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陈临风顺路拐去春秋旅行社,想接许语娇下班,结果又被告知她在总经理办公室。
这次他不敢冒失,先打了李舟英电话,得到可以去办公室找她的答复后,才安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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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门。
“没没关,自己进。”是李舟英的声音。
陈临风推门而入,结果又看到上次那熟悉的场景:沙发上一人躺着,一人跪坐按摩,区别只在于李舟英没有脱光,盖着睡袍在身上。
许语娇见他来了,赶忙叫道:“快关门,反锁,到这边来坐吧,我还要按好一会。”
陈临风锁好门,无语道:“你们在干这事还叫我进来?”
李舟英抬起半个头,“你不是怀疑娇娇和我在办公室干什么少儿不宜么,所以请你来看看,免得你疑神疑鬼。”
李舟英微微撑起身子,宽松的睡袍耷拉下来,连内衣都没穿,露出里面白皙饱满的曲线。
陈临风按住狂跳的心,别过眼睛,坐到许语娇身边。
“我说舟姐,你这样高强度使用我们娇娇,给不给服务费,外面按摩一趟可要一两百呢。”
“你小子,我和娇娇的姐妹情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你跟我还没认识,娇娇就喊我姐了,别瞎操心。”李舟英不满道。
陈临风被噎住了,不敢说话。
许语娇一边按摩,一边笑道:“你错怪舟姐了,她要给我每月多加一万块工资,我不要,要让我当部门经理,我说干不来,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偶尔加班也不累。”
“你们高兴就行。”陈临风顿了一会,忽然不满道,“千万别让娇娇随便去‘接客’,按摩是门正经手艺,但娇娇是做旅游的,不是足浴店技师。”
李舟英一听很生气,可略微一想,忽然又没了底气,叹息道:“你放心,我关心娇娇比你还多,上次服务那个徐佳玲是不太妥,以后我不让娇娇干了。”
陈临风不说话,他就算能理解李舟英,心里也觉得膈应。
看两人不愉快,许语娇急忙解释:“是我主动要给她按摩的,你别错怪舟姐,而且也不是为了……”
她忽然不说了,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什么?”陈临风追问。
“你说为了什么?”李舟英冷笑道,“你被陷害断了仕途,时常郁郁寡欢,愤世嫉俗,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娇娇讨好背景强大的徐佳玲,你说是为我还是为你?”
陈临风:“……”
“对不起,娇娇,是我无能,让你受委屈。”
“对不起,舟姐,是我混蛋,老是错怪你。”
李舟英翻身坐起来,示意不用再按了,又冲陈临风训道:“知道自己混蛋,说明还不是真混蛋,你以为我干嘛又劝你辞职,我就是觉得,你不适合体制,干的憋屈,趁早出来,别让关心你的人看你煎熬。”
这时陈临风很想告诉她,自己好像时来运转了,但这个“转运”很明显是许语娇讨好别人得来的,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和才华,只因为有背景的人吹了一句枕边风。
没办法,这个社会很现实,要么接受,要么拒绝。
离开春秋旅行社的时候,陈临风还是跟许语娇说了自己仕途有转机的事情,许语娇很高兴,嚷嚷着要去吃上次的奶茶和草莓蛋糕。
陈临风大概能猜到草莓蛋糕和奶茶在她心中的不同寓意,虽然有点吃醋,但没法要求什么,毕竟他自己对大红袍的执着,比许语娇还强烈。
人就是这么矛盾,不是说要忘掉哪个人就能立刻完全忘掉,也不是说要爱上哪个人,就能马上全身心投入。
两个人都处于矛盾、思索、挣扎蜕变的状态,能不能成,就看老天是否眷顾。
第二天还没上班,陈临风就接到组织部的电话,让他先到政府大院一趟。
政府大院,陈临风并不陌生,在这里他也工作过一段时间,不少人看到他回来,还冲他打招呼。
他一路来到行政大楼的五层,这里整一层都归属组织部。
组织部干部科,这是他要到的地方,此刻办公室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有人在里面谈话,声音居然有点熟悉。
“外边是陈老师吗?进来吧。”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他推门而入,招呼道:“项老师,好久不见……咦,老秦!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陈临风竟然同时见到两个熟人在里面,女的叫项元弁,组织部干部科副科长,男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玉章。
秦玉章朝项元弁使了个眼色,调侃道:“你以后得叫他玉树老师,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啊!玉树老师?有什么典故吗?”项元弁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天真问道。
“你听他鬼扯!这小子一天到晚造我的谣,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玉树老师!请叫我临风欧巴!”
“哦看来玉树老师最近改口味了,爱看韩国伦理电影。”
三位老友让原本严肃的组织部充满不羁的欢笑,几乎忘记了今天来做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口站了一个中年男人。
“陈临风、秦玉章?”
两人转头一看,赶紧收敛笑容,恭敬问候:“严部长好!”
站在门口的正是区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严嵩,当初两人考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区党校常务副校长,当过他们的面试官,又给他们新任公务员上过课,按古代的说法,陈临风和秦玉章算是严嵩的门生。
“几年没见,都出息了。”严嵩不苟言笑地赞扬道。
“严部长谬赞了,是组织培养得好,我们还怕干的不好拖组织后腿。”秦玉章从容回答,滴水不漏。
陈临风不善恭维,勉强跟一句:“多亏严部长关心……”
严嵩点点头,没接着叙旧,直接说:“玉章先到我办公室,我们进行一个谈话。临风准备一下。”
秦玉章从容出门,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等人走远,陈临风关起门,纳闷道:“阿章这小子以前从不说场面话的啊,现在说的这么溜,跟脱胎换骨似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的,不过你真不知道原因?”项元弁神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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