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一瑟天南海北胡扯一通的陆之川已经完全把之前那种微妙的氛围抛之脑后,神清气爽地回到房间,准备开始午觉。
“我感觉坏了。”陆之川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睡意,他冥思苦想,甚至苦恼到开始疯狂挠头,“总觉得忘了什么。”
“你还不如先问问自已能记得什么。”slou习以为常,陆之川经常躺着躺着就会冒出来这么一句,俗称闲得发慌。
“不,我感觉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陆之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顶着被他抓得乱糟糟的头发开始沉思,“记不起来的话总觉得会落入一些深渊啊……”
slou懒得理他,只当这家伙中二病又犯了。
陆之川呆滞地摆弄了一会闹钟,又神思不属地玩了几把pvp,在队友的高强度亲切问候下,他的大脑终于开始缓缓恢复运转。
“一个谎要用一千个谎去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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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川轻叹一声。他的语气颇为惆怅,表情也十分忧郁,按理来说在那张脸的加持下这声叹息好像故事感满满,但背景里嘈杂的骂街声让这声叹息变得十分搞笑。
“***的你的谎就是你个**的段位非要**找代打……”
陆之川面不改色地将麦关闭,非常心虚地开始回神到游戏,认真操作。
并且自信满满地打字安慰队友:“别慌,我要开始认真了。”
并在十分钟以后认清现实,恭敬地求slou代打。
slou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一边接过手柄一边阴阳怪气:“所以我们的大哲学家悟出什么来了?”
“悟出了做人不要太快立flag。”陆之川沉痛地将自已埋到床里,“比如在和总裁信誓旦旦地表衷心之前应该先想想自已撒过的谎……”
slou把手柄按得噼啪响,它不以为意:“所以?那你现在就去把玫瑰园的事和他说了呗?”
“不,不是这个。”
陆之川痛苦地翻了个身:“是那个啊,就是那个,如果真的要入职,我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证上是他房东的名字……”
“可以用重名糊弄过去吗,可以吗?可以吧?!这种事情应该可以吧……”
“这有什么。”slou悠悠道,“你就直说呗,我觉得江一瑟不会对你生气的。”
陆之川把脸埋进枕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可是……”
“可是在那天晚上,我没有承认。”
他低声说。
就在那个江一瑟对他破冰的那个晚上,在半夜一点的冷清街道上,面对江一瑟冷不丁地询问,他下意识地否认了。
那个时候他是为什么下意识地否认了呢?也许是嫌弃解释太麻烦,但更真实的想法是,他希望他不要太牵扯进江一瑟的一切,所以麻烦也越少越好,所以对江一瑟的解释也越少越好,所以能糊弄的地方他统统糊弄过去。
可是事情总是不随人的意志发展,他越来越陷入江一瑟的身边,想要交付更多的真心,甚至对江一瑟许下坦诚的承诺。
就要在这样的时刻,告诉江一瑟,你对我付出真心的那一晚,我还在延续从我们见面起的谎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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