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终于闭上自己的嘴。
王科长脸色凝重，把目光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
“你们两个，上周日上午去干什么了？有没有人替你们作证？”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看一眼。
“周日上午我俩都在街道办，居委会江大妈找我们去讨论评选文明家庭的事。上午街道办的人不少，都看见我们俩了。”易中海回忆着说道。
“是，我和老易一起去的。”刘海中赶紧附和。
王科长点点头，目光移到傻柱身上。
“何雨柱，你呢？上周日上午去你去干什么了？”
傻柱挠挠自己得头发，仔细想了想。
“周日上午我带咱们院的聋老太太看病去了，就去的协和医院，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看见我了。嘶，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忙，能不能记住我。”
“这你不用管，核实的事我们保卫科自然会落实。” 王科长微微颔首，“现在你们三个可以走了。”
易中海、刘海中和傻柱闻言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站住！”王科长看了眼身后陌生的几位同志：“万一你们想起什么觉得奇怪的事，立刻通知保卫科。今天的事回到岗位，不要多嘴。”
“好的。”
“知道了。”
“绝对不会多嘴。”
三人答应之后，便一起离开了。
许大茂看着三人的背影，眼里都是羡慕。
保卫科这几位尊神，也不知道在搞啥，弄得他紧张兮兮的。
王科长脸上那不苟一笑的严肃和身后那些陌生的扑克脸，都让他不自觉的汗毛竖起来，浑身紧张。
他看了一眼龚兴。
只见他神色平静，淡定地坐在那里，好像就是在听一场无聊的领导讲话似的。
这小子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这时。
王科长走到他们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你们俩是跟这篇小作文直接有关联的人。我要你们认真回忆每一个细节。”
龚兴点头道：“好！”
许大茂小声咕哝：“早知道不写了。”
“你就是龚兴是吧？你是贾东旭事件的受害者，不过你很幸运。”王科长说着，解开领口最上面一颗口子，“你见没见过这小作文？上周日上午你在哪里？有人能证明吗？”
“是，运气不错。见过一次，听过一次。”龚兴回道。
“什么见到的，什么时候听到的？”王科长追问道。
“就是许大茂当众广播的那次，我在上班路上遇见他，他给我看了他写的小作文。然后当天中午午休食堂排队的时候，就听见广播里一遍遍地播放这小作文了。”龚兴说着，眼睛往左上方看去。
王科长听了之后，看了身后为首的陌生人一眼，点了点头接着道：“上周日上午，你去了哪里？有人看见你了嘛？”
听到这里，龚兴心里已经隐约有块大致的拼图出来。
这么少见的严肃，肯定是跟自己把许大茂的小作文撒到监狱里有关系。
“上周日，我带弟弟去了公园。中途去了一次公园管理处，后来又在草地边上偶遇我们厂的护士张小芳和她妈妈。”
“好了，你暂时也没什么问题，你先回去上班。”
王科长说着，挥了挥手，示意龚兴可以离开了。
他扭头对周建国、李解放二人说道：“建国，你去医务室，把张小芳喊过来。解放，你去把刚才他们几人说的核实一下，看看是否属实。”
龚兴见王科长放了自己，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李解放和周建国收到命令之后，也跟着一起走出审讯室。
三人一起走出办公楼。
“那你们先忙，我先回车间上班。”龚兴知道这时候绝不能多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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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兴老弟，那天代劳的事，嘴巴可得紧点。”李解放说着，用手指指天上，“这次是大事，上面下来的。”
“放心，多说多错，我明白。”
龚兴说着，伸出右手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从自己的唇边一划而过，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周建国和李解放对看一看，点点头之后，便各自离开。
龚兴也转身往三车间方向走去。
初衷是再次教训一下贾东旭。
但是现在建国不久，各种势力也很复杂。
莫名其妙能出现在监狱的小作文，确实容易被上升到其他事情。
自己这把，看样子是误伤许大茂了……
~
审讯室内。
许大茂见王科长放走所有人，唯独留下自己，心里开始惴惴不安。
“王科长，为什么他们都能走，我还不能走啊？”
王科长肉笑皮不笑地看着许大茂，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别着急啊！他们都回答了问题，现在轮到你了。回忆一下，上周日上午，你在哪里？做什么？”
许大茂想了一下，皱眉说道：“上周日上午，我就在家里睡觉，没有出去啊？”
“那有没有邻居可以给你作证？”王科长挑眉道。
“有啊，我下午出门的时候，在院里和我们前院的阎解成聊了几句，他可以给我作证。”许大茂说着，突然兴奋起来。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的是上午，有没有邻居看见你？”王科长脸色又黑下来，“你父母和你住一起？他们人呢？”
“那倒没有。”许大茂摇摇头道，“我确实和我父母一起住。但是那天他们一早出去买菜，上我外婆家去了。我记得他们是那天傍晚饭点的时候才到家的，我妈赶回来做晚饭的。”
“这么说，你是完全没有时间证人？？！！”
王科长一声冷笑，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里充满鄙夷。
他身后的那几个陌生人脸色也愈发冷峻起来，一个个看上去凶神恶煞。
许大茂瞬间觉得屋内气氛不太对劲，温度急剧下降，瞬间就像掉进北极的冰窟里似的。
“我只是写了一个小作文……我只是休息天在家睡个觉而已……”许大茂简直快要哭出来了，“有这么严重吗？！”
“许大茂！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混到我们厂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王科长的声音冰冷如寒冬的刀锋，“我们现在怀疑你是敌人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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