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财神碰上丘比特,情人败得一塌涂地!
卢无忧从师傅家醒来,光从白色的窗帘透过来坐在床上,瞥了一眼手机的消息就看到黄正的名字正好挂在了屏幕上,觉得烦,但又不得不打开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东西。
“你的布袋落在我的工作室了。”
卢无忧点开照片,睡意被全驱散,寻思着,什么时候掉的?不是在我包里吗?怎么会掉出来,懊恼之际手指飞快地点着回复。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取。”
字发出去就来了回信。
“随时,我今日开市。”
卢无忧快快回了个:“好的,那我现在过去。”
“一个旧布袋,这么着急?”
卢无忧看着这回复都能想象到黄正的贱嗖嗖的嘴脸,索性熄了屏幕起床洗漱。
师傅早就在客厅准备好了早餐,预留了卢无忧的位置,桌边端端正正的坐着了雷景明。
卢无忧以最快的速度灌完属于自已那碗粥,就起身告辞。
“师傅,我吃饱了,您慢慢吃,景明师弟也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着就离开了餐桌。
师傅有些不高兴了,视线跟着卢无忧走,却还是关切的问着:“有什么急事要走这么快?坐下来,慢慢来,等一下让景明吃完早餐送你去。”
卢无忧听了加快收拾的步伐,连忙拒绝。
“不用了,我要去天河办点事儿。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师傅,我有空再来看您。”。
卢无忧说完就要夺门而出,但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直接把他俩送到车库,把无忧塞进了副驾驶,雷景明一直不吭声,脸上也看不出表情,敬业地做着司机的活。
很快就到了地方,雷景明不远不近地跟在卢无忧身后。看着记忆如无忧,很快找到了地方,交代雷景明在外边等着,自已很快出来。
进到工作室,黄正人不在,只有自称他合伙人的一个女生在打理。
卢无忧表明来意,女生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把无忧看得心里直发毛。
女生热情地邀请她到前台隔壁的会客室喝咖啡,卢无忧一口回绝:“不了,我不喝咖啡,我来拿个东西就走。”
女生脸上笑出一朵花,堆着生意人独有的笑,摊手道:“关键是我也不知道东西在哪儿呀,只能等他回来才给能给你拿了。不喝咖啡,那我就给你倒杯水吧,先坐!坐嘛,不要客气哈!”。说着就热情地把无忧送进会客室。
一会儿,女生脸上挂着薄薄一层专属生意人的和气端着水进来了。无忧看到了她脸上和气背后的敌意,倍感不适,好想逃,又想到既然来都来了,好歹把东西拿到手,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忧局促不安地坐着,女生顺势坐到她对面,气压有点高,压得卢无忧喘不过气了。
无忧正忐忑着,女生悠悠地开口:“我和黄正认识20多年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大学毕业以后就一起开了这家工作室。他是老板,我是老板娘,总有人打趣我们夫妻档,起早贪黑,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差。”
无忧万万没想到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已身上,面前这个女生话里话外宣示着主权呢。无忧从小到大接受过太多莫名其妙的敌意,她最讨厌这种把自已当成假想敌对付的人。
无忧放下手中揣着的杯子,冷笑出声。
“怎么?卢小姐觉得我的话很好笑吗?”
卢无忧嗤笑道:“我就说我怎么会这么不安?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你不会以为我故意把东西落在这儿,然后回来找吧?”
女生脸上还是挂着笑,但眼里已经有了杀气。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怕你等得有些无聊,就扯扯家常而已。”
无忧笑了笑,也不搭话,开始自顾自的说着:“青梅竹马啊!有够浪漫的。”
这句话多少带些阴阳怪气,但对面的女生故作气定神闲,误以为无忧是恼羞成怒。
无忧继续自言自语的语气:“青梅竹马我也有,我这次来拿的东西都是我竹马当初给我的,在身边放了十几年,第一次落外边,还有点着急呢。我曾经就想啊,我们就应该在一起,可是我只能对着这发发呆了。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青梅竹马要是相互喜欢,不早就告白了吗?像我这种过了婚龄的人,要是和竹马两情相悦,现在娃都该有了。可惜呀,只是我一厢情愿,只能对这个旧物发情。长大以后,也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了,他不再送我东西,只能守着这个好多年前的东西。唉,你唠你的家常,倒是闹得让我有些伤感了。”
无忧说完,女生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我又感觉身上有道目光落下,抬头一看看见了门外探头进来的雷景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雷景明身后又走出两个人,是黄正和沈云亭。
无忧有些慌了,手心发冷,脑袋一片空白。
好死不死,黄正瞧见无忧,就径直走到柜台后面拉出抽屉拿出布袋,越过旁边几个人递给卢无忧。
无忧心里闭了眼,手上动作飞快,却留了个余光留意雷景明,正好对上雷景明的目光,让她漏了好几拍心跳。
无忧拿了东西故作镇定地快速告别,逃离这是非地。
到楼下,无忧慌乱地收拾着东西,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七七。”
“诶!”无忧惯性地应着自已的乳名,等反应过来才一激灵,心瞬间乱如麻,久远的称谓,带出久远的回忆。
无忧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笨拙地给自已找补:“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走不出童年的村落,就好像我。我前些年回到去,竟然在老屋的柜子里面找到了这个布袋子,里面还装着我们当年的弹簧称。”
无忧尴尬地笑着,手像是打结似的掰开袋子,拿出里面的弹簧秤展示。
“这弹簧秤质量真好啊,我拆了那么多玩具都拆不开它。还能在这么多年以后找到它,你知道的,我是个怀旧的人,不就想带上来给自已一个心理依靠,毕竟是我童年的信物嘛。”
雷景明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笨嘴拙舌解释着的无忧,心里竟有几分得意。
他知道她喜欢李念秋好多年的时候是失落的,但看着眼前的她,那份失落被翻了出来,散得七七八八。他知道她喜欢满嘴跑火车,油嘴滑舌,但从来没有见过像如今这么笨拙的她。笨拙的她又撞开了,他那怎么也关不紧的心门。
那笑意从心底蔓延到嘴角,但他还是给压了下来。
“哦~~。是啊,我缝的布袋质量也好。”
。如有一听这话就感觉脑袋嗡嗡响,然后开始发热,热从高温向低温传递,混乱地在整个脑袋流窜,又从脑袋灌到身体,灌进身体的热量好像铅,让无忧动弹不得,只盼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
无忧用最后的理智,强行转移话题。
“你看那落叶真好看,广州的春天就像秋天,一直落叶,这街上那黄黄的落叶,看起来很好看。”
卢无忧掏出手机拍着街道上的落叶,强行把自已的目光移到天空中。
雷景明顺着卢无忧目光向天上看。
是啊,广州的春天像秋天。他突然觉得他们来日方长,何必一下子就倾倒出这十多年来彼此不见面的日子和解释还没开口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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