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爷爷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飞快的扫完了两桌席面,墨五推了推赵家舅舅得意的说道:“我就说有老门主的地方完全不可能出现有剩菜的事情吧?”
赵家舅舅无语,看着剩下不多的饭菜有些怀疑是否够吃。吃过饭阿正很自觉的带着他的小跟班洗漱去了,月桑两兄妹也借口去找月爻旧址跟着墨五离开了,荆爷爷吃饱喝足找了个房间躺着去了临走还叫走了墨一和墨二,一直塞在马车里面每天喂点稀饭的季清风终于被人想起抬下了马车,真可怜,被像货物一样捆了大半个月,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墨三过来请示,“姑娘,是否解开他的昏睡穴?”
赵娥嫦一听来了兴趣,“你懂针灸之术?”
“会一点,以前门里的弟兄们受伤多半是我医治的。”
“不错不错,若是有机会我们可以互相学习学习。”
“属下哪能和姑娘比,请姑娘赐教还差不多,若不是先入了墨门,我都想拜姑娘为师了。”
“没事,反正墨门也是我的,你想学随时欢迎。”
安顿好了季清风,墨三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大堂,瞬时间偌大的客栈大堂只剩下赵起和赵家舅舅三人了。
“姑娘,跟我来。”见没人了,赵家舅舅拉开了大堂柜台后面的酒柜,一间密室赫然出现在赵娥嫦面前。她探头环视了密室一圈好奇的问道:“怎么会想起弄这么一间密室?”
赵家舅舅拉着认真玩木偶的赵起走进了密室,待几人走进密室之后,酒柜自动恢复了原状。密室很大有好几间房间,赵家舅舅跟着赵娥嫦的脚步对密室进行一一的介绍,正中间是会议室,所以空间比较大,东边的五间房间是赵娥嫦的私人小库房,里面已经被齐镖长拉来的东西占了大半空间,西边的五间是药房兼书房,还有一个空供人休息的小榻,北边的五间房间看样子应该是藏书或放兵器之类的地方,因为放置了许多空架子。南边的五间房间暂时空着还没想好做什么用。
将密室逛了一圈之后两人回到了会议厅,赵起已经泡好了茶等着两人。赵娥嫦满意的摸了摸赵起的小脑袋,“不错不错,我们家的小朋友懂事了不少。”
赵家舅舅捧着一个小箱子来到赵娥嫦面前,“齐镖长送了的物资我拆了看过了,有一些珍贵药材还有一些皮草其他的都是金子,大概有十五万两黄金。”
“这么多,他是把家底都给我送来了吗?”
赵家舅舅将小箱子推到赵娥嫦面前说道:“除了这口小箱子有锁我没敢打开,其他的我都登记入库了,这是主人目前所有的资产。”说完赵家舅舅又从怀里掏出一册账本递给赵娥嫦。
赵娥嫦接过账本随意的翻了两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那么有钱的吗?齐镖长的十五万两黄金,洞穴里的二十七箱黄金总共十一万两,每天出库的酒一个月收益也在一万两黄金左右,还有食肆每天也能进账十两黄金左右,奶奶的绣坊也算了赵娥嫦的一份,每个月也有几千两黄金的收益。
赵娥嫦合上账本心脏狂跳不止,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我那么有钱的吗?”
