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去哪给你变美酒佳肴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先欠着行不?”
“也行。”
“那和我们讲讲月爻族的故事吧。”
“其实一开始月爻族并不是这个名字,他们自称是祝由的后人,能沟通神明治病救人,因为每次治病都需要在月光下跳舞和爻挂所以后人称他们为月爻族,月爻族一般有一位圣女一位巫医伴随在族长身后,圣女爻挂祈祷,巫医得到神旨之后才能治病救人。”
巫术在古代又被称为祝由之术,是一项崇高的职业,它曾经是轩辕黄帝所赐的一个官名。当时能施行祝由之术的都是一些文化层次较高的人,他们都十分的受人尊敬。
祝由术包括中草药在内的,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之术的招式主要有下阴、入魔、念咒和舞作等。这些招式在现代经常被人们认为是迷信,但从气功的观点看来并不全是迷信。所谓的“下阴”只是一种高度入静的表现,而“入魔”则是入静中的观想。许多气功修炼者都会将其看作是一种意念的方式。祝由术以其最基本的招式,结合人体千差万别的生理特长、修炼方法,便产生了各种各样玄之又玄、神乎其神的特异功能,如遁术,飞腾之术等。修炼祝由之术能够将人体的潜能最大限度的开发。
赵娥嫦想着后世对祝由术的描述,一时间对这个月爻族产生的好奇,月爻之主破尸僵这句谶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有人已经在暗中造出了不死军团,而我的出现刚好能破了这个局?
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袭来,这股味道好像在洞穴的时候就经常闻到,很淡,但这个味道又很好闻。赵娥嫦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啊?难道是阿正?
“阿正,有闻到什么味道么?很香,有点像木材的味道又有点像草药的味道。”
阿正将帘子卷起来,“没有啊,大姐,我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倒是我两三天没沐浴了,臭得很。”
69書吧
“爷爷呢?爷爷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老者闭着眼睛假寐,“我梦里闻到了烧鸡的香味。”
好嘛,还不如不问。
另一边,密室里管着的兄妹俩被人暴力的拖出了房间,几人粗暴的动作扯痛的少年,背后的伤口不出意外的再次裂开,森森血迹很快就将衣服浸透。
少女见状,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侍者拖拽的动作,“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哥哥,哥哥·······你们这些坏人要带我们去哪里?我说了无数次了我们不是月爻族人,我们是族长捡回去的孤儿。”
侍从一巴掌扇在少女的脸上,“少特么废话,归元奴墟不养闲人,你们既然不是月爻族人,那就没有价值了,没有价值的人只能按照奴隶处理。你有力气再这里大嚎大叫,不如祈祷能有人买下你们吧,不然你们只能送去做药人了。”
听到药人二字,藏在少女骨子里的恐惧瞬间扩散开来,少女挣脱侍从的控制疯狂的用头撞墙,“我不要做药人,我不要做药人········”
齐鲁推开密室的门走了进来对几名侍从挥挥手说道:“不要企图自杀,不然你的下场会更惨,你的五官四肢都会被拆卸下来做各种实验。”
少女停止了疯狂的自残行为爬到齐鲁面前不停地磕头,“大叔,你是好人,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我们兄妹俩真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好人?
齐鲁笑的凄惨,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好人,呵呵,进了归元的哪里还有什么好人,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魔鬼。而自己也即将成为那个双手染满血腥的魔鬼。
“好好活下去吧,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至少现在你还和你的家人在一起,珍惜眼下的时光吧。”
关上了门,齐鲁满眼都是绝望,主子真的是疯了,刚才见到的那名不死人分明就是那个他恨得牙痒痒的妹夫,他知道,主子是故意让他看到不死人的,主子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点,这次是妹夫,那下次就是妹妹或者外甥·······可是既已入局想要跳出去又谈何容易。
侍从看着半死不活的兄妹两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长相如此美艳,特别是那一双眸子,如今这样满脸是血的,哎,这次拍卖怕是赶不上咯。
“给他们喂下软骨丹,别再让他们受伤了,养好了下次拍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是。”
待人走后,少女不顾自己的伤势艰难的爬到少年身边,紧紧的抱着奄奄一息的少年借着身体的错位将手附在少年的伤口上,只见随着少女手里的蓝光划过,少年后背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
少年握着少女的手压低声音气氛的说道:“都说了不要用异能,你怎么不听呢?被发现的话我们死的更惨。”
“可是哥哥你撑不住了啊。”
“什么酷刑我们都熬过来了,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我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她朝这边来了,好月牙再忍忍。”
月牙不客气的推开月桑的手,“忍忍忍,你就会叫我忍,再忍我命都快没有了。一百多年了,圣主出现了吗?没有,她早就抛弃我们了。”
“不,没有。”月桑猛的推开月牙,月牙一时不备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鲜血顿时如水一般的流了出来。
月牙扶着昏昏涨涨的脑袋站起来朝月桑吼道:“你的梦该醒了,我们早就被世人厌弃了,除了自救谁也救不了我们。”
透过密室上方的观察孔,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兄妹俩锦衣少年笑的阴森,哪有什么密不可分的亲情,有的只是诱惑或筹码不够。锦衣少年关闭了观察孔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对着下面跪着的人说道:“去给他们加点猛料 ,我要他们兄妹俩彻底决裂。”
“是,主子。”
锦衣少年摩挲着手里的玉珏,瞭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月爻族的秘宝我迟早一天会拿到的,三三等着我,等着我。”
几名赤裸着上身的壮汉走了进来将拦路的月桑一脚踢开,为首的大汉一把揪住月牙的头发将人往床边拖去,月桑抱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妹妹。”
“什么劳什子的妹妹,这是我的小妾,我花钱买的物件。”
“撕啦。”月牙本就单薄的衣服被几名壮汉毫不留情的撕开,月牙这次是真的怕了,她一直保留着清白的身子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月桑结为夫妻,但是今天·····那么多人·······还是当着月桑的面·····这一次月牙是真的怕了,那种恐惧那种羞愧如潮水一般不断地涌向她,她绝望了,到了此时此刻月桑还是选择隐藏实力,还是坚守着那可笑的誓言······我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我?谁······
满口黄牙,牙缝里还看的到令人作呕的食物残渣,肥厚的手掌油腻腻的,不停地在月牙身上各处游走,指甲缝里的黑褐色污垢,不知道是泥还是干涸后的血渍,种种一切都在冲击着月牙本就紧绷的神经,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可是墙边躺着的少年被壮汉踢断了三根肋骨,踩碎了腿骨,他根本就无力起身,就算能勉强站起来,面对眼前这几名壮汉他也没有还手之力·······
“嘭。”门被人踢开了。齐鲁黑着脸走了进来,朝着几人大声呵斥道:“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归元奴墟什么时候有了凌辱拍卖品的先例了?”
