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宁不爱饮酒是有原因的,平日里肃谨端庄的一个人,此时咯咯笑着跨,作在魏策身上,青丝如墨,媚骨天成,这样的反差哪个男人受得了。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魏策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抱进了烧足了炭火的屋内。
“阿宁上回呼痛,这次可要我轻缓些?”
男人伏在她耳边微喘着询问,幽深的眸子似乎都带着力量般紧紧擒着她,是何目的不言而喻。
自从嫁他为妻,江阮宁就知道避不开这事,但其实无人知道她对此充满了一无所知的恐惧感。
一是她出嫁仓促,婚前连在旁提点教导的长辈都没有,二是在家中那两年,常见王姨娘眉来眼去的邀宠,令她对男女之事心生厌恶。
但是现在,她的丈夫也想行此事,江阮宁知道自己再任性,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他了。
榻上铺着厚实的羊毛绒毯,让去除了湿衣的江阮宁也不至于感到冷,更何况身上的男人身子火炉一般炙烤着她,所触之处的余温都仿佛都久久不散。
魏策虽不想教她疼痛,但忍了这许久,一朝心愿得偿,也难免如毛头小子一般难以克制。
“阿宁,阿宁——”
他嗳嗳轻呼着江阮宁的名字,竭尽所能的等她慢慢适应。
不远处温泉汤池的流水依旧在静夜里叮咚作响,到最后江阮宁只是无力的攀着他精壮的肩膀,迷蒙的的目光中只能看到他起了一层薄汗的脖颈。
她那把细弱的腰,身也仿佛温泉汤池里的花瓣般弱不经风。
江阮宁最后还是哭了的,不只是身子上的难受,心里也涌起些空落落的惆怅感。
但年长她许多的魏策到底给了她足够的安宁感,事无巨细的伺候着她,连她在意榻上的嫣红被人发现,都是魏策亲力亲为的收拾干净了。
魏策第二日辰时便早早起了,出门吩咐庖厨备了鸡汤和酒糟糖水,回来见江阮宁依旧乖乖的蜷缩在被褥中酣睡着,只从锦被中露出一弧圆润的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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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般情态,往后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魏策抬手轻撩江阮宁鬓边的那抹碎发,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蜜意。
江阮宁的脸皮薄,极力想掩盖出门在外了还和魏策做过这种事,但奈何魏策是藏不住事的性子,此后的路程都巴不得把她供起来。
一会儿问她是否腰酸,一会儿又担心她疲倦,短短数十里的路硬是又磨了两天。
等一行人慢悠悠赶到灵州,江阮宁的舅舅孟知州早已经领着一家人候着了,但西南入了冬之后阴冷湿寒,这风口上着实难耐,没一会儿人群里便有人起了抱怨声。
“表姐不过回家省亲罢了,岂有父亲一个长辈都出来亲迎的道理,一大家子站在这等,平白让人看笑话。”
这声音算不得大,但还是被孟宗齐捕捉到了,他转过身来瞪了一眼身后的一个粉衣少女,怒道:“你懂个什么,你表姐如今是三品诰命,就是你母亲见了她都要行礼问安的身份。
更何况这次侯爷同行,咱们孟家这些年虽式微了,却也不要被人说一句不知礼数!”
少女撇撇嘴,父亲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欠江阮宁天大人情似的,但也不想想他们孟家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还不是因为当年江阮宁的父亲忘恩负义,在朝堂上落井下石,要不然以她们孟家兵部侍郎的地位,会比不过一个小小员外郎?
“哎呀,好了好了,跟芙儿置什么气啊,谁不知道她从小就好强,小时候处处不如她的宁丫头,现在倒骑在她头上了——”
一旁孟宗齐的夫人也开口了,语气里对女儿的话也颇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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