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人普遍二十岁左右就结婚,甚至还有不到十八的就已经是事实婚姻了。
陈新年今年刚好二十虚岁,对于结婚的事,他倒是不急。
见秦天民直勾勾的盯着他,陈新年道:“秦叔,你家京茹这不是还没到嫁娶的年纪吗?”
“婚姻可是两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你得容我回头好好考虑考虑。”
我可跟你说,干我们这采购一行的,可并不轻松,尤其是这年景可是有点不太平,前几天......”
陈新年为了不让秦天民逼着跟秦京茹处对象,搬出了唐国庆几人的遇害事件,当做挡箭牌。
“啊?”陈新年说的有鼻子有眼,秦天民听了后大吃一惊:“还有这回事呢?”
秦天民没想到,表面光鲜亮丽的采购员,还是个高危职业。
心里也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万一陈新年路上出个什么好歹,那他把秦京茹嫁过去,岂不是把女儿往寡妇堆里推?
“秦叔,你家鸡这两天下蛋了吗?”
“要是有的话,我可以按七分钱一个的价格收。”
陈新年现在只想着把秦天民给支走,好创造一个和生产队的牛单独相处的机会。
“七分钱,乖乖,鸡蛋都这么值钱了吗?”
一听到陈新年口中比市价多两分的收购价,秦天民还以为陈新年这是故意帮衬他们家呢!
于是叮嘱了一句:这牛你先好好看着,我这就回去给你取去。
这会儿,种田的农户们有的陆续回家吃饭,还有家属来田里送饭的。
陈新年往四处瞧了瞧,就把牛给牵到一个地沟沟里。
“收!”
等两个一模一样的大黄牛出现在陈新年眼前的时候。
陈新年拿出小瓶在滋生出来的大黄牛面前晃了晃。
大黄牛瞬间消失不见。
又在大树下等了一会儿。
秦天民手里握着四个鸡蛋,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秦叔,四个鸡蛋最多也就是半斤。”
“这样吧,我也不跟你换粮票了,这五个大灰面馍你拿去,算是我跟你换的。”
陈新年手里的粮票最低也是一市斤的,没法跟秦天民换。
想了想,从解放包里拿出了五个灰面馍给了秦天民,充当是换鸡蛋的钱票了。
“这感情好!”秦天民喜滋滋的接过来,道:“陈采购,你和俺家京茹的事儿,我可就等着你的信呢,下次来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就把俺家的公鸡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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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年道:“成,几天时间也够我考虑的了,等会回去,你跟京茹说一声,我这几天忙,等下回再来村子里看她。”
之后。
秦天民亲自把陈新年送出了秦家村的地界。
临行前。
陈新年把半包大前门塞到了秦天民手里。
“秦叔,那我回城了,你也赶紧回吧!”
骑着自行车来到车站牌子底下。
陈新年眼见四周无人。
赶紧把东西全都收进了绿色小瓶里。
然后急急匆匆的跑到发现小瓶的地方,在方圆五百米之内,展开了仔细的排查。
陈新年这也是抱着侥幸心理。
想着在这片荒地上再捡个宝贝什么的。
直到日落西山。
陈新年依旧是一无所获。
只好搭乘最后一班公交车回了四九城。
等陈新年下了公交车,已经快六点了。
也就代表着今儿是没法到轧钢厂交差的。
找了处无人胡同。
陈新年把自行车取出,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
门神阎埠贵扶了扶用白胶带缠着镜腿的眼镜框,笑呵呵的迎上前道:“呦,新年,你这动作可够快的啊,自行车票刚到手,就把自行车给买上了,来,快让三大爷我好好瞧瞧。”
三大爷帮衬着陈新年把自行车抬过门槛。
还不忘低着头往挂在自行车两侧的扁担筐子瞧了一眼。
这一看可不要紧。
可是把阎埠贵给惊着了。
左边扁担筐里是满满的,白花花的鸡蛋,足有两百多个。
而右边的,则是六只红毛大野鸡。
“新年,你可真行,一天的功夫就收到了这么多鸡蛋,还有那些野鸡。”
阎埠贵激动极了。
但却也不敢大声声张。
只是悄悄的在陈新年耳边问:“新年,那些鸡蛋,能卖给三大爷点吗?”