“如果主人能把盐和冰做出来的话应该更有钱,我们要建设那么大的工程,每天都是花钱如流水的。”
“我考虑考虑。”
“对了,齐鲁死后,商队的事情谁负责?”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齐镖长死了,只是有一天来了个女人拿着对方的令牌和契约书来提货,我多嘴问了一句。对方说齐镖长和他们奴墟签了契约书,一斤酒一两金,以后有新酒他们有优先采购权。我也就没在意。”
赵家舅舅提到了奴墟,而齐鲁是奴墟的副门主,看样子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时空偷渡者应该和归元奴墟有关。至于齐鲁说的不死人还有瘟疫还需要继续探查,急也急不来。
“监视太子丹的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墨九昨天刚传回消息,那名提酒走的女人送了两百斤酒进了他的府邸,三个时辰后出来的,当时墨九只有一人,不敢靠太近。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赵娥嫦更加确定了太子丹和归元楼有关系,不死人也有可能藏在燕国境内。至于阿正是不死人的试验品还是另有其他阴谋时间会验证的。
“对了,外界都找不到月爻旧址,你们查什么古籍知道的,会不会有诈?”赵娥嫦问出了心中藏了好久的疑问。
赵家舅舅搓了搓下巴,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会,荆老爷的母亲应该是月爻族的头目人物,她有好多月爻藏书,我都拉回来了,都放在小库房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好,我知道了。”
赵家舅舅再次将箱子推到赵娥嫦面前问道:“主人不打开看看吗?也许齐镖长的死因就在盒子里面。”
赵娥嫦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番之后发现竟然是鲁班锁,鲁班锁不能受外力破坏否则盒子里的自毁装置会开启,里面的东西也随之被烧毁了。还好教授曾经教过鲁班锁怎么开,倒也难不倒赵娥嫦。
“对了主人,有一件怪事需要和你汇报一下。”
赵娥嫦研究着箱子,头也没抬。“什么事?”
“你房间里面的小榻下面是否藏了什么东西?”
“嗯,有几块极品玉石,怎么了?”赵家舅舅不提这事她都快忘了这两块玉石的存在了。
“有天夜里,你房间里突然银光大盛,赵起冲进你房间之后抱了个箱子出来之后便晕倒了,我问过几次那夜的事情,他都说不记得了。”
又是银蓝色的光。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两块玉珏而起的?有蓝光出现那就是和观察者有关,赵娥嫦朝专心玩木偶人的赵起招招手。
“赵起,过来。”
赵起抱着他心爱的木偶人屁颠屁颠的跳到姐姐身边,“大姐,怎么了?”
赵娥嫦死死的盯着赵起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出来,我找你有事,我找到偷渡者的踪迹了。”
听到“偷渡者”三个字,赵起的双眸褪去了孩童的天真转而出现一双精于算计的眼睛。
观察者嫌弃的丢掉手里的木偶,自顾自的坐到桌前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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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娥嫦抢过他手里的茶盏问道:“对方已经创造出了不死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怎么急,他现在有了正大光明的身份,我们制裁不了他。”
“正大光明的身份?什么意思?”赵娥嫦疑惑的问道。
“周嗣,周天子与宫女所生的私生子,没有上过皇家玉蝶,归元楼的少主。”
“我还是不懂,这和制裁他有什么关系?”
“和你一样,他顶替了对方的身份,如果我们现在制裁了他,历史上将出现空缺,空间也会随着他的消失崩塌。”观察者也是很无奈啊。
赵娥嫦大怒,丢掉了他手里把玩着的茶盏朝他吼道:“他已经制造出了不死人,难道你们要眼看着他毁了这个空间吗?”
