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竟和清霄老祖的模样极像,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人微微抬手间,行动顿顿,令她起了疑,而当走近看时。
她才发觉了不对,那似人的肤透着一股灰,再仔细查看,这才肯定了。
不是人,只是个仿照清霄老祖的人偶。
脑海里忽响起大师兄告诉她的,这似人的傀儡,也就是人偶,想要极像需那人的一发,一皮,一甲。
再照其模样,镌刻仔细,对照无误后,将那几样东西放进荷包内。
施其傀儡秘术,便与那人极像极像了。
回过神来的孟姝宜,看着行动间一顿一顿的人偶,又回想起大师兄说的。
如果傀儡行动间不顺畅,那大概是那荷包破了,或者说施法之人受了伤。
她望着其人偶,不敢抬手去触,只提起剑轻刺了刺人偶表肤。
一股拟人般的刺觉传来,她轻蹙着眉,运着步法提剑刺向人偶关节及核心处。
原本一顿一顿抬手想要攻她的人偶,被刺破了核心,手倏地垂落。
那似清霄老祖的脸庞垂了下去,也让她松了口气。
她再次朝那挂着数盏明灯的通道看去,深幽仿佛看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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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将玉霄剑收起,便提着往明灯处走去,悄然间脚下运起了步法。
而待她行完这条通道,都并未有任何机关显现,通道尽头的模样也映入她眼帘。
极小的耳室,以及内里极少的饰品瓷器,顿时让她生了疑心。
握紧了玉霄剑,提起便是一招冰芒,数十突着冰刺的冰芒朝四处袭去。
刺耳的碎裂声不断穿进她耳窍,少女紧紧望着四周,丝毫没有因此而蹙眉。
反而在一阵极响的碎裂声间,听见了空鼓声,她迅速运起步法提剑朝那处刺去。
砖石碎裂,露出早已被砌好的洞口。
见此,孟姝宜先是抬手掐诀,施法凝结了个简单的冰莲过去。
她微微侧头,将耳窍靠近洞口后,只见小巧的冰莲飞入洞口,并未传来碎裂声。
为了谨慎,她握着剑又等了一盏茶,这才踏进了洞口。
踏进洞口的一瞬间,耳畔传来稀稀疏疏机关运转的声音,虽被掩在一层墙内。
但在她耳内,异常明显。
那双清然眼眸闭上,微微侧头,听着那齿轮运转的声音,很快听见了不对的声音。
比之更明显的,更重的,卡顿的运转声,在一阵细微流畅的声音里。
仿佛如鹤立鸡群。
她不断地朝几个方向侧耳倾听,直到确定后,右手猛地抬起。
玉霄剑被抛至空中,再由她附着灵力的掌心用力一推,剑尖精准地卡进墙内最大的齿轮间。
只见它一卡一卡,努力想要运转,却被不断散发灵光的玉霄剑阻碍。
无果后,不得不停下运转。
听见机关声停顿,只余寂静后,她睁开双眼,此时的洞口尽头依旧漆黑一片。
但她丝毫没有慌神,而是左手悄悄掐诀,朝玉霄剑的方向行去。
一步一步踏在青砖上,几近无声,却在踏上一块青砖时,顿了下来。
孟姝宜感知到那块青砖微微陷下去后,便知此乃一处机关的开启。
至于是否好坏,她并不知。
所以然,她思索片刻后,左手灵光先是消散,随即再度掐诀,显出的灵光似萤光。
星星点点落在那块青砖上后,化作细线倏地顺着机关朝齿轮延去。
她垂着若隐若现灵光的左手,待细线来到齿轮处时,指节轻动。
细线顿时将齿轮紧紧缠绕,越来越多的细线缠着齿轮,直至整个机关都被缠满了灵光似的细线。
孟姝宜没有停顿,而是极快地变幻法诀,朝前走去。
在砖墙内隐隐透着灵光的细线下,那清冷淡然的脸庞没有任何神色。
要说独有的,便是眼底那抹坚定。
待她一步又一步朝前行,来至尽头时,一道锋利剑风袭来,朝右边颈间攻来。
这般袭来,眉头也并未蹙下,而是淡然提剑,迅速挡下此等攻击。
随后,脚下轻点青砖,往那剑风处刺了过去,紧跟着她觉出那人换了位置。
手腕微弯,剑尖精准地朝那人之处刺去,连带着的,便是几招剑招。
似寒气地灵力顺着剑直直冲向那人,果不其然得到一声闷哼。
可就是这道闷哼,让她轻蹙起了柳眉,破风声响起,似是一块石子触到哪的机关,整个旁室亮了起来。
眼前骤然映出那人的模样,是那宗门大比时的,重剑少女。
似乎名…
“戚徵,孟姝宜我知道你名讳。”
戚徵见她难得露出茫然神色,便在其开口前,直接说明自身名讳。
孟姝宜听及名讳,收回了玉霄剑,微微颔首开口道:“当日,你未拜师?”
身着灰衣的少女,背着重剑却灵活极了,似乎嫌动作不适应,抬腿换了换。
那副清秀脸庞上,一双坚韧眼眸极为灵动。
明明被她的剑刺伤,却毫不在意地开口说道:“我有师父,她老人家在灵界潇洒去了…”
说到这,脸上露出笑容,对她眨了眨眼:“对了,我师父可不是宗门的,你可别说出去。”
她自不会说出去,见戚徵丝毫没有疗伤的动作,从储物戒指内拿出一瓶灵元丹扔了过去。
戚徵见她扔来一瓶丹药,指腹抚着瓷瓶,依旧笑着问:“孟姝宜,你不怕我恢复好,将你送出去?”
她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青砖上,就这么盘腿开始了修行,没说话,却像是什么都告诉少女了。
原本还露着笑容的戚徵,见她直接垂下眼睫,开始修行,那点不甘转化成了复杂情绪。
收回眼神,抛了抛手心的瓷瓶,再次落进掌心后,戚徵嘴里念叨起来,打开了瓷瓶。
“给我了…我可就用了…我可就不管了。”
待戚徵吞下丹药,开始疗伤,那头闭眸修行的孟姝宜睁开了双眼,看见瓷瓶被打开后,转而继续修行。
就在两人互不打扰修行疗伤时,那巨大机关忽然闪烁,再度运转。
砖墙不停松动,就连原本附在其上的阵法,也闪烁起来,仿佛再也撑不住。
她与少女同时睁开双眼,戚徵见状冷静开口:“这旁室的机关,我早已摸透。”
“我缠住核心的细线,断了。”
她闭上双眼,却全然感知不到那细线的存在,再次睁开眼将其告知。
两句言语一出,这令两人想到了不同的地方,她识海回想起了那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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