陈新年先前就预料到,阎埠贵这关可是不好过。
但他有足够的理由拒绝。
毕竟公家的东西,谁敢私吞?
除非是不想在这个院里呆了。
“三大爷,我这筐里有几个破了的鸡蛋,要是您不嫌弃,我可以给你挑三两个出来,等晚会的时候,您带着钱来我们家拿。”
陈新年觉得还有用得着阎埠贵的时候。
而且这个院子里的三大爷,其实也没有多么坏,最多就是爱算计了点。
这陈新年可以理解。
三大爷一家六口人,全指着他一个月不到三十块的工资养活。
要是不算计着过日子,家里就得饿死人。
阎埠贵高兴坏了。
知道自己欠了陈新年一个不小的人情。
连忙帮衬着陈新年把自行车给扶到家门口。
还主动地招呼家里的孩子,把两个扁担筐子帮陈新年给搬进了家里。
阎解成见到自行车,就迫不及待的往车把上摸了摸,露出满脸的艳羡之色。
紧接着道:“新年兄弟,你这自行车上有泥,我帮你洗洗吧!”
陈新年知道对方是想借机骑一下。
反正这个年代自行车的质量杠杠的,就算撞到墙上也不会坏。
陈新年大方道:“那感情好啊,不过你可得仔细这点,别把我新车子给蹭了。”
叮铃铃!
阎解成大喜的接过自行车。
见自己老妈还在用着前院的洗菜槽。
就回家拿了块抹布,推着自行车去了中院。
“阎解成,你走路不长眼啊,没看着我家小当在家睡觉吗,推这个自行车瞎晃悠,你嘚瑟个什么劲啊!”
“小心摔断你的腿!”
中院的洗菜槽,离着贾家也就几步远。
见阎解成在自家门口按着自行车上面的铃铛嘚瑟,贾张氏破口大骂。
阎解成这会儿正处在年轻气盛的年纪。
被贾张氏骂了个狗血喷头,当即脸一黑。辩驳道:“贾大妈,你这怎么说话呢,我洗自行车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家小当在屋里睡觉,我就不能按铃铛了,那你刚才吵吵的声音比我还大呢,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呢?”
“呵,阎家那小子,你这是出息了啊!”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了阎解成一眼,双手掐腰道:“大家伙快来看看呐,阎解成这小兔崽子有了自行车就不把我这个当长辈的放在眼里了,亏你爸还是人民教师呢,阎埠贵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跟长辈顶嘴的?”
阎解成毕竟还年轻,言语上根本就不是贾张氏的对手。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硬是没再敢硬怼。
这会儿。
院里的街坊邻居也是纷纷出了屋。
看西洋景似得端量着阎解成手里的自行车。
“阎解成,你这自行车哪来的?”
傻柱拿着铲勺出了屋,目光闪烁的朝阎解成问道。
阎解成道:‘这车子是陈新年今儿刚买的,我这不是见他车子脏了,就替他来洗车子了吗?’
傻柱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你家日子都过不下去,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
“对了,我先前可是拜托陈新年帮我忙的,我得赶紧去问问。”
说着。
傻柱像是想到了什么,着急忙慌的去了前院。
“呵呵,这车子原来是陈新年的啊,我说阎解成,我还以为这车子是你打零工买的呢,不是我说,你有什么可显摆的啊,真是个贱骨头!”
贾东旭先前就听见了贾张氏在跟阎解成对骂。
只是碍于男人的面子,他不好出来为贾张氏出头。
可现在不一样了。
知道这自行车根本就不是阎解成的后,底气明显呈几何倍上涨。
“贾东旭,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进轧钢厂几年了,至今还是一级钳工,你怎么好意思的呢?”
“亏你还是一大爷的徒弟,我要是你,早就跳茅坑不敢见人了。”
“可你倒好,还敢站在大家面前对我吆五喝六的,我也没记得你吃过熊心豹子胆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阎解成顾忌贾张氏。
可丝毫不惧贾东旭,毫不留情的对着贾东旭的痛处回怼。
“阎解成,我日你大爷的。”
当着大家伙的面,被阎解成揭开了遮羞布,贾东旭满脸通红的怒骂一句,然后高举起手里的拳头,朝阎解成冲了过来。
“东旭,给我打,狠狠的打,让那小子嘴臭。”
贾张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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