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了那江阮宁是个丧门星,现在侯府处境如此艰难,唯有孙家这桩婚事能扭转乾坤了。”
乔夫人一副为陈氏打抱不平的样子,其实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那天幸好她女儿早就察觉不对,母女俩借口去护国寺进香躲过了回来兴师问罪的魏策。
既然现在江阮宁的事情瞒不下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魏策这几日出门在外将和孙家的婚事定下来,反正自古婚约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魏家的当家主母可是陈氏。
“这可不行,子毅之前明明说过不许我再插手孙家的事。”
陈氏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之前她擅作主张遣人去孙家说媒,让魏策知道之后严厉的说了她一顿,她知道自己要是再触魏策的逆鳞,只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哎唷我的好姐姐,此一时彼一时了,子毅之前正无限风光,难免年轻气盛,眼高于顶。
但如今他可是被圣上申斥停职,可是急需兵部尚书的助力,再说了,你难道还想让江阮宁继续回来当儿媳?
她手段可厉害着呢,害惨了超哥儿不说,魏家都被她搅合得乌烟瘴气,比她那个伤风败俗的娘可厉害得多了。”
这最后一句话压垮了陈氏最后的胆怯,最近魏家的树倒猢狲散,可算是让她看明白了,江阮宁就是个祸根。
听说几日前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魏策勾去,在那锦云坊里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连家也不回了,她的儿子会变成这样,就是被江阮宁灌了迷魂汤!
三年前魏策还能对她把持得住,如今那张脸出落得越发妖媚,一举一动都勾着男人,往常在家里时陈氏就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69書吧
这种不甘于室的女人迟早会想她那伤风败俗的母亲一样,给魏家蒙羞的,所以她决不允许江阮宁再回来!
“去备礼,我亲自去见孙夫人!”
她说着,眼里暗暗下定决心,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生的儿子,自己可都是为了他好。
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月,上京城很快进入了秋凉时节,到锦云坊订做秋衣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
可就是在这么忙碌的时候,有人却带着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锦云坊,强硬的说要赶做嫁衣,让锦云坊的绣娘都先把手里的其他活计停下来供她驱使。
“少东家,就是她们要见您。”
明萝几番劝解都无法打动对方,偏偏来的人看起来又是颇有权势的世家贵女,带着一群不好招惹的丫鬟婆子,掌柜的不得不将现在已经退居后院的江阮宁请了出来。
江阮宁转过屏风,在看到得意洋洋站在一旁的魏玲儿时,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她旁边端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此时上下打量了一眼江阮宁后,柔声道:“今日真是叨扰少东家了。
婚嫁衣物,本该家中绣房准备,但因为婚期赶得急,又是命妇规制”她说到这里状似羞赧的顿了一下,任谁都看得出是一个将要新婚的幸福而又身份尊贵的新嫁娘。
“听闻锦云坊的手艺最是不俗,还曾承制过命妇朝服,想必对如何绣制侯夫人的嫁衣也有经验吧?”
江阮宁不去联想她和一旁的魏玲儿有什么关系,只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平和道:“命妇朝见所穿的衣物,皆由礼部织造所赐,民间无权仿制。
但尚未受封的诰命夫人,婚嫁可借服,用自己绣制的霞帔,只是随夫家品阶有所不同,不知姑娘需何种品阶的霞帔?”
孙婳仪之前说了那么多,就等着江阮宁这句话呢,此时掩唇思考:“该穿什么品阶的嫁衣?说起来少东家本该很熟悉,但奈何你这种人无福消受。”
她玩味的笑了笑,挑衅的和江阮宁对视:“正是新阳侯夫人的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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