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风的江冶阴晴不定，谁也惹不起。
谁惹谁倒霉。
程梧打了个寒颤。
江冶辟谣的消息传播得很快。
“校霸在更衣室警告两个男生别传他和闵雪的绯闻。”
“什么情况，校霸亲自下场，闵雪要被打脸了？”
“消息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些人为了圆自己前两天说的谎故意找人散播的假消息？”女生瞥了眼不远处的桑晚。
“而且就算是真的，你不觉得校霸这样是为了保护闵雪吗？这消息传广了难免招来一些人不自量力的嫉妒。”
“桑晚几天前在a班大言不惭说江冶亲口告诉他自己不喜欢闵雪。她这是倒贴梵远，人家梵远看不上，转换目标开始缠着江冶了啊。这种谎也扯得出口，真是脸都不要了……”
年级成绩栏前，少女仰头认真顺着排名从下往上扫视一遍，目光停在中间偏上。
顺着一片平平无奇的数字中唯一一框突出的英语成绩，往前望到开头姓名。
“叶梓，”桑晚软声。
英语单科年级第一，148的英语成绩。
糖罐子精羡慕地眨动杏眸。
系统：“你想干嘛？”
69書吧
桑晚：“想把叶梓同学的英语成绩裁下来贴在我自己的成绩单上。”
说着看向年级栏最后一列。
英语单科栏惨淡非人的分数。
少女“咦”一声，闭上双眼。
虽然这是上次原主考的成绩，并不代表现在桑晚的实力。
但并不妨碍被少女嫌弃。
桑晚从心底里反思：“统统，我的英语怎么可以这么烂……”
系统：“爸爸觉得你需要高人指点。”
桑晚点点头。
糖果的英语刚刚起步，和她半斤八两，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去找梵远，糖果又会生气。
少女对手指。
那她换一条大腿抱，总可以了吧。
“统统，这个可以帮我定位吗？”
“本月使用神力兑换黑客技术，系统工作量已达标，暂不支持系统透支工作。”
桑晚抿唇，长睫掀动，吐字，“偷懒。”
系统：“？？？”
系统一脸无辜：“主系统设定的程序，我控制不了，嘤。”
系统：“爸爸是无辜的。”
桑晚戳了戳系统。
别人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图书馆里，她躲在角落用电脑黑进学校监控系统。
然后查到叶梓今天逃课没来学校。
糖罐子精自闭：“她怎么不上英语课还能考这么好？”
罐子比人气死罐子。
系统：“可能是天赋。”
桑晚蔫了吧唧：“我也想要这种天赋，可以用下个月的神力兑换吗？”
系统：“达咩。”
少女抿唇，将电脑塞入书包，拿出一张英语试卷铺开在桌面。
继续认命地刷题。
世界破破烂烂，但糖罐子精努力恶补英语。
——
周一，升旗仪式结束。
升旗台上，江冶站在话筒前。
头顶是晃眼的烈阳，底下是乌压压的穿着校服的学生们。
桑晚不顾刺目的太阳，眯眸望着台上，小脸微仰。
“这要是干什么？”
“你不知道？校霸打了人，老师罚他在全校面前做检讨。”
“江冶的性格，居然能乖乖站在上面做检讨，没当场掀桌？！”
“还真没，”学生思考了下，“估计是太喜欢闵雪了，宁愿自己受处罚，不愿意事情闹大。”
话筒传来江冶被外扩的声音，“各位——”
少年校服短袖最上方的扣子散着，领口微敞开，露出一小节精致的锁骨，冷白的皮肤在烈阳下闪烁到反光。
“针对最近发生的打架斗殴，我仅代表我个人行为给学校造成风气造成的恶劣影响，和大家道歉，”
少年唇角勾起笑意，眼波潋滟，“另外，针对最近学校里的一些不实传言，我在此澄清——”
闵雪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与a班闵雪，素不相识，没有任何关系。”
“也请一些人不要再传播不实谣言，否则我江冶，计较到底。”
台下轰的炸了，议论声四起，一时间无数双目光纷纷投向闵雪，看得闵雪几乎无地自容。
闵雪低头，掌心攥成拳，唇角被牙齿咬到发白。
“闵雪，这怎么回事？”邱颖偷偷问他。
“我怎么知道，”闵雪咬碎了牙，低声，“可能是我前两天刚拒绝了江冶，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台下老刘的一双眼睛在喷火，目光已经要刀人。
江冶扯唇，正要走下升旗台。
忽然台上话筒传来刺耳声响，连带周围广播一起，“滋滋——”的声音拖长。
所有人捂住耳朵，纷纷皱眉。
“话筒坏了吗？好吵！”
“不是话筒，是广播，周围的音响都在响！”
下一瞬广播清声，短暂的间断之后，广播里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听说没有，a班那个桑晚，这两天又缠着梵垣。”
江冶的身形猛然停住，眯起的凤眸望向广播。
“年级第一？人家能看上她吗？”
“好像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家里捐了一栋楼。”
“还是真是a班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都说是走后门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捐了楼，长那么漂亮，给校董睡了也不一定……”
接着是“砰”的摔门声。
“你刚刚说的，给我再说一遍，”声音带着极致怒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台下有学生惊呼，“是江冶的声音！”
男生的声音嘴硬，“我、我又没说错，谁不知道她桑晚……啊！”
广播里传来男生的惨叫声，以及拳头一拳拳砸下去的摩擦声。
台下众多学生倒吸凉气。
广播似乎切了场景，但还在继续，和之前被打的是同一个声音。
仍旧是那个男生。
“诶，看到教室外那个a班女生没，这脸蛋、胸围、屁股，长得挺带劲啊——”猥琐的尾音拖长，牵带一片男生聚集的笑声。
“看看人家那长相，再看看我们班女生，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
“学什么习，a班超不过，c班追不上，像我们b班这种中间层，摸鱼混日子最舒服，你看最前排那几个，切，每天拼了命地学，削尖脑袋不也没能挤进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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