“所以我们只能靠你了,你和他有很深的渊源,只有你能阻止他。”
“我不懂。”
“我以后都不能出现了,上面已经·······”观察者有些欲言又止,“月爻秘境里有你留下的破解方法,未来只能靠你了,如果你这个空间都失败了,那这个世界将进入重启阶段,所有人都会死。”
蓝光退去,赵起瘫软在桌前。赵家舅舅抱起赵起走出了密室,他知道赵娥嫦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观察者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惊了。
赵娥嫦颓废的坐回桌前,搞什么鬼啊,怎么越说越糊涂了,难道月爻一族真和自己有关?照观察者的意思就是其他空间已经失败了,都败给这名偷渡者了,只剩自己这个空间了?空间重启是什么意思?赵娥嫦一边思索着所有的事情手里的动作不由的加快了,三两下就解开了鲁班锁,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房契,赵娥嫦打开一看,有清风药庐的,有绝味居后面那几栋宅子的,还有归元奴墟的地契。赵娥嫦没有心思在一一查看,她继续翻找着箱子,齐鲁既然把身家都交给自己那么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才被灭口的。箱子的第二层是季家的家产物资,赵娥嫦随意的丢在一边懒得去看,第三层是一本册子,赵娥嫦翻了几页,发现是齐鲁的一些人脉关系。这也不重要丢一边。她继续找箱子里翻找,终于在第四层和第五层中间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封血书。
“丫头,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估计我已经枯骨埋山了。呵呵,想我齐鲁对周室王朝尽忠一身,竟然换来此等下场可悲可悲啊。我本是路边的乞儿,老楼主捡我回去予我活命还费心栽培我,我自是要报老楼主的恩惠的,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尽我一切辅助老楼主的。哪怕他要天下,我也敢与天下人为敌。
三个月前,少楼主救了一个少年回来之后老楼主便离奇失踪了,而少楼主也变的有些奇怪,我不疑有他,一心只想找回老楼主,可渐渐的我发现奴墟里的奴隶越来越少,但账目上却没有交易记录,我以为有人贪墨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也是怪我,明知道清风是个药痴还要将你给的金疮药给他防身,清风收到药不敢去求你只能来奴墟找我,哪知半路就出事了。等我再见到清风时他已经被做成了药人,而我也找到了老楼主从而知晓了一切,我本想救出老楼主的,但老楼主和真的少楼主已经中毒太深我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清风母子俩,我恨我恨自己无能啊。
楼里的一切已被假少主把控了,我唯一能做的只剩这些身外物了,丫头,叔求你救救清风吧,他中毒最轻,我只能救他·······我妹妹已经成为毒母,我救不了·······老楼主说过成也月爻败也月爻,当我知道你在找月爻族人时我猜你可能就是老楼主说的月爻之主,丫头,叔没时间了,只能赌了,也只能将清风托付给你了,若是······清风无药可救了,我也希望他能死在你手里。”
看着有些语言混乱的书信,赵娥嫦猜测齐鲁写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受伤了,他是拼死带出这些消息的,齐鲁的妹妹应该是唯一一个成功的不死人,至于毒母是什么意思估计只有见到不死人之后才能搞明白,或许季清风知道,但是前提是他是清醒的。为什么说中毒呢?难道不死人和毒物有什么关系?
拉响了墙上的铃铛,赵家舅舅推开密室的门走了进来。
“主人,有什么吩咐?”
“目前那些人在这里?”
“除了老太太和我家那口子不在,其他都在。”
“叫他们进来,我有话说。”
没一会,荆家父子两率先走进了密室,老爷子一边走还一边调侃赵娥嫦,“丫头,我怎么有种土匪开武林大会的感觉。”
月桑兄妹俩跟在阿正身后也走了进来,阿正没有带高耀,估计是怕赵娥嫦见了不喜。姚陵和程御医大师傅最后走了进来,姚陵看见赵娥嫦兴奋的跑到赵娥嫦面前,“师傅,好久不见。徒儿像你了。”
赵娥嫦做贼心虚的看了眼阿正,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来,也就放下了心来,不然要是闹起来还真是丢脸。
赵娥嫦没好气道:“想你的头,你想老娘的医案吧。”
“不是,我是想见证师傅的神迹,我听墨二说的可神乎了。我也想学。”
“嗯嗯嗯,以后有时间教你。”赵娥嫦敷衍着打算先应付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高爷爷扛着锄头姗姗来迟,一进门就不好意思的向众人解释,“对不住了各位,那田实在是太肥沃了,我忍不住忍不住········”
赵娥嫦没想到赵家舅舅说的都在是这么个都在的意思,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随意的坐到长桌前,将最上方的主位留给了赵娥嫦。赵娥嫦在众人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坐到了主位上。
“各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荆老爷子打断赵娥嫦的话说道:“丫头,我们既然将主位让出来就说明大家信服你,不用商量,有什么事情直接安排吧。”
赵娥嫦将齐鲁的血书传下去,众人一一传阅着,神情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荆大叔不可置信的提高声调:“那个跑镖的死了?怎么可能?他个人精谁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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