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涉及超凡。
这个问题林弦回答不了。他目光投向离开咖啡店的短裙美女，转而问：
“你看过潜行者吗？”
“一部电影？”
王宁试探性地反问。
“对，很老的科幻电影了。”
林弦手指毫无目的地敲击着咖啡杯壁，“一个问题，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这世上没有神，你要怎么证明祂的存在？
如果这世上有神……王宁小姐，你觉得，以他全知全能的伟力。我们俩现在的谈话，难道就不在祂的注视之下吗？”
林弦甚至连他无法回答关于诡异和超凡的问题这件事情，都没办法说出口告诉王宁。
他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容，善意地眨了眨眼睛，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开咖啡馆。
王宁孤零零地坐在卡座里，目送林弦的身影消失。
她端起冷咖啡一饮而尽。
如果没有神，你要怎么证明祂的存在？
作为一个精神病人，他的话可真有趣。王宁嘴唇撅起，玩味的想到。难怪人们总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那全知全能的神啊，祂此刻正注视着我吗？
王宁抬头看向天空，美目微瑕。
…………
林弦离开后不久，便在半道上遇到了来接他的蜂鸟。
林弦大大咧咧地就上了车。
蜂鸟没有提起韩昭妍的死，她甚至连林弦离开医院的事情都没提。
如果蜂鸟谈论这个问题，林弦就会让她去找齐宁。
你那么大声，你去找齐宁啊。
虽然不知道这大叔什么身份，但看上去不低就对了。
林弦蜷缩在副驾驶，把玩着自己的直刀。
他还是想不明白，那几个执法者的情况。当然，有可能，对方只是因为紧张，才会不断想要扣动扳机。
但那种强烈的恶意，实在令林弦反胃。
林弦也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谁，才会引来这祸事。
对方能够调动执法者，地位应该很高吧？
如果不是王宁救场，林弦真的很难把情况摆平。
要是当初觉醒的是战斗系的能力就好了，林弦只觉得无语，哪怕是蜂鸟的速度异能，林弦也能当场跑掉。可踏马的全是辅助能力，这是要辅助谁啊，喂？
“林弦，你有加入守夜人的打算吗？”拐过一处十字路口，蜂鸟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嗯？”
林弦扭过头，一副欣赏美景的表情看着蜂鸟的脸。
他不知道为何蜂鸟有此一问。
说实话，林弦当然考虑过加入守夜人。完整的杀诡教程，编制，完善的后勤体系。
只是加入守夜人，就会变得很不自由吧。不是说会被人命令去做这做那，而是责任。
一旦背负上守护城市的责任，会变得很不自由。
林弦双手抱在脑后，慵懒地说道：“好啊，加入守夜人也不错。但你要负责手把手教我哦！”
“……”
蜂鸟翻了翻白眼。如果其他男人对她这么油，蜂鸟一定早就开启毒舌模式，怼的他找不到北了。
但不知为何，她拿林弦是一点办法没有。
车到了医院停车场。
林弦却没有下车的打算。他侧过身子，一手托着腮帮子，望着蜂鸟，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下车！”蜂鸟冷声道。
“我想和你孤男寡女，多待一会儿，不行吗？”
林弦轻笑着问。
他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掏出装着灵媒的玻璃瓶，举到蜂鸟面前，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蜂鸟看向玻璃瓶，等她意识到里面装的东西，眼睛都差点突出来。
“你从哪儿搞的这么多灵媒？”蜂鸟脱口而出道。
“嗯，很多吗？”
林弦诧异地摇晃面前的小瓶子。他对此完全没意识。这小瓶子才装了多少啊？
财不露白，下次不能这么明晃晃拿出来了。也就是蜂鸟了，换一个人又是杀人越货，反杀夺宝的剧情。
69書吧
“灵媒的价值比同体积的冰糖还要高，你明白了吗？”蜂鸟无语地解释，“下次别把灵媒这么拿出来，别说其他人了，我都有些心动了。”
“你要是心动就拿去不就好了吗？”林弦笑了。蜂鸟是他最近遇到的第一个堪称‘善良’的女人。
“算了，”蜂鸟果断拒绝，“无功不受禄，我受不起。”
林弦轻笑了几声。他知道蜂鸟肯定会拒绝才这么一问。当然，如果蜂鸟真的要，林弦也不会吝惜。
千金买笑，很正常。反正天生我才必有用，灵媒这东西总能弄到的。
林弦一下坐起来，正色道：“你说过，灵媒不能直接使用。我想你帮我拿去兑换成纯净的灵媒精华。到时候我给你三成的分润！如何。”
三成。
洗钱也就这个价了吧。
蜂鸟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守夜人里有规定，不允许这么操作。我们所使用的每份灵媒都是有记录的。”
林弦突然明白为什么齐宁直接吸了。
像齐宁那样的位阶，消耗的灵媒数量一定非常大。
就算守夜人内部给他开后门，要想获得足够的灵媒精华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至少还有个产能问题放在那儿。
怎么，守夜人只有你齐宁一个A级？
齐宁选择铤而走险就不奇怪了。但看上去，宁叔精神蛮正常的啊！
林弦遗憾地耸了耸肩，收起灵媒，下了车。
不知何时，下起了茫茫细雨。
林弦和蜂鸟并肩走进住宿部。蜂鸟道：“我还有别的事情，就送你到这儿，不进去了！”
“今天谢谢你啊，赵珏小姐。”林弦挥了挥手，送别蜂鸟。
蜂鸟再次走入雨中。
真是个好姑娘呢……看着蜂鸟的背影，林弦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他一定会想和对方多一点故事和未来。
但……
林弦转身走进住宿部。还是先去面对韩昭妍的问题吧。
踱步走进大厅。
人来人往，正常得不行，完全看不出死了人的样子。
见林弦停在原地，好几个人抬头看他。
可，正是这种正常，才是不正常的。林弦耸耸肩，改变方向，直接回了自己的病房。
没有预想中等在这里的人。
韩昭妍死了。
一个守夜人死了，但这个世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运转。
林弦突然感到由心底泛起的寒意。他说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感觉，只是觉得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这样也好。麻烦嘛，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林弦躺在床上，按响铃声，准备叫点东西吃。
他从早上吃了鸡蛋牛奶后，装进肚子里的就只有王宁请他喝的咖啡。
但空腹喝咖啡不好，晚上容易睡不着。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