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赵先生是我朋友。”凌小姐连忙打起了圆场,“您别为难他们了。”
“老白,你看看这雕工居然还是纯手工的。”凌董事长看着贾胖子送的鼻烟壶是越看越喜欢,连声招呼自己的老朋友一起鉴赏。
听到凌董事长的话,白老头也有点兴趣了,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手艺,比贾老头也不差了。”
“挺厉害啊,”凌董事长看着贾胖子夸到,“能得到白老头这评价,可以称为大师了。”
“谢凌董夸奖,小子愧不敢当。”
“贾家人就是这德行,人前装君子。”白老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贾家的机会。
“行了,你跟贾老头有过节也犯不着为难他孙子。”凌董开口劝道。
“哼。”白老头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凌董,您这么说,想来也不会再为难贾总了吧?”赵贵趁机开口道。
“我这不叫为难,只是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凌董, 商业上的事我不太懂。但,古董买卖凭的是眼光,可没有买了假货报复卖家的道理。”赵贵说道,“何况贾总还愿意把东西买回来。”
“哼,”白老头闻言开口呵斥道,“你懂什么,因为这个瓶子,老凌可是......”
“白爷爷。”凌小姐开口打断了白老头,不想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巧倩,”凌董事长喊着了凌小姐,“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丢了点面子,让人笑话了几天,算不了啥。”
凌董事长说的轻松,但实际上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损失了多少钱都是小事,丢了面子才是大事。
事情还得从,凌董事长的老对头——王氏集团董事长——王卫国说起。
这个王董和凌董是老对手了,两人一直都是竞争对手,基本上凌氏参与的行业王氏总要插一手。
这么多年下来,两边公司是各有胜负,俩人也打出了交情。
退居二线后,俩老头也算是亦敌亦友,只是总是一直较劲,不管什么地方都想压对方一头。
两人又都喜欢古玩,也就养成了一种互相斗宝的习惯。
无论谁买到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到对方面前炫耀。
古玩这东西确实是讲究缘分的,好的古董往往都在有钱人手里,你想买人家也未必愿意卖。
贾胖子卖的这个雍正青花折枝花果纹瓶也算是精品了,没少被凌董事长拿去跟王董炫耀。
但事有凑巧,王董事长在国外的一家拍卖会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然后用四百五十万拍了下来。
真品和赝品第一次凑到了一起。
凌董事长找来了自己的专家朋友——就是白老头,王董事长也找了自己认识的专家,两边分开鉴定却得出了共同的结论——凌董事长这只是赝品。
花钱事小,丢脸事大。
凌董事长被王老头拿这事嘲笑了好几天,以至于斗宝都不去了。
买花瓶的时候跟着凌董事长的是白老头的徒弟,自己的徒弟让凌董买了赝品,这让白老头也脸上无光。
白老头就此研究了很久,才确定这花瓶出自贾家,因此对贾家也就心生怨怼,这才撺掇着凌董要给贾胖子一个教训。
凌董事长愿意说出这件事,其实也是早就打算放过贾胖子了。
但白老头却不肯。
毕竟自己的徒弟丢掉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凌董事长碍于老友的面子也不好做,这才一直躲着不见贾胖子。
要不是凌小姐今天从中劝导,怕是贾胖子这事还真的没法解决。
“白先生,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呢?”赵贵直截了当的问道。
“哼,哪丢的面子就得哪找回来。”白老头气鼓鼓地说道,“那瓶子不是这小子能做出来的,让他爷爷跟我比一场,这事才算完。”
“怎么比?”赵贵拦住了想要解释的贾胖子,开口问道。
“这博物馆里选十件真品,贾老头做十件赝品,混在一块儿,只要有一件我分不出来就算我输。”白老头似乎早就想到了方法,一口气就说出来了。
“这么比也不是不行,”赵贵犹豫的说道,“但小子觉得,火药味有些浓了,输了赢了都不免有点伤和气。”
“那你要怎么比?”白老头一眼就看出赵贵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便直接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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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贵微笑着对白老头说道,“这件事起因虽然在贾总,但真正落了您和凌董事长面子的难道不是王氏集团的王董事长吗?”
“你的意思是,想撇清关系?”白老头质问道。
赵贵连连摆手道,“白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是王董事长落了您和凌董事长的面子,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也打一次眼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直说。”白老头看着赵贵说道,“你小子弯弯绕绕的,一点都不爽利。”
“比当然是要比的。但白先生您要是下场,赢了是应该的,万一输了还伤和气。”赵贵说着停了一下,给了白老头一点时间考虑得失,然后继续说道,“不如直接让王董事长那边下场。”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白老头似乎明白赵贵的意思,但嘴上还是不肯放松。
“和王董事长比的话,有两个好处 。我们若是赢了他自然不会再拿瓶子的事说事儿,您和凌董事长的面子自然也找回来了。”赵贵解释着,“就算是我们输了,也伤不到您的名声。”
“第二个好处呢?”白老头问道。
“第二嘛,咱们可以借这次比试搞一个鉴宝大赛。”赵贵笑着说道,“王董事长那边不管派谁来,都是参赛选手,到时候您当评委,天然压他一头,这面子不就找回来了。”
“我看行。”没等白老头开口,凌董事长就说话了,“问题就是,怎么让王老头同意参赛了。”
“这个不用担心。”赵贵开口道,“我会准备一件让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作为大赛优胜的奖品。”
“什么东西?”
“一件能够杀死诡异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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