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那王公子和胡公子争执的时候,本公主正好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那王公子确实混账,把胡公子打伤以后,还大言不惭的嘲讽胡公子,根本就没有做错事的态度,如今胡公子死了,那王公子肯定得偿命才是,我父皇说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说话的正是萧艺竹,她想到当时胡朔那痛苦的表情就心里难受,再想到哪王向晨嘲讽的脸,更是可恨,她必须得为死去的胡朔说上两句话。
庄景自然知道当时叶思言和这几位皇子公主在翠语楼相聚,萧艺竹说的肯定不假,旁边的孟九安也起身说道。
“黄祖父,外孙当时也在现场,看得真真切切,如青幽公主所说,那王向晨丝毫没有打伤人的愧疚之心,反而加以羞辱,外孙觉得这王向晨就该按我天启律法,判刑”
叶思言已经将情绪调整好了,此刻她才发现,她和梁墨墨十指相扣,她有些不自然的将手抽出了,心里却骂到这梁墨墨要死啊,安慰人用得着和人家姑娘十指相扣吗?趁机占便宜呢这人。
她已经开看了,要想成功,总得有牺牲,何况她也是为了帮天启铲除卖国贼,这胡朔死了也算是为国尽忠吧。
以后她叮嘱线庄的人对这位老尚书多加照顾就好了,虽然银钱他肯定不需要,但如今一个孤寡老人,总是需要人照顾一下的,哪怕是节假日差人来陪老尚书用顿饭也是好的。
她也知道皇上这次定然会秉公处理,不会偏私,毕竟几国的人都在场,这要是处理不好,流言必定四处飞。
而庄景帝心中也有了章法,人家唯一的孙儿死了是事实,你王厦的儿子还出言侮辱也是事实,他不能寒了所有人的心。
“来人,王厦之子王向晨,品德败坏,当街恶意伤人,不但不反思反而恶语相加,导致兵部尚书胡阳秋的儿子自刎,此行如同亲自杀人,将王向晨抓入罪昭司,命刑部好生审理此案,定要给老尚书一个公道”
“谢陛下”,胡阳秋见皇帝下旨,大声言谢,他明白此时还有三国的人在场,皇上不可能直接宣判,反正入了刑部,总是要脱一层皮的,他回头找时间再去向皇上请旨就是,他是个知进退的人,总之他一定要王家血债血偿。
“老尚书快起来吧,来人,将老尚书送回府中,着人好生安排胡朔的后事,定要尽心”,庄景帝也不忍再看胡阳秋那一脸的悲伤,这种痛他何尝不知,当年他也曾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失去了两个儿子,两个最优秀的儿子啊!
思及此,庄景帝眼中尽满满都是悔恨,他已经没心情在这里坐着和这一群人谈笑了,叮嘱了王厦不可差人照顾狱中的王向晨,又让梁文兴主持之后的事情,便让吴松扶着他回寝宫了。
而王厦根本就没有差人暗中照顾的打算,如今去罪昭司受些皮肉之苦也好,这样能够让胡阳秋心里好受些,他才好向陛下求情给这逆子求一条生路。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玉昭阳心里却在将今天的疑虑串起来,他好像知道叶思言和梁墨墨此行的目的了,但他还需要确定一下,才可以告诉义父。
一场宴席以欢乐开场以悲伤沉默结尾,大家都无声的离席,还有的人小跑跟上送胡阳秋的人马,好安慰一番老尚书,并表示去府上祭拜一下胡朔。
叶思言和梁墨墨最后才离开福宁殿,跟着梁文苏一起出的宫,梁文苏这几日忙得一个好觉都没有睡,今夜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很快就到了宫门最里层,苏王府的马车早早的候着,连李元都在一旁等着。
“叶姑娘,不知你今日给父皇的寿礼是什么东西,竟让父皇如此高兴”梁文苏内心很想知道,这礼物到底是个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居然能让父皇龙颜大悦。
叶思言摇了摇头,“王爷,我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叶思言回完话便上了苏王府给她备好的马车,看表情很是无精打采。
梁文苏不解这一向开朗的叶思言怎么进宫一趟变得这般的消沉,他也不好问,而旁边的孟九安却是不依。
“叶思言,你怎么说话的,这里是皇宫,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别给我五舅舅丢脸”
回答他的是叶思言的背影,叶思言心想,你这大呼小叫的,又给你五舅舅长脸了?孟九安气急,准备再说什么,一旁的梁墨墨笑着给梁文苏致歉,“不好意思,王爷,思言今天心情不好,别和她见怪”
“哪里,谁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梁神医快些去安慰一下她吧,我们一会儿府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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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墨不再说什么,微微点头便上了马车,李元也骑上了马,两辆苏王府的马车在街上一前一后的行走。
马车内一片安静,叶思言头抵着马车内壁,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梁墨墨在她对面坐着,默默的看着她。
“梁墨墨,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应该另想其他办法来让王厦下台的”叶思言又一次问出自己的问题,她应该直接去将王厦掳走,然后严刑逼迫,她就不信王厦不会开口。
如今害了一个老尚书,孤身一人在这世上,虽然那胡朔桀骜不驯,但她那几天也是看着他勤奋好学,真真在准备明年的春试,搞不好拔得头筹,娶得这顾才女,生活一片光明呢。
“思言,我们不能把控每一件事情的发展程度,过程中总有很多意外,就像我们不知胡朔的自尊心会这么强一样,也不知道王向晨会下此等毒手,我们都没法判断,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让不该死的人少死,尽快将王厦的背后之人引出来”
梁墨墨心里很多的愧疚,他看着叶思言自责的样子,后悔拉着她来长平帮他一起找这真相,更后悔让她亲自去布这局。
“思言,如果你心里过不去,不如就回极乐山庄吧,之后的事情,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梁墨墨轻轻的说道。
叶思言猛一抬头,狠狠的瞪了两眼梁墨墨。
“你是想让我回去被我娘骂是吧,我一个人回去,她不得扒了我的皮”,她娘出门的时候嘱咐她一定要尽全力帮梁墨墨处理这事,那语气,好像梁墨墨是她亲生儿子一样,叶思言怎么可能在这紧要关头跑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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