝臣们立刻就乱了起来,甚至有的年纪大的直接就瘫在地上了。
这不过上个早朝,外面就已经天翻地覆了。
她们的家人还在府里啊!
皇宫都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那么她们的亲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怎么会如此突然?
哪里来的叛军?
她们今日都要命丧于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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