其中一名壮汉站起身来,“副门主,是主子让我们来的,你难道要质疑主子的决定吗?”
“我们归元奴墟从来就不曾虐待或凌辱拍卖品,这是老门主就传下来的规矩,我这就去问问门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呸。”壮汉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老痰不屑的说道:“现在这归元奴墟是少主做主,你以为你还是老门主时期吗?一朝天子一朝臣,齐鲁,你以为你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门主吗?”
“就是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齐鲁,你该醒醒了。效忠少主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门主令在谁手里我效忠谁,你们少拿少主压我。”
要不是刚刚看到少主离开奴墟,齐鲁也不敢贸然出手救下这对兄妹。希望老门主说的是真的,不然等少主回来自己就死定了,自己死不怕,就怕连累了妹妹和外甥。
“滚,只要我一天是副门主,你们都得听我的。”
几人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丢下月牙离开了密室。齐鲁扶起月桑,递给他一瓶药,这药还是他死皮赖脸的求赵娥嫦给的呢,希望这药能帮这两人撑到月爻之主现身的时候吧。自己也是过得如履薄冰,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了。
月桑忍着疼痛用薄被将月牙紧紧的裹了起来,“月牙不怕,我们得救了,月牙不怕,我一直都在。”
月牙毫不留情的推开月桑的拥抱,恶狠狠的说道:“这次逃过了,下一次呢?下一次你还指望谁能来救我们?”
月桑再次紧紧的拥住月牙,“月牙,等月主出现之后,我们就成婚吧。我知道你等了一百多年了。”
什么?月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她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表达了多少次想要成婚的念头,都被月桑以各种借口拒绝了,为什么这一次······他突然就同意了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说成婚的话?”
“你我为了月爻族活了一百多年了,够了,等我们的使命完成后我想陪着你为自己活一次。”
“好。为自己活一次。”一百多年了,月牙终于捂热了这块石头了,她喜极而泣紧紧的抱住月桑。
在一老一少一路的争宠中,三人终于来到了归元奴墟。赵娥嫦跳下马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委屈的说道:“终于到了,再不到我都快被你们两个烦死了。”
看着晶壁辉煌辉煌的大门,赵娥嫦感慨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古人真特么土豪啊。她看着眼前的这一栋建筑物越看越眼熟,在记忆里搜索一番之后发现,这不就是位于福建的承启楼吗?不过眼前的建筑没有承启楼那么高,它只有两层,而且占地面积也没有那么大。赵娥嫦为古人的智慧感到震惊,因为她记得教授曾经说过,后世之人再也无法完美的复原承启楼这样的建筑了。毕竟很多卯榫结构都失传了,如果用混凝土的话倒是可以做到。
阿正推了推正在发呆的赵娥嫦,“大姐,你在想什么?”
“没,只是觉得建筑这栋楼的工匠好厉害啊。”
“哦。”阿正回答的敷衍,心里想的却是,以后我给你建个比这个大一百倍一千倍的宫殿,将你藏起来。
“走吧,快进去吧,我听说稍晚一点有个拍卖会。我们也是赶巧了。每次拍卖会举行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天南地北的美食。”老者不断地催促着两人。
来到门口,守城的侍卫却将三人拦了下来。语气恭敬的说道:“尊敬的客人请出示请柬。”
“请柬?什么请柬?”老者一头雾水的望着两人不悦的说道:“以前来也没要请柬啊,这次怎么突然改规矩了?”
侍者执刀向老者行了一个江湖上的问候礼,语气越发的谦卑了,“敢问老先生是哪门哪派?没有请柬的话,门派令牌也可以。”
赵娥嫦将怀里的矩子令掏出来,“是这个吗?”
凡尔赛啊,什么叫凡尔赛,这就是。江湖人抢破头的矩子令就被一个小丫头这样随意的揣着。
“原来是矩子首领,小人眼拙没认出来,请。”
后面的侍卫一听是矩子首领连忙撤掉了拦马闸,动作整齐划一,眼神里全是尊敬,高喊着:“请。”
跳上马车,赵娥嫦打趣老者,“哟哟哟,看不出墨门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地位的嘛?”
老者一脸傲娇,“那是,你也不看看前几辈的矩子令都是哪些人持有的。哼,没见识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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