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垂死病中惊上线:“别拦我,让爸爸刀了他!”
系统:“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桑晚抿唇,脸颊透红。
偏偏少年的呼吸从发顶下移,落到她长睫。
人又凑近了些。
桑晚下意识往后退。
太、太近了。
糖果会勾引人。
而后听到少年低笑声,“那,不行的话,叫声‘哥哥’也可以。”
桑晚闻言抬起湿软的眼眸,圆溜溜的大眼睛乌黑又干净。
江冶喉结滚动,“喊一句,糖归你。”
然后人归他。
被他骗回家。
早晚的事。
少年薄唇掀起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唇角潋滟开,星眸璀璨。
桑晚盯着人一会儿,软声软气开口。
然后如愿以偿拿到了糖。
少女一双杏眸都是亮晶晶的。
却不曾注意到少年滚动的喉结。
江冶直起身,目光却仍旧低垂盯着人。
系统看着少女一心扑在棉花糖上的样子,开始老父亲式忧伤。
它觉得自家宿主太单纯了,斗不过江冶这只狡诈的狐狸。
如果以后每个位面的糖果都是这样——
系统深深叹息。
它真的会操心到一病不起。
系统:“他在以退为进,你是不是没看出来?”
桑晚疑惑:“什么是以退为进?”
系统:“……”
人类语言文化博大精深,而它家崽崽还是个半吊子中文。
所以才更容易上当啊喂?!
有那么一瞬间,系统觉得主系统简直没有心,让这么单纯弱小的一只糖罐子精下凡历练,真的不怕给颗糖她就跟人跑了……
当然这只是系统刹那的想法。
毕竟,它是主系统管辖下的一个普通系统,万千系统里的一名兢兢业业打工人,行业底层,不敢以下犯上。
主系统和宿主之间,保饭碗要紧。
等它将来成为大系统、有能力了,一定为宿主斗争到底。
但今天的它只能瑟缩脖子安分守己,狗头保命。
桑晚不知道系统此刻复杂的心路历程。
她微抿唇,“统统,你还没说什么是以退为进。”
糖罐子精戳戳系统。
刚刚找到觉悟的系统:“今日工作量已超负荷,开启待机模式。”
桑晚:“……统统。”
少女不死心,“不要装死。”
69書吧
系统:“请静待明日程序重启。”
桑晚微抿唇,戳系统。
系统:“重复,请静待明日程序重启。”
正当少女思考要再做点什么来唤醒系统。
系统:“已自动关机。”
糖罐子精沉默一会儿,掀唇吐字:“我要解绑。”
系统:“已关机,请明日操作。”
桑晚:“……”
少女不想理系统了。
她低头安静地吃糖,棉花糖粘在了唇角也不曾察觉。
食指替她擦去残留的糖,江冶笑声低沉,“吃糖也不专心?”
桑晚微微抿唇,长睫垂落。
小姑娘瓷白粉嫩,吃糖时腮帮子微微鼓动,诱人而不自知。
江冶望着人。
他想,他大概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少女身上了。
哄着骗着,不敢着急,生怕把人吓跑了。
人什么都没干呢,他就栽得彻底。
江冶勾唇笑了声。
夜色安静,少女低头认真吃糖,而一旁的少年,目光从始至终落在人身上。
极尽温柔绻缱。
——
那天之后,江冶来找桑晚都是明目张胆。
草莓糖一包一包往a班送。
其实之前江冶也没想藏着,只是刚好遇上的都是不太明目张胆的时机。
于是在旁人眼里,显得两人之间暗戳戳的。
但现在,继续不在意这些,只会让那些针对桑晚的言论越传越广。
所以江冶干脆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
明着用行为告诉所有人,他对桑晚的特殊。
人是他护着的,有事先冲他来。
有时桑晚在写英语习题,不肯理人。
江冶就厚着脸皮把人骗到篮球场场去,连带作业一起,美其名曰陪他。
然后莫名其妙就演变成——
桑晚每天下午放学自动带着作业去篮球场。少女安静写作业,少年和一帮男生们一起打篮球。
江冶到教务处领了一套废置的教学桌椅。
每天晚霞漫天,桑晚来到篮球场的时候摆在观众席正中间;每每太阳落山,一帮少年收拾东西结束打球的时候,又搬到不碍事的角落。
然而这样岁月静好的青春落在有些缺根筋的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程梧觉得,江哥好像遇到老赖了。
小姑娘放学后来这儿写作业一个星期了,愣是一个字没提还钱的事。
江哥是软磨硬泡,软硬兼施。
桑晚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程梧真是一辈子也没见过像这样的。
债主上赶着牺牲美色,欠债的爱搭不理。
他啧了一声,感慨江冶要个债把骨气都抖没了,每天见着少女和花孔雀开屏似的。
他目光望向少女。
精致瓷白的小脸,水盈盈的一双杏眸,眼睛乌黑又明亮,红唇柔软,皮肤似乎吹弹可破。
从发丝到鞋底,透着惊艳与软糯,连指尖都是淡粉色的。
漂亮得像个洋娃娃,简直不像人间该有的,任谁看了都想抱一抱、亲一亲。
程梧叹气,深表惋惜。
这么惊艳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是个老赖。
还是个爱学习英语的老赖。
程梧收回视线,转头对上江冶凉飕飕的目光,他被看得脊背发凉,“江哥?”
江冶扯唇笑了一下,“不许看。”
程梧悻悻地,“哦。”
不就是欠了他钱吗?还不让人看了。
跟他看一眼人家会少还他一块钱一样。
只有阿盛是个有眼力见的,一口一个嫂子地喊着,满小弟圈帮江冶宣传。
“有嫂子了,我们有嫂子了——”
“江哥万年朽木开窍了——”
原话传到江冶耳朵里,江冶笑得瘆人,一字一顿纠正,“那叫万年铁树开花了。”
“还有,去你的,你才是万年铁树!”
程梧不止一次劝过阿盛,“你这么乱传不怕江哥打你吗?”
阿盛懵懂摇头,“没有啊,江哥从来不打我。”
程梧扶额,心道没救了。
结果不久后,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原因是有一天江冶再次黏着少女的时候,程梧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拉着江冶胳膊,“江哥,你要是最近很缺钱,我可以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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