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的生活回到了正常,半个月的非洲,半个月的医院。兜了一圈,又回到了赌场。
大哥白盛凯管澳门酒店旅游的行业,二哥白当此管所有门面和当铺,三哥白轻平不问世事了,四哥游走所有达官贵人牵头做生意。
而赌场,澳门最大的行业,在白常拙手上。而老爷子又把所有的权力交给了白乐。小时候,白乐被老爷子带着转赌场,光凭耳力,就能猜牌心算。老爷子感叹:“一直没有女儿,这老天爷送一个来,天生吃这碗饭的啊。”
就在百家乐的赌桌前,没人能赢得过白乐。老爷子从此下放权力,并告诫白乐,一生不沾赌。
白乐来赌场转悠,查看vip包房里的状态。今天四哥白正乾帮白乐约来了一个人,那位秦少爷,秦天放。
白乐推开高两米的包房门,安保都是站在包房里面的,因为不怕外面出事,怕里面的出事,动辄上亿的赌博,有的人能当场去撞墙。
而外面的保安在一楼的时候,就全部验了身份,没有资产上千万的人,上不了二楼。没有资产上亿的人,上不了三楼。而重中之重的人,才能在三楼最里面这间最大的包房里面玩。
包房的门太重了,白乐身体才好,全部身体重量倒上去,才推的动。推开一点缝隙,里面两位安保,立马认出白乐。赶紧帮白乐拉开。
白乐眼神示意,真懂事。嘴里嘟囔:“门做这么重干嘛呀。”
两个安保心里道:您可不知道,这门防弹的,枪都打不穿。为的就是,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进不去,隔开两个世界。在里面醉生梦死,外面一点不知晓,有人上天堂,有人堕地狱。
白乐进门就看到了,秦天放三四十左右的年纪,左手上套着佛珠,右手戴着欧米家的表,脖子上还套着佛牌,那项链上的珠子是象牙穿的。
白乐心里冷笑,一边套着佛珠,一边挂着残忍杀害来的象牙。每次低头摸牌前就要摸一下佛牌,眼里射出的全是欲望的精光。摸到不好的牌,眼里的狠戾就又多了一层。
白乐挥挥手,庄家的姑娘看到白乐来了,便让开了。
秦天放凶狠道:“怎么换人了?”
侧头便看到一袭红裙,长发及腰,裙子还是高开衩的到大腿根,身材婀娜的白乐。
秦天放大着个嗓子:“好啊,这个比刚刚的还漂亮,快来发牌,给爷换换手气,今晚上赢了,爷这的筹码都给你。”
秦天放手边只剩下最后几块筹码,一块十万,最多只有五十万了。
门口的安保,听到秦天放的提议,差点没笑出声,筹码给白乐?开玩笑,这澳门赌场虽说有四大家族,但外人都知道澳门赌场的天姓白。而白姓里面,唯一管筹码的却是现在这位,白老爷子唯一的女儿。
旁人看白乐没发声,也自然没敢接话,桌上其余三家,都是四哥找来陪秦少爷玩的。
哪知道秦天放更加肆意,眼神在白乐脸上,身上根本不挪开。正大光明的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欲望,旁边刚刚退在后面发牌的小姐都快看不下去了,庄家只发牌,从不卖身。
白乐自从睁眼后,短短一个月内就见过了各式的脸,脸上写满了各种欲望,甚至欲望还要藏在一幅幅假笑底下。也就见怪不怪了。
除了人的表情,在白乐看来就跟一幅幅画一样。还有就是颜色,她搞不懂为什么颜色能代表各种意义,就比如今天的裙子,大红色。
白轻平挑的,三哥说能镇住场子,你就穿红色。你要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又要威慑四方,就穿黑色。白轻平陪着白乐一家一家的挑衣服,挑款式,教颜色。可以说白乐的衣柜几乎是白轻平选的,一直到现在白轻平都还习惯每个月至少给白乐买四件衣服。
那段岁月,光怪陆离,白正乾带白乐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白轻平带白乐看世间的颜色,树是绿的,海是蓝的,光是黄黄的。澳门原来是五光十色的。
白乐因为最终还是没学会怎么带上一副假面孔,白轻平提议,以后出席所有场合,你就冷着一张脸就行了。
所以,秦天放还在调侃:“你们家居然有这么美的人发牌啊,爷以后都来你家赌,你发牌好吗?”
庄家可以不说话,若是说话,也可以避开谈话,例行公事一班,请听牌,买定理手之类的。白乐冷着一张脸,手上动作牌面翻飞,桌面上的人除了那秦少爷,都有点怕了。
白乐整理完牌后,放下在中间,皮笑肉不笑地:“好呀。”
秦天放开心极了,冷美人比美人还美,让人欲罢不能。白乐平淡无波的眼神看过来,更激起了他的欲望。
白轻平眼皮跳了一下,今天白乐说,身体已经全部好了,要去场子转一圈,他心里不悦,但没办法,的确关了她半个月了。白乐今天穿的一身大红色连衣裙,她说:“不是三哥你说,红色代表喜庆,你看我穿了半个月病服了,今天必须喜气喜庆。”
白轻平憋着不悦,眼角却带着笑意:“傻子啊,不是你这么喜庆的。”
眼角撇着那高开叉的衣裙,都怪自已选的,她爱穿就穿吧,罢了。花要开,人是拦不住的,只是没想到这花开得越发娇艳,就怕这澳门摘花人甚多,还有她的身世,还有自已的心意,能藏到几时呢。
白乐前脚走,白轻平就跟白正乾打电话:“今天,你约了秦家那个是吧。”
白正乾道:“是啊,小六没给你说嘛。”
白轻平望着灯火阑珊,眼神却落在虚空处:“她现在不是事事都跟我说。”
“哎呀,你放心吧,场子上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我们的人。这是哪儿?这是澳门,是白家的天下,还能让小妹吃亏?你就让她玩去吧?”
“在最大那个包厅吗?”白轻平问。
“是的。”
白轻平到的时候,就看见秦天放面红耳赤往白乐那边靠。白轻平声音不大,带着威严:“秦少爷,请自重,这是我们白家排行第六的小妹。”
秦天放摸牌的手,一顿像摸到什么冷蛇似的,就在刚刚还打主意,摸牌的时候,连白乐的手一起摸。
秦天放收回手,打哈哈道:“哎呀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小妹没怎么露过脸啊,长怎么美。”
白轻平在包间里的沙发上坐下来:“怕太多人觊觎。”答得不冷不热。
秦天放听得话里有话,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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