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晨起号角响起,齐明月翻身起来,迅速的洗漱赶去和士兵们一起晨练。
齐明月刚晨练完,让士兵们整理好队伍,准备听元帅讲话。这是军营一年一度的仪式,新年开始,元帅杜弘会准备一番讲话,鼓舞士气。
杜弘刚讲到一半,就有一个士兵慌乱的闯进队伍,半跪到杜弘面前:“启禀元帅,匈奴人集结二十万大兵,在关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什么?”
“匈奴怎么这个时候来袭?”
听到士兵的话,将士们都议论纷纷。匈奴人以放牧为生,冬天寸草不生,匈奴的物资匮乏,在冬天,他们一般都是积蓄力量度过寒冬,从未有过在冬天进攻的先例。
杜弘喝止住士兵们的议论,让士兵们到自己岗位做好准备。
杜弘把齐明月和顾昭叫到营帐:“匈奴的这次进攻,你们怎么看?”
齐明月率先开口:“元帅,匈奴冬天进攻,实在是太不寻常,我认为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则是调查匈奴进攻的原因和首领,而是让士兵们做好准备,随时迎敌。”
杜弘听了点了点头,看向顾昭,等着顾昭的回答。
顾昭思考了一下,说:”元帅,顾昭请战,领兵驱逐匈奴。“
杜弘想都没想说:”不行,你不可以。“
齐明月皱起眉头看着杜弘,顾昭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以往军中会有上级欺压下级,不让有才之人上战场,自然也不会有立功的机会,可以杜弘绝对不是这种人,杜弘任人唯才,只要你有能力,杜弘绝对会给你机会,但是杜弘想都不想就拒绝顾昭,真的是让人费解。
杜弘手一摆,说道:”顾将军,你在后方负责军需,明月你前去打探敌情,看看匈奴的动静。“
在军营,元帅的话如同圣旨,顾昭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齐明月立马让莫铮去联系手底下的探子,尽快了解匈奴的情况。
晚上,杜弘和齐明月看着桌上的几张信纸,一言不发,气氛压抑的可怕。
这次匈领兵的是耶律钦,是匈奴最大部落的首领,也是齐明月有着血海深仇,齐明月父母就是死在耶律钦的围攻之下。
九年前,杜弘率领十万大兵把耶律钦追到关外,可惜未能将仇人斩于马下。这么多年,耶律钦一直对玉门关虎视眈眈,但是碍于自身实力有限,一直都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患。年前,耶律钦迎娶了匈奴第二大部落的公主,和公主一起嫁给耶律钦的是八万兵权,加上自身原有的,耶律钦有了二十万大兵的底气,被追着打了这么多年,自然一刻也不愿意等,所以在冬天就准备开始进攻。
杜弘帐下只有十二万兵,如果是面对耶律钦的自己的十二万士兵,自然是有很大胜算。大昱朝的士兵都是每天练兵,训练有素,匈奴的士兵因为物资匮乏,所以有一半的时间还要去放牧,军人素质自然比不上大昱的士兵,可是现在加上新增的八万,这就非常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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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月想起了父母被送回京城的时候,漫天白雪,漫天的纸钱和白雪融为一体,落在齐明月的头上。父母的盔甲都烂的不成样子,浑身都是伤口,父亲到死手里都握着佩剑,以往最爱美的母亲手脸上、脖子上、指甲里全是凝结了朱红色的鲜血。那是齐明月一辈子都可能忘掉的痛苦,杀父之仇、弑母之恨就像毒药流淌在齐明月的骨子里,时刻痛彻心扉。
“报,匈奴大军逼近玉门关,已在玉门关两里外。”
齐明月和杜弘到达玉门关城墙上的时候,耶律钦已经率兵于城墙外。齐明月看到耶律钦骑马站在敌军旗帜前,身着墨色生铁盔甲,气势汹汹。
耶律钦看到齐明月和杜弘出现在城墙上,气焰十分嚣张,挑衅道:“杜弘,你们大昱朝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居然让一女人来当将军?”
齐明月和杜弘听到这些话,情绪丝毫不受波澜。耶律钦不是有勇无谋之人,能稳坐匈奴第一部落头领,武功心智绝非常人可比。他这样如市井泼妇般骂街,无非就是想激怒齐明月,让其冲动出击,然后再一网打尽。
耶律钦在城外骂了一会儿,见城内毫无动静,开始骂的更狠:“齐明月,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他们的命都是死在我的这把大刀下,大昱朝护国公夫妇的血,可是溅了我一脸呀。杜弘,你快马加鞭又怎么样,还是没来得及救下你的妹妹妹夫呀。”
护国公夫妇,是齐明月和杜弘心中永远的痛,一碰就心痛难忍,更何况是被人如此辱骂。军中老兵皆是受过护国公恩惠,忠心耿耿,此时听到这些话,士兵们怒不可遏,瞠目扼腕。
齐明月和杜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时候到了,就是要等到士兵们对敌情绪最高的时候,才是出兵的最好时候。
齐明月点兵五万,打开城门出城迎敌。
“咚、咚、咚。”
战鼓起,齐明月率先冲出,直奔耶律钦的方向前去。
第一次出击,最重要的是打击敌军嚣张的气焰,齐明月招招出手狠辣,直攻耶律钦命门。莫铮和红玉一左一右护在齐明月两侧,斩杀冲上来的士兵,让齐明月专心对付耶律钦。
齐明月和耶律钦两人过了三十多招,两人打的难分胜负。耶律钦招式大开大合,力气远在齐明月之上,齐明月以快速的剑法和灵巧的躲避见长,心知如果再打下去,自己的体力未必跟得上,齐明月抓住一个机会,一剑割破耶律钦胯下战马的脖子,战马猝不及防倒下,耶律钦反应不及被甩到地上,浑身都是泥土。红玉在马上居高临下,和齐明月配合十分默契,长枪直指耶律钦的头颅,耶律钦翻身用大刀挡住,捡回一命。
见识到齐明月的厉害,耶律钦退回大军中央,齐明月看到耶律钦气焰受挫,一时难以取其性命,下令收兵回城。
齐明月回城之后,看到顾昭站在城墙战鼓前,先前齐明月出征的战鼓是由顾昭打的,齐明月看到顾昭觉得怪怪的,战鼓一般都是有专人来负责,但有时为了鼓舞军心,也会元帅或者出征将领亲近之人代替。
刚才齐明月对敌的顾昭在城墙上看的一清二楚,战场上的齐明月和平常的齐明月气势完全不一样,平常的齐明月还有一分烟火气,会和士兵们一起说笑吃饭;战场上的齐明月浑身都是杀气,感觉像是从十八层地狱来的恶魔,眼中只剩下杀戮。
齐明月刚回到营帐,顾昭后脚也进来了。
齐明月开口说道:“元帅,这次出击,我发现匈奴士兵要比以前的匈奴更加凶猛,刚才一战,我们和匈奴的士兵大多只能打个平手,有些稍弱的士兵还不如匈奴的武力值。”
杜弘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次耶律钦这次是酝酿已久,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匈奴士兵的人数比大昱多八万,士兵的素质也有很大提高,这次对大昱朝非常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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