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脑袋一碰头,鬼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经徐延这一提醒,林晓才觉自已五脏庙空空如也。
林晓空腹太久,徐延也不敢领着他吃什么大鱼大肉,就让人煮了碗鲜肉馄饨送了上来。
又让客栈送了热水,简单梳洗过后,换了身衣服,林晓才觉自已彻底活了过来。
刚巧馄饨也送到了,徐延闻见鲜味,肚里馋虫被勾了出来,怂恿着沈书年一块尝点,最后是一人加了一碗。
徐延的那碗馄饨特意要求加了辣,红辣辣的油飘浮一层,配上翠绿翠绿的小葱香菜,热气腾2腾,引得的人食指大动。
一碗下肚,滚烫的鲜,蒸的人额前微微冒汗。
元帝没有直接定罪,汪顺这事就还有转机。
徐延最先吃完,他放下碗筷,用茶漱过口后,慢慢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汪顺的失察之罪跑不了,最好的结果是能功过相抵,让其安享晚年。”
“我说你俩也听着点。”
沈书年抬头回了一句:“只怕有人想把这件事的过错都推到汪县令身上。”
徐延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他烦躁的挠了挠头:“那不是怕,那是肯定会有人想把罪都推给汪顺他们。”
林晓急着咽下口中的馄饨,被烫的斯哈斯哈,大着舌头道:“这件事最大的矛头还是冲着汪县令去的,只要能把他的赏罚捋明白,下面的常平官员,就好说。”
沈书年本就不是特别饿,只是陪着他们两个,尝了几口就没再继续,把碗筷往前一推,拿过茶呷了一口。
坦言道:“若是要将赏罚分辨个明白,牵扯的就比较广了,只怕要连着蛮人的事情一块翻出来。”
林晓和徐延同时怔愣:“什么意思?”
“蛮人,异瞳,皇族,这三个词联在一起,这样的人物,再看两方的关系,怎么都不像是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元国境内的人物吧?”
“他们怎么来到常平的?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又为何要抓你和徐悦儿?你觉得汪县令说的清吗?”沈书年抬眸,锋芒乍现,惊的林晓的心里咯噔一下。
“在大理寺,你说不清的,都是你要认的。”
徐延了然,他常在宫中往来,对这些东西自是不陌生的:“大理寺自元国建国以来,共有刑罚六十七种,其中刑讯逼问的法子虽只占二十七个。”
“但以汪县令的年纪,绝对熬不过前七道。”
林晓与他们的想法不同:“我们的目的是保汪县令周全,从这个结果出发,不一定非要将对错条条框框的列出来。”
沈书年:“说说看。”
林晓:“汪县令最后的决策权在谁的手上?”
徐延:“陛下。”
林晓:“朝中现在已经认为汪县令有错,我们又为何要与对方辩错有多少?所谓功过相抵。”
“我们要让陛下知道的,是汪县令的功。”
徐延:“你要放大汪顺的功绩?”
“是。”林晓毫不犹豫的答道。
“常平官员的功绩应该有人知道,既然要论赏罚,就不能只看失职之处。”
有人言错,就要有人表忠。
阿婆说过,要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已和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力量,也没有人帮你,就要动脑子。哪怕多走许多弯路,走过去了,就都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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