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握着信唉声叹气,他本打算在霖州多待一段时间的,最好是陪乔雪川把事了了后,带乔雪川一起回京城,不过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同乔雪川说了一声后,张昱定了回京城的船。
临行的前一天,张昱同乔雪川抵死缠绵,两人恨不得都想将对方揉进身体,直到彼此筋疲力尽。
“你先回京城,我尽快回去找你。”事后,乔雪川拥着张昱说道。
张昱困的睁不开眼,还是迷糊的应了一声:“那你快点。悠然居的菜都熟了两茬了。”
“嗯......知道了。”乔雪川难得声音温和的答着,给张昱盖好被子,脸上也带了丝笑意。
张昱费力的睁开眼皮,定定的看了他的小冰川一瞬,手抚上了那张他爱到心坎儿里的脸,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看着。
“乔雪川。”
“嗯?”
“你好好的,仇了了就回来吧,我在京城等你。”张昱用嘶哑的声线低声说道。
乔雪川脸上笑意越发的浓,轻轻吻了吻张昱的嘴角,像是个封闭已久的人打开了心扉,露出最柔软的部分给最信任的人看。
一阵深吻过后,他说:“好。”
张昱就这样离开了霖州。
回京的第一天,张昱刚躺到悠然居的大床上,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小冰川了。
张昱手指摩挲着那三枚铜钱,思维有些发散......
常笙看着自家侯爷对着三文钱傻笑,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门口又喊了张昱两声:“侯爷,侯爷。”
张昱回过神,扭头看向门的方向,懒散的问:“怎么了?”
“张大掌柜来了,在一楼等您呢。”
“知道了,你让他等会,我这就下去。”
将那三文钱收好,张昱心中疑惑丛生。
张洵给他寄的信里说的都是些商会的杂事,虽重要,但并不紧急。
张洵一向为人稳重,自己是第一天回来,按张洵的性子是不会来打扰的。
可自己刚到悠然居,张洵就来了。
这说明,很可能发生了什么很重要但是不方便在信里明说的事。
将钱收好,张昱敛了敛发散的思绪,换了身轻快的衣服去见了张洵。
果然,张昱没有猜错,安元船队出了事。
一楼客厅,张昱脸色发黑,压着声音怒问:“你说什么?有人利用安元船队运输军械?”
张洵点了点头:“是,侯爷,这事是崔娇娇无意间发现的,她没声张先来找了您,可您不在,她才去找了我。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知道谁做的吗?”张昱问道。
张洵摇了摇头:“崔娇娇怕打草惊蛇,没敢深查。但就行船记录看,这些人用船队偷运已经有一阵子了,船队中应该是有内应,不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能登船,而且,官府渡口中应当也是有接应的,不然不会一次都没查出来。侯爷,咱们要查查吗?”
张昱沉思片刻道:“先不用,等崔娇娇跑船回来,你让她来见我。这件事先封好口,不要走漏风声。若是官府什么的来人问,只当不知,全力配合官府查验。”
“是,估摸着这两日崔娇娇就回来了,等她一回来我就带她来见您。”
张洵应了声便退下了。手指轻敲着桌面,嘴里嘟囔了句:“南方......”随即嗤笑道:“不知是哪位忠心的去支援五皇子殿下了。”
船队的事虽重要,却不是很要紧。
这事最难的地方并不在于怎么上船,而是在于那些军械是如何从京中军械库运出来还不被发现的。
这么久了,京中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可见这人安排的滴水不漏,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
退一万步,就算被发现,张昱顶多落下个治下不严的失察之罪,不会怎么样的。
但张昱并不愿意卷入储君之争中,他可以装傻,但不能真傻,思索一番后,张昱便对这事有了打算。
如今比起这事更紧急的算是另外两件事,他庶弟的婚事以及柳家的事。
他庶弟的婚事定下来了,张昱作为长兄要去女方家下聘。
这是他们这一房第一个成亲的孩子,代表着张氏一族即将又迎来一轮开枝散叶,郭氏对这事很上心。
侯府。
郭氏全程都兴高采烈的讲述着那家女儿如何优秀,唯独张昱看着自己这个庶弟愁眉不展。
这个庶弟叫张岁慕,是府里胡姨娘的孩子,平日里不爱说话,总是垂着个头。
柳世学评价他这庶弟给了八个字,老实沉稳,魄力不足。
这是好听的说法,要按张昱的说法就是这人有点窝囊。
以前张昱没穿越过来的时候是个傻子,这位还动过爵位的念头,自打张昱清醒过来,继承爵位,这位庶弟便开始了他一蹶不振的路。
张昱平日里忙,对他的几个庶弟庶妹也不怎么上心了解。听郭氏说好,张昱便点头应下了。同意和郭氏在下个月十五上门提亲下聘。
就这样,张岁慕的婚事定了下来。
作为哥哥,张昱额外给了张岁慕七千五百两银子让他置办成婚的东西,算上侯府公中支出的四千两,张岁慕在京中能办一场很体面的婚礼了。
从侯府出来,张昱直接去了柳世学的家。
再见到柳世学,这老家伙似乎又胖了几斤,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了。
他的小院被打理的不错,现在天气热,他弄了个棚子在院子里乘凉,一边看书一边还扇着扇子。
张昱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抢走了他手中扇子自己扇了起来。
柳世学也不在意,将看了一半的书合上,用书扇着。
“没想到求侯爷办事还劳烦侯爷亲自上门了。老朽愧不敢当啊。”
张昱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老头在大辉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了,怎么就认准我了呢?”
柳世学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我在侯爷面前丢脸也不是一回了,丢一回也是丢,丢两回也是丢,便可着一个人丢吧。”
“呵,你还挺实在。”
“书中有云,惟天下之至诚,为能化。诚者,天之道也......”柳世学老神在在的说着。张昱一句也没听明白,皱眉打断道:“你再说这些叽里呱啦的东西我可走了。”
“诶,别,侯爷,是这样...”柳世学忙拉着张昱,将自己的所求说了出来。
原来他这女婿同人合伙做生意,却不曾想不是那块料,他眼见赔钱便独自卷了剩下的钱跑了。
那合伙人找不到柳世学的混混女婿便找了柳悦榕算账,还将他们一家告到了官府。
这次柳世学想请张昱从中说和下,他们愿意出七成的钱平事,也请官府判个和离给柳家。
柳家的要求合乎情理,这事对张昱来说不难,无论是官府还是商场他都说的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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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忙张昱也没白帮,他将自己的窝囊庶弟推给了柳世学,让他手把手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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