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对“亚洲威胁”仍旧疑心重重,它们卷入到了一系列小规模的战争之中。新西兰重整旗鼓,在马来亚帮助英国,并为20 世纪50 年代的“马来亚紧急事件”作出了贡献;之后,在20世纪60年代,它又先后在泰国、马来西亚与印度尼西亚的冲突中承担义务。
新西兰是作为1954年《东南亚集体防御条约》的签字国而参与到“马来亚紧急事件”之中的。该条约包括英国、法国及“太平洋共同防卫组织”的成员,同时也包括泰国、巴基斯坦和菲律宾。接着,新西兰跟随美国的领导,对1966年丧失权力的苏加诺采取了敌对的态度。最后,新西兰不情愿地跟随澳大利亚而卷入到了越南战争。
越南战争是新西兰在没有英国的情况下参与的首次战争,它是外部压力的结果。为了防止“太平洋共同防卫组织”——官员们将它被视为外交政策的轴心——受到任何危险,新西兰的一支小分遣队加入到了澳大利亚的特遣部队中。
1965年,士兵们取代了已经置身于越南的工程师,接着,步兵作为澳大利亚营和医生的一部分也而被派遣前去。可是,首相基思·霍利约克却将军队的作用限制在最低水平。(头韵赋予霍利约克“基维基思”的绰号,以使他和同名的一位澳大利亚表兄区别开来,这个绰号很大程度上体现了新西兰认同。)在1965年至1972年间,仅有3500名新西兰人(在越南)服役,他们全部是志愿兵,其中35人牺牲。
在国内,冷战弥漫于生活之中。国民党成功地利用了冷战的国内影响,从而在整个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一直当权。1951年激烈的码头纠纷持续了151天,它使有关问题处于显要地位,打垮了强大的码头工人工会的脊梁,并使国民党越来越强大。
在经济方面,由于繁荣依赖于出口导向型的经济,骚乱成为了标题新闻。在相对便宜的空中旅行普及之前,新西兰人依靠船运和港口来维持生活水平。可是,码头工作的组织是英国公司的独占领域,它们只关心公司迅速出现转机和削减成本,这导致了(它们)与码头工人的持续冲突。朝鲜战争期间,在初级产品价格打破纪录、特别是羊毛价格高昂之际,持续的纠纷打断了出口。
按照一种观点,冷战使劳工运动分裂为“劳工联盟”-—-它由弗露泽以前的知已 F.P. 沃尔什领导,沃尔什是这个国家曾经有过的最接近于黑手党教父式的人物——和更加好战的“工会代表大会”,它包括码头工人。
好战分子犯了严重的错误,他们拒绝仲裁,不明智地对政府权力进行挑战,而政府则宣布了应急条例,并命令武装部队开进到各个码头。拒绝接受仲裁摧毁了工会,并损害了公众对工党的信任;而劳工联盟却站到了政府的一边,这对他们彼此都有好处。1951年,在以法律和秩序为中心的突然选举中,国民党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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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纠纷的一个较新的观点认为,冷战并非真正的根本原因,真正的根本原因是“结构性的,而且嵌入到了劳工进程之中”。一部有关低工资、就业没有保障及工作中的种种危险的历史催生了敌对和暗中的抵抗,当经济好转后,这些战略则被用来影响雇主。资方拒绝承认合理的抗议,而政府也被迫顺从航运业的市场支配地位。雇主们挑起了纠纷,而后便又躲藏了起来,这使政府得以利用冷战的歇斯底里和民粹派法律与秩序的政纲。
冷战的躁动进一步刺激了核武器计划,而反之亦然。在整个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两极竞赛期间,美国、英国和法国将太平洋——这在人口秭少,而互几平不器付出什么政治代价——视为他们的“核试验场”。紧接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美秘密的曼哈顿计划,英国寻求自己的核威慑。
20世纪50年代,英国人返回到该地区,在澳大利亚西部海上无人居住的岛屿以及南澳大利亚内地进行核试验;1957年至1958年,他们又在吉尔伯特群岛(基里巴斯,Kiribati)上进行了氢弹试验。在1958年之前,美国在马歇尔群岛上进行了核弹和氢弹的大气试验;1962年,美国顶着公众对核辐射微尘不断加深的担忧,进行了一系列最后的实验。美国人总共在太平洋爆炸了66枚核装置。
然而,法国的核弹试验却激起了最为强烈的抗议,这既是因为他们在1966年违反1963年《部分禁试条约》而开始试验,也是因为法国利用核试验来坚持其在波利尼西亚的殖民权力,而这种权力在新西兰长期遭到人们的憎恨。
如果法属波利尼西亚已经独立的话,那法国就不可能在群岛上空和地下引爆核弹。随着核弹试验的扩散,和平运动聚集起了力量,它组织了一次要求仿效1959年英国模式而进行核裁军的游说活动。新西兰人憎恨在被他们视为后院的地区进行核弹试验。
就核试验对库克群岛影响的担忧助长了反法情绪。有问题的是,核武器也成为了美国军事战略的一个关键特征。以这样一些有意无意的方式,冷战的紧张局势折射到了当地的政策和政治之中。
战争期间核武器的发展引起了对铀的需求,并激起了各种希望:即,一发现铀,便能进入核时代。战时秘密寻找铀毫无成果,但在1955年,公开发起的搜寻使得盖格计数器在西海岸——在现在成为国家公园的一个地区——泛滥起来,这加速了寻铀热潮的到来,并不禁让人回想起一个世纪之前的淘金热潮。
从那时以后,新西兰政府、英国核能当局和企业花费了25年的时间在西海岸寻找铀,但却没有找到可行的矿层。一个非常令人着急的难题保留了下来:在20世纪50年代,如果储量能够带来经济效益的铀矿被发现,那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况?新西兰政府会制定一个无核化的政策吗?如果确实找到了能够带来经济效益的铀矿层的位置,这个国家可能已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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