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好戏就与我无关了,怕是用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了。”
小和尚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死鱼脸,道“嗯,陈光华,再见。”
顿了顿,小和尚还是简短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是要谢谢你陪我这五百二十一年三个月零三天。”
“呵,矫情。”
陈光华转过身去,从脸上撕下来一块面皮,随手丢到了小和尚的手上:“拿着,到时候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吞下去,呵呵,伟大的飨神会祝福你的。”
看着陈光华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小和尚伸手从储物袋中摄出一只泥陶做的道人头颅,严丝合缝的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从通往祭台的石道中出来,林权明显的感觉到四周逐渐变得空旷。
就好像身处一条狭长的消化道,刚刚那幽暗的石道便是食管,如今他已经跨过了食管,来到了容积更大的胃中。
潜行的前进着,林权渐渐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绕过一根通天的石柱,林权看到了一片极为空旷的场地。
那场地周围种着鲜艳翠滴的树苗,在层层绿树之后,是朱红色的墙壁,沿着墙壁挪动视线,林权看到了一扇朱漆大门。
“竟然和之前遇到的寺庙模样一模一样。”
林权不敢轻举妄动,怕还和上面一样一靠近就被吸引进去。
那个和尚说的追求的公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遭遇了什么不公的事情,要用剧情演绎的方式把那段经历再现,然后找出来真凶?
真是一头乱麻啊!
林权揉了揉头发,“蹭蹭”两步踏上石柱,挂在石壁上朝着寺庙内看去,淡蓝色灵气盈目。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先看看碧鸢儿在哪。”
这萦绕着眼眸的淡蓝色灵气正是苍浪法诀第五式:澄清灵目。
69書吧
具有养目望远探虚的作用。
远远看去,可见寺庙的庭院空旷处,熙熙攘攘的挤着约莫二三百人。
从装束来看,倒是什么职业都有。
无论是衣着华贵的富家小姐,还是麻衣麻布的贫民百姓,就连陈鹿和白清寒都病恹恹的躺在人群里面,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扫过一圈,林权都没有看到碧鸢儿的身影。
再朝着寺庙祠堂探去,林权发现两个身着武士服装中年男子正架着不断挣扎的碧鸢儿,要将她抬到那个砍掉头颅的佛陀雕像中去。
碧鸢儿还醒着,就是一副使不上力气的模样,嘴里倒是一刻也不闲下来的埋怨着:“明明都是人族,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啊!”
“喂,你们两个家伙,要把我丢到哪里去?”
“有本事就把我的修为封禁解开,咱们正经的比试一场,我要是输了要杀要剐任你们处置!”
“喂!那边磨刀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有点害怕,别吓我行不行!”
敖平完全没有理会碧鸢儿的叫喊,周围其他人也好像死了一般。
蹲在一旁泛着红色的磨石上,敖平“库吃苦吃”的磨着一柄短刀,他只在乎自己右手的短刀有没有磨得透亮。
待到碧鸢儿完全被丢进了佛陀的雕像中,敖平才停止了研磨手中的刀具,一步步朝着碧鸢儿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高声叫和着,全然不顾碧鸢儿生气的瞪着他。
“生来为戏子,攻伐棋盘间。愿有此一日,独为执棋人!”
“敬贡飨之神,此番景色鲜。”
唱罢,便拿着短刀一步一步走向挣扎的碧鸢儿。
“第一幕,人间千面。”
挥刀就砍!
“他妈的敖平!”
林权越发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起来,着急的将长剑拔出,斩出几道青莲剑气,重重削在了敖平将要前进的地面上。
“林老弟,你终于来了!”
察觉到袭来的剑气,敖平没有一丝慌张的感觉,反而生发出由衷的欣喜:“来打一架吧,趁着这个机会!”
听到敖平的话,林权感觉自己都要跳脚了。
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就为了把我引出来打一架?
林权背对着碧鸢儿,两道剑气将她身边的两个武士装的家伙直接砍飞了。
察觉到身后依旧存在的炽热的目光,林权扭过头僵硬的笑了笑:“真巧啊碧道友,又见面了。”
那知碧鸢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小嘴一瘪,委屈道:“夫君,快帮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此刻林权只觉得无比牙疼,可是一想到模拟中碧鸢儿就是为了挽救毫无资质的自己才来到秘境冒险,林权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行,我帮你好好打他!”
“不是······林老弟,你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她是你道侣,我以为是外面遇到的那个姑娘······”仿佛看到了惊天的秘密一样,敖平有些后怕的撤退了两步。
“要不,咱还是先不打了吧?”
“呵呵,敖大哥,你不要让小弟难做啊,既然你能提出来这个要求,就说明现在打一架也无妨,说不定还是某个必须的条件呢不是!”
“哈哈,那就来吧!”
敖平收起来自己尴尬的笑容,面容坚毅而认真,金黄色带着晦涩气息的灵气从身边翻涌而出,恍如潮汐的波浪。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下寺庙中泛起了一阵尘雾,看不清东西南北,只能看到金黄色,碧绿色,水蓝色的光泽彼此交织着,散发着阵阵余波。
一刻钟之后,敖平捂着胳膊离开尘雾,一边往后撤一边大喊着:“不打了不打了!”
“看着这么温文尔雅的人,下起手来怎么这么黑。”
“不是,你有什么脸面说我?次次都攻我下三路,看我护的好了就照着我的脸给我来一拳?”
尘雾散去,林权捂着脸大叫着指责敖平起来,一张秀美的脸蛋被打的高高肿了起来。
“嘿嘿,扯平了扯平了······咳咳,先把陈鹿和白清寒喊起来吧,咱们先谈谈正事。”
“你去叫,让我缓一会。”
“你把我的腿踹的都快不能走路了,你还让我去叫,你有没有良心啊林权!”
没办法,林权叫醒了陈鹿和白清寒,顺便把哭哭啼啼的碧鸢儿给抱了出来。
抱出来的时候,林权还特意向那个佛陀雕像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个很玄妙的阵法,可以起到一个禁锢的作用。
出于学习交流的目的,林权把这个阵法“稍微”加强了一下印象,记在了二十多枚玉简上。
然后五个人凑到了一块,敖平愁眉苦脸的捶着腰和腿,碧鸢儿跪坐在林权旁边给他擦着身上的灰尘,而白清寒给林权治疗着脸上的伤。
陈鹿诡异的看着敖平,蹭蹭两步走到林去那身边。
敖平捂着腿,看到林权身边汇集了一群人,他心里不平衡了,叫嚣道:“不是,凭什么你那里这么多人!我伤的比你还重好不好!白道友快来帮我治治。”
“嘁,谁叫你不愿意亲自去喊,好好受着吧你。”
“就是就是。”碧鸢儿